老板心虚地拿着抹布到处擦，就是不搭话。围观群众一看，连忙帮顾客声讨，老板才终于开口了，生硬地说：“不退，我家的东西好着呢。”
“好？我花钱不就是来买好东西的吗？你自己吃吃，这是什么煎饼，又软又咸，吃了第一口不想吃第二口。我好不容易下班想买个好吃的，你就给我这个？”女客人连声发问。
老板是自己的手艺自己知道，他擦了一把汗，突然说：“吃亏是福，我这次退了你钱，以后大家都来找我退钱，我做什么生意呢？”
也是啊，有些顾客觉得很有道理。这样以后老板怎么做生意呢？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像宁菇这样的人却更生气了，女客人也很生气，她质问：“搞笑！我花的可是真金白银，天天上班这么辛苦，我们这些人就想买个好吃的犒劳自己，你连这点心都不愿尽吗？”
女客人说的有道理，她重新掌握了主动权。宁菇回头一看，姐姐还在做章鱼小丸子，手机却对着众人。宁菇跑过去说：“姐姐，等我听完了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说完，她仗着个子小，又挤进去看，也顾不上不喜欢被人碰了。
这个时候老板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退钱，退钱我就走。”女客人再一次重申。
老板突然恼羞成怒，“你为什么买我的煎饼，还不是贪小便宜，哪里还有十块钱的杂粮煎饼啊？啊！没钱就别吃我的东西啊，穷鬼一个！”
围观群众都炸了，个个都感觉自己受到了攻击。宁菇也很生气，她看着女客人，想知道这人接下来会怎么做。
于歌怒极反笑：“我贪小便宜？这煎饼不是你自己定的价吗？你敢卖我就敢买。还我是穷鬼，不是你把我们拉过来的，说自家的东西好吃。觉得我们吃不起，当初别叫我们过来啊。”
老板脸色更加扭曲，不顾在场众人，竟然举起手了，要打人。于歌看了，指着他道：“说不过就要打人了，你敢打一个试试。你打啊，这么多人，打了你逃得了吗？还要打人，你没读过书啊？”
“好好好，我退钱，退钱。”老板说。一直在老板背后当隐形人的老板娘拿起手机操作了一顿，然后对于歌说：“原路退回去了。”
好一个退钱，众人心满意足地离开。“退钱，退钱。”和于歌一样，在这家摊位买了煎饼的人也纷纷要求退钱。
老板硬着头发，摸摸这个，动动那个，好像面前没人似的。宁菇拿起手机，找到留言板这个APP，开始举报这家店。
“退钱呐，你又开始装聋作哑了？你是不是把我们当傻子糊弄啊？”于歌说。她没走，在为别人据理力争。宁菇连忙说：“你不退钱是吧，我要举报你了。”
在巨大的压力下，老板娘忍不住了，用哭腔说：“我们退钱，退钱。”刚给一个人退好钱，宁菇抬起头：“晚了，举报成功了！”
她高兴地回到姐姐的摊位。只留下表情复杂的老板和顾客。很快，顾客趁热打铁，成功拿回了钱，而老板两人垂头丧气，打算收拾东西退租。
宁菇把事情告诉认真做事的姐姐后，并没有得到表扬。姐姐担心地说：“你要举报就举报，这样得罪人，你以后怎么办啊？”
“他本来就应该被举报，我记得市场有这么一条规定，大概意思是说，如果就口味问题和顾客发生矛盾，那么应该无条件退钱。可以事后申诉。”宁菇不满，虽然她知道姐姐的意思，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
“还有这规定？”宁英没听说过这个，惊讶得小丸子都不翻了，瞪大眼睛看宁菇。
“当然有，我打算，我希望你在这里做生意的时候，就把小吃街的规定都看了一遍。这条让我印象深刻，肯定没记错。”宁菇很坚定。
“你不知道，那你把规定看一遍，这样出了事，就能想起来了。”宁菇说。“我能出什么事？”宁英不高兴了。
“这几天你走的时候都打扫了摊位，清理了机子吗？你有没有想过偷懒？”宁菇问。
宁英有点不高兴，不太乐意地说：“打扫了，想过，那又怎么样。”“每天打扫是必须的，没有我或者别人帮你打扫，你自己也必须打扫，这是规定。”宁菇说。
宁英反感这个规定，甚至因此怀疑这个规定。她盯着宁菇，似乎是希望宁菇是开玩笑的，但宁菇几乎从来不开玩笑。
宁英叹了口气：“好吧，我以后会天天打扫清洁的，又多了事。”“你要注意卫生啊，我看到人家不注意卫生就再也不光顾了。”宁菇说。
“老板，来一份原味小丸子。”又来了顾客。一听口气就是熟客，果然宁英也很熟络地和他聊天：“才下班啊，你这算是下得早的了。”
一波一波下班的顾客涌来，宁英忙得够呛，完全忘了妹妹。而宁菇无人打扰，看书入了迷，直到听到肚子饿产生的肠鸣声，才想起来自己没吃晚饭。
宁英忙碌地做着，机器上全是待完成的小丸子，她很忙。宁菇本来想吃姐姐做的，但是看到姐姐这么忙就算了，而且以后还有机会吃。
于是，她说：“姐姐，我去买东西吃。”然后就挤出去了。她打算买一串烤年糕一个炸鸡锁骨和两串烤白菜，一个双皮奶吃。这很丰盛了，这是宁菇的享受。
小吃街这样的摊位很多，所以宁菇没怎么排队就买好了，她拿了一手的串，挤回姐姐的摊位，打算享受美味。
宁英的摊位前站着几个等着的顾客，这给了宁英很大压力。于是她故意和客人搭话，缓解时间上的压力。
两三个客人拿着打包好的小丸子走了以后，宁英才敢见缝插针地坐下休息一小会儿。
这一坐下就叫她闻到了妹妹手上吃的的香味了。她才想起来自己忙得没空吃晚饭，不过这是常态了。
宁菇看了姐姐一眼，刚好对上了姐姐的眼睛。宁菇这才想到姐姐还没吃晚饭，于是她立刻站起来，“姐姐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宁英心情很复杂，但她确实很饿。“一个烤面包一份青菜炒蛋，快去快回。”宁菇一听就知道是附近的哪家，毕竟这可太好找了。
烤面包，附近只有一家，大家不想吃馒头包子的时候就吃它。青菜炒蛋，各种菜装在一个小袋子里，只能炒蛋，附近也只有一家，都引起过宁菇的注意。
不到三分钟，宁菇便带着晚饭回来了。看到姐姐的摊位前有顾客，姐姐又开始拿着签子转丸子，她有点不高兴。
“你的晚饭买到了，快吃吧。”
宁英麻利地翻完面，坐下来吃。面包基本上去了就能买到，所以宁菇先买的青菜炒蛋。而面包店一看到青菜炒蛋就知道面包要被破开。宁英把菜夹在面包里，大口大口吃。
“姐姐，你能吃饱吗？”
“吃不饱。要是生意好，我就再买点吃的，或者回去吃点冰箱里的东西。要是生意不好，我就吃剩的丸子，不浪费。”
“哦。”
宁英始终没忘记直播，虽然她没说话。直播十天结一次的钱对她来说也很重要，不过做事的时候兼顾直播真的很累，还不是身体的累，一般人真是受不了。
“老板，你妹妹怎么了？”
“英姐辛苦了。”
“英姐辛苦，后面还有得累。”
“赚点钱不容易啊。”
“……”
宁英吃完手上最后的面包，一边起来继续做章鱼小丸子，一边跟直播间的粉丝说：“累点倒没什么，哪个做事不累，我妹妹以后工作也累。”
她有点烦，“就是这些规定那些规矩，真叫人烦，我根本记不住啊。那就只能凭良心了，有良心那还能错吗？”
宁英直播间吸引的都是和她差不多层次的人，听了这话都在直播间里夸她，居然还有人打赏礼物了。
宁英直播这么久，根本没见过礼物，无师自通就会感谢粉丝了。虽然礼物没多少钱，她却干劲更足了。
两个顾客拿了东西走，矮个的对高个的说：“听说她家的东西好吃，她又爱干净，那她那里肯定很卫生。”
高个的吃了一个丸子，点点头，含糊地说：“下次还去那家，给同学也推荐那家。”
宁菇看着姐姐忙得够呛，也很心疼，但她真的不会做章鱼小丸子，而且也没她做事的位置。姐姐的生意这么好，搞得宁菇都不自信了，以后怎么劝姐姐不干这个呢？
这个虽然不是长久生意，但是人流量这么大，姐姐做的又好吃，一直做下去好像也能做到。
不懂就问。宁菇觉得自己是想不明白的，于是问姐姐。宁英思考了一会儿说：“这个是还赚钱，但是累。要是有和这个差不多累的，但是更赚钱的，那我肯定不干这个。”
“这个不长久。”而且其实风险有点大，进货出几次问题就是上千块的损失。
“嗯，姐姐都听你的，等回了本，再赚点钱姐姐就不做了。你更懂，到时候给姐姐找个长久赚钱的生意。”
“好！”宁菇答应下来，她决定要给姐姐找到一个稳定的创业项目。不能再像现在这个，干一个高成本的小吃，对于姐妹俩来说，风险太大了，利润又不高。
宁菇收摊时洗机器洗摊子的时候一直在想，可惜想不出，于是决定实践出真知，一边多去各个摊位看看，一边观察姐姐的优势。
宁菇以为自己会很快想到以后让姐姐干什么，没想到观察了半天没看出来，她想得直挠头。到底以后要卖个什么吃食好呢？
取书名好难啊，问题是出在了书名还是哪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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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难吃，退钱！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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