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吃的那只野鸡被归兽吃掉了元神。”将凡道，“族长曾说，元神被归兽吃掉，身体就是剧毒之物。当时我没想过归兽会是狼这种兽类，所以还在想好好的哪有吃人尸体的。”
那只归兽头和身子分离，却不见一点儿血，没一会儿，一大头狼就变成了齑粉。
霜归道：“这只狼应该是有一些修为在身上的，不然兽类就算再通灵性也不会成为归兽。”
山上的狼是因为归兽而全部躲了起来，城里百姓是因为食用归兽才导致疫病。
两人将这个消息带给城里百姓，李婶也没想到自家竟无意间吃了这么个邪物。
庭燎私下说：“当时魔界粮食确实不够，保不齐多少人吃过这东西。”
“阿凡的药只能减轻症状，并不能完全治好。”
要想完全解决这次的疫病，还是得找到冰莲花。
真正的冰莲花。
“道长，您睡了吗？”
是夜，小花敲响了将凡的房门。
正巧三人都在将凡屋里僵持着，小花以来，还缓解了三人间的气氛。
“小花姑娘，你有什么事吗？”将凡看出小花的拘谨，主动搭话道。
小花低着头，并不敢看他们，问道：“要想医好乡亲们的病，只能用冰莲花吗？”
如果这些百姓中有个魔族的话还能用他的血，不过很显然这其中没有，于是将凡无奈道：“我们暂时没想到别的办法。”
总不能现在他立刻回桃花海，让凤族那些老弱妇孺放血救人吧。
那估摸着人还没全救回来，凤族的族人就要全都失血过多而死了。
“我听说，凤凰是上古神族，他们可以消百灾解百毒。”小花也听说过这个传闻。
霜归冷声道：“凤族将士早在万年前就战死，剩下的不是老人就是孩子，救不了这么多人。更何况，凤族早已隐居，就算能救，我们也找不着他们。”
仙族孩子长得慢一些，三万岁才算成年。半大的孩子，怎么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
“我知道的，多谢道长。”小花没再多说，眼神暗淡地离开了。
“这小妖怎么回事？来问了几句就走了。”庭燎有些奇怪。
“你们能看出她是什么妖来吗？”霜归问。
将凡和庭燎都表示看不出来。
他们从见到小花的第一眼就感觉到她身上的妖气，可却辨识不出她是个什么妖。
“她叫小花，该不会是个花妖吧？”将凡猜测。
霜归并没有否定：“阿昌和小花整日跟患者待在一起，为什么一点儿事都没有？并且你们觉不觉得，小花跟冰莲花很像？”
“啊？”庭燎当即表示不理解，“哪里像了？”
“如果小花真是冰莲花，那她该不会要把自己炖了给百姓们吃吧？”想到这里，将凡当即出门找小花。
霜归道：“我跟你一起。”
仍坐在原地的庭燎：？
将凡和霜归到阿昌的医馆时，小花正将一封信放到阿昌经常用的桌案上。
她见两人追来，怕吵醒阿昌，带着二人来到空旷的大街上。
“没错，我就是冰莲花。”还没等将凡开口问，小花直接大方承认。
五年前，她在一众冰莲花中有了灵性。她看着虹桥上来来往往的人心生羡慕，就吸收了周围所有的同类，化为人形。
为了不被发现，小花又变化出许多冰莲花。因为她对冰莲花很熟悉，所以她变出来的这些无论是气息还是样子都与真正的冰莲花一般无二。
可她也不能一直维持人形，得在每月的十五十六吸收日月精华才能避免又变回去。
她第一次化形，并不知道这些，在人间玩耍时显出原形还被各种野兽踩进土里。
上山采药的阿昌见一朵小花被踩踏成这样，就将小花小心挖下来带回家悉心照顾，等小花恢复过来以后就又将花种回到山上一片隐秘的草丛里。
“小花小花，阿昌哥当初一直这么叫我，可惜后来他都没认出我来。”最开始，小花只是想报恩。可是后来，阿昌和城里人对她的好又让她留了下来。
“道长，就像你说的，如果要救全城的人，凤族就要豁出全族的性命来。他们跟城里的乡亲素不相识，就算是心怀悲悯，我也不愿让他们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所以，就让我来吧。”
将凡惊道：“你真要让他们把你吃了？”
小花“噗嗤”笑出声来：“不是。”
是小花毁了虹桥下所有的冰莲花，因果报应，她就该承担起最后一朵冰莲花的责任。
当年的魔族寻遍方法，也只找到冰莲花这一种治病的办法。
“我最后应该会变作一粒花种子，麻烦两位道长将花种子交给阿昌哥，让他将种子种在医馆里吧。”小花面上尽是坦然，“对了，这个给你们。”
七色石竟然在小花手里。
“当时我就是靠着它吸收了其他冰莲花，我怕没了它就不能维持人形就没有交给你们。现在我留着也没用了，就给你们吧。”
将凡刚接过小花扔过来的七色石，小花就立刻消失在他们眼前。周围弥漫着一种清新冷冽的味道，像是初春的雪一样。
“她怎么走的这么快，好歹让我们装模作样劝一劝呀。”
霜归上前捡起地上的种子；“过些日子，小花还会被种出来的。”
小花没有死，只是耗尽法力需要休息而已。
第二天一大早，躺在医馆里的病人全都奇迹般痊愈了。
将凡解释，昨天晚上看到一个仙女，她挥了挥手就解决了城中疫病。
说完，他将种子交给阿昌，并说：“这是那个仙女留下来的种子，让我交给你，种到你的医馆里。”
阿昌接过种子，心情看起来很低落。
将凡不知道小花的信里写了什么，他猜想应该是离别之类的话。
拿到这里的七色石后，三人很快启程前往下一个地方。
这次七色石所在的是一个国家的京城。
京城与别处相比，自然是繁华了不知多少倍。
“霜归，我想喝香饮子。”将凡站在一个小摊前拉住霜归衣摆。
霜归停下看过去：“你想喝哪种？”
“有什么呀？”将凡还没喝过香饮子呢。
“客官第一次喝吧，尝尝我们的紫苏饮，乌梅饮也不错的。”摊贩见将凡有意，也积极推荐。
“我要紫苏饮。”
霜归拿出钱袋，将钱交给小贩。
“给我也来一杯，我尝尝你说的另一个乌梅饮。”庭燎也道。
“好嘞。”
小贩将乌梅饮递过去后，跟庭燎大眼瞪小眼。
“这位客官，您还没给钱呢。”
“哎，你给钱啊。”庭燎催促霜归。
霜归道：“我没钱。”
将凡看了一眼霜归鼓鼓的钱袋，默默喝起自己的紫苏饮来。
没办法，庭燎只好自己用了个小术法变出些银钱来付账。
“霜归，你不喝吗？”一行三人，只有霜归是空着手的，叫将凡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才花的是人家的钱。
“我不渴。”霜归道，“我想喝的话喝你的就行。”
“不行，你喝我的。”庭燎立刻出来反对。
霜归道：“我喜欢喝紫苏饮。”
庭燎道：“那你不会再买一杯吗？”
霜归还是说：“我不渴。”
“不渴就不能买了？”
“你们看，京城跟其他地方就是不一样，还有重兵把守。”将凡见两人要吵起来，赶紧岔开话题。
不就一杯香饮子嘛，庭燎也是，霜归想喝一口就给他啦。
“我怎么觉得他们像是在找人？”霜归看着那一队一队的士兵道。
“难不成是公主逃婚了？”将凡有些激动，他是真没想到戏文上的东西居然还能成真。
“别瞎想了。”
几个官兵贴上告示，街边的百姓也在窃窃私语：“你们看今日的新闻了吗？辰华公主失踪了。”
公主失踪，难不成还真叫将凡说中，是公主逃婚了？
不过这逃不逃婚的跟三人没关系，他们管不了凡间太多事，更管不了公主乐不乐意去和亲。
“我怎么感觉在城里这青铜仪盘的反应没有在城外的时候强呢？”将凡道。
霜归看了一眼，道：“确实，走咱们去城外。”
还没喝完的庭燎：“怎么就走了？”
城郊的树多数都是百年以上的参天大树，这么一挡，倒是叫人有点儿分不清白天黑夜。
“它可千万别在树上，不然咱就得爬树了。”将凡祈求道。
“在树上你可以飞上去。”霜归道。
“这么高，我得飞多久啊。”看着这么高的树，将凡实在是不想往上飞。
庭燎嘿嘿两声：“没事，那我去拿。”
“你说的哈。”将凡道，“那你快去。”
“啊？真在树上？”庭燎就是想跟他客套客套，没想到真让他上树。
“不然你看地上有吗？”将凡反问。
确实，三人在下面走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七色石的踪迹。
庭燎老老实实认栽，捏诀飞到树顶上。
“怎么样，找到了吗？”将凡在下面喊。
“没有。”庭燎在上面看就是绿油油一大片，哪里去找七色石？
“现在有了吗？”
“没……我天，树顶上有个人！”
新闻是北宋时候出现的哈，指的非官方的消息，我一开始忘记说了（咳咳）（扯领带）（故意卖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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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小花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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