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种因果孝王策邺王棋，埋祸事宰相家行险招。（五）
韩琚跪在地上，忍住了不敢哭出声，怕旁人听见，“奴才以后一定远着娘娘伺候，但求主子您别再把奴赔给旁人去。奴此生一定肝脑涂地伺候您！”
韩山祠早就看出他的不对劲，他叹了口气，靠在床上。
间隔了好久，他都没有说一句话。韩琚疑惑，按理说，他主子这时候早该发疯起来，那针尖儿扎他的脸。
“哪有小厮不想当小侍呢。这不怪你。这府里想爬娘娘床的人那么多，又岂止你一个。只是，你也该知道——”
“奴才知道娘娘看不上奴才！奴才···只是···不想余生伺候旁人，一颗心只想在娘娘和您面前尽孝尽忠！”
“你若是像韩璋那样，看上芍华，兴许有望。可连韩璋这样，想做莲华的小侍也得盼着等着。春侍人那样举荐着自己房里的人，不也是没被娘娘看上吗。说起来，后府里还有一个乔故雨。娘娘说是爱民如女，其实压在床上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韩山祠看着窗外的余晖，心里也跟着暗起来。
“奴才···只求——”
“向上爬是件好事，只是你存了这样的心思，便与凡人妻夫的生活永远隔绝了。你真的不后悔，老了的时候，连妻主都没有？”
韩琚咬着嘴唇，似是下了决心，“奴才明白。奴才想好了···”
韩山祠看着他的模样，竟然淡淡地笑了出来，“想明白好啊。你为你的心，别像徐家那两个人，什么都想顾全，什么都没了。不过，一个小男子见过了娘娘，怕也是真的看不上旁人了吧。不甘心再委身于人，哪怕能做人正房，都不如做她的第十八房小侍。是吗？”
韩琚不敢回答，其实内心早说了一万个是。
“天暗了。殿下和他们也到时辰了吧。从前百般不甘心与人分宠，现在也被教训得知道布置羽翼了。从前娘说，当官必然要有党派，必然要找一个党派跻身，没有人能孑然一身地混迹朝堂。这句话，现在才刺在我的心上。”
“他们···不过是在您的羽翼下存活的小卒，您若是心狠之人，不是有一万个磋磨他们的方法么。您若是不许他们争宠，那也有一万个法子治他们。”韩琚只能这样捧着他说话。
“你起来吧。殿下若是真有一天看中你，也是你的福气。”
韩琚双股颤颤地站起来，又躬身说道，“这样的福气，夫人您有，夫人您后福无穷。像柳公子、春侍人这样出身低贱的人，不过是用低贱的手段获宠。夫人您若是想争，一定在唐主儿心里是头一个。”
这话说出来，韩琚自己也打颤儿。
“最近我总觉得身子虚乏，胃里又胀痛。前一阵子为了炭火疑案，心口一直闷闷的不痛快。不若你去采些合欢，给我安神用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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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种因果孝王策邺王棋，埋祸事宰相家行险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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