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吃痛松口,宋节序来不及把匕首取出直接把她踹了出去。
宋节序点燃了另外一根蜡烛放好,转身扶着桌子看着门上的女人。
门上的女人望着他有恨意有害怕,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在她手上活下来。
她不甘地吼着,身影随着越来越旺的烛火,变得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
宋节序看着消失不见的女人,松了口气,果然是蜡烛。
早上风最大的时候,便是他进祠堂的时候,然后同样的时间段,石担失踪。
晚上来的时候蜡烛也是熄灭的。
他不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但赌一把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如果连这点胆子都没有,那也出不去。
宋节序靠着墙疯狂地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看着女人消失。
随着匕首掉在地上的声音,祠堂的门也悄悄地开了个缝。
宋节序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捡起了匕首,望着门缝,伸手拉开了门。
天已经微微亮了,门上挂着的一具无头尸随着风摇摇晃晃,尸体的血已经被吸干了,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不等宋节序松口气便看见了面前的无名尸体。
他皱着眉头把尸体转着查看,知道看见了无头尸衣服上的校徽,他瞳孔猛缩,是李氿。
宋节序一动不动地看着李氿良久,才用匕首把麻绳割断。
尸体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宋节序弯下腰把李氿的手臂放在肩上背了起来,朝着石担家的方向走去。
等宋节序到石担家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回来的路上看见了七八个出门的男人在门口铲雪。
他们见到宋节序时神色慌张,却看见宋节序滴在雪地上的血时,厌恶地用雪盖上。
宋节序费力把背上的李氿放在地上,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地走上三楼。
秦为有医疗工具,而且会包扎,找他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自己现在虚弱得毫无还手能力。
宋节序站在三楼楼梯口想了许久,撑起最后的精神力扶着墙,敲响了三间房门。
王三和王四商量着等会儿去祠堂看看,顺便问问宋节序昨天晚上的情况。
俩人刚商量完便听见了敲门声,那力气像是要把门砸碎一样。
在沙发上睡觉的王五被这声音吵醒,起身去开了门。
看着门外面的情况,王五的怒气转变为震惊,人僵在了那里。
王三和王四看着王五的表情,快速地走出房门,和同样站在各自房门口的人面面相觑。
秦为看着坐在墙边,浑身是血的人眉头紧皱,大喊道:“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扶进来,别等会儿给流死了。”
王三和王四被秦为的话喊回了神。两人七手八脚地把宋节序架进了秦为的房间。
“胸口伤不是很严重,给他趴着放在床上,先处理后背伤口。”秦为边指挥着王四王五边从自己的大包里面拿出了医疗箱。
“王飒麻烦你烧盆热水端过来。怜怜你拿根蜡烛。”
王飒和唐怜怜听着秦为的话,应了声走了出去。
宋节序趴在床上看着地上的几个人,说道:“麻烦大家救我了,等我醒了,昨晚的事会告诉大家,多谢。”
王四看着嘴唇发白的人嘲讽道:“谁都不信咱就别救了呗,都多余。”
“你们仨按着他别让他乱动,这儿没麻药。”
宋节序听着这话想笑,但实在是没力气了,看着朝他走来的王四,缓慢闭上了眼睛。
天已经暗了下去,红色又充满着村子里的每个角落。
所有人在秦为的房间地上坐了下来,死死地望着地上放着的红布。
“所以你今天一天没在就是在等这个?”王飒开口问道。
陈一神色严肃地说道:“对,我今天等了一天,在李氿拿到红布的同一时间,它出现在了我的手里。”
“不是宋节序的红布吗?怎么回是李氿。”唐怜怜听着陈一的话震惊道。
她到现在还忘记不了下楼去石担房间找蜡烛时,看见无头尸体的那一幕。
而到现在那具尸体还在院子中央放着,大家都默契地在等宋节序醒来。
想到这儿她又开口道:“所以那天那个黑影就是因为红布冲着李氿来的。”
“大概率是,而且这跟红布为什么会在固定地方出现也无从得知。”王四手里拿起那个红布,丝绸的柔软质感跟粗糙的问题就跟人皮一样。
陈一看着床上平躺着的人,问道:“他什么时候醒。”
“伤包扎了,血全都止住了,但流血太多了,看看明天能不能醒过来。”秦为说着转头看向宋节序继续说道:“醒不过来,咱们就死三个了。”
所有人都没再说话,陈一伸手把红布从王四手里拿回来说到:“今天已经过了昨天晚上去祠堂的时间,应该是明天晚上,不出意外他应该能醒。”
“院子里的尸体先别动,明天咱们分头,我去祠堂看看然后去找村长。”
“我跟你一起。”王三说道。
他不知道宋节序经历了什么,但第一天的各自行动,并没有有效信息,或许一起活着才能出去。
“行。”陈一和王三对视好想明白了他的想法,继续说道:“那我就直说了,飒姐你和怜怜明天走走迷宫,看能不能走出去。王四王五你们明天村子的房间都看看,重点看对联掉了的。老秦你明天就看着老宋。”
其他人没有异议,但又重新沉默了下来。
陈一看着手里的红布出神,第一个鬼出现了。
他把红布放在了口袋,抬头却看到面前的人都睡在了地上。
“睡得那么快。”陈一说着拿着匕首缓缓站起了身,忽然感到一阵头晕,咚的一声倒在了王三身上。
反锁的门从外面打开,进来的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身量很高,目测得有一米九,缓缓走到了床前。
他看着床上还穿着血衣的人,叹了口气。把宋节序打横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
从包里拿出了干净的衣服给宋节序换上,换掉了床上的血床单,把宋节序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划破的手掌因聚力流得飞快,他卸开宋节序的下巴把血滴进了嘴里。
他做完一系列动作,提起黑包,又抬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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