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低头想了一下,“我也不瞒林大哥了,给!这是我的身份令牌。”
“你是七公主?皇城的小公主?”林夏一句话把沈明刚喝进去的酒吓得“噗!”一口全喷了。手里的干粮差点掉到地上。
“属下见过七公主”。他放下手里的酒壶。上前一步,“扑嗵!一声跪下行礼。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少年会是传闻中的七公主。母亲姓苏。是江南苏家大商行的独女。今年七公主刚过完十六岁生日后,江南的水陆主要营商便由她掌管。在她三岁出城游玩时,被云游到皇城的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道姑收为关门弟子,一身云梯轻功,无人可及。沈明他听过,却没见过这位小公主。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
“沈大人不用多礼。我现在可是和你们一样的平民。不用太过拘礼了。”苏小小笑得眼睛亮晶晶。”林大哥,我现在可以跟你进地宫吗?”
林夏和沈明都沉默。因为他们同意不同意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知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叹一口气。“公主自己决定就好。”进也不是不行。但是这可不是去游玩啊。沈明更是觉得她就是个麻烦。不停地抓自己的头发。频频地皱眉。他是奉了皇城里那位的命令要进地宫察看具体情形的。这姑奶奶,这叫什么事呢?自己命没了,她也不能有一点事吧。不知道还好,这知道了。要怎么办?他当然急。
林夏看了他一眼:“急的是他。我倒无所谓。”
“噗呲!”苏小小忍不住笑出声,“这好说,林大哥。你们只要知道,这里只有苏小小,没有七公主。”她手里的树枝,在地上画了一圈。在沙地上面点了好几个洞。“沈大人,不必为此感到苦恼。你有你的任务,我又何曾不是呢?”见她如此一说,沈明便也不再纠结。
在这件事上,他们多少能达成一致。七公主能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可能是偶然,与贪玩的属性。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能威胁到她们苏家天下第一富豪的地位,那便是这神秘莫测的地宫宝藏。她能不来吗?只是,只有两个人,这多少有点大意了吧。
林夏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她会只身探险。即便是武功了得。沈明更不会。
他们走了不大一会。便遇到了沈明的几个随从和几个不认识的人。他们一见到苏小小,面容激动。苏小小挥了下手,让他们跟着。便不多言语。
但他们走过了好几道弯道,进入了地下岩层,看到了地火流过的痕迹,还是没遇见青鹊他们。林夏留下记号。沈明在昨进洞时已经往外发送了信号。此刻,是一边走,一边做着简易的记录。他也不再避嫌。
“看,这里有幅画!”走在前面的路人高举着火把,在一个还算完好的长廊里发现了半幅壁画。
在一幅壁画前停下。这里画着飞天的乐女,手弹琵琶。底下是一些惊慌的人类。抱头打滚。在她们的身后,是一扇高不见顶的门,在缓缓打天,透着白光。这是地宫门开的场景。
“这里面的机关,不是方前辈所制造吗?他为什么要把地宫门制造成这样啊?还把它画成壁画?”沈明举着火把,有点不解。
林夏用指在画上仔细地摩擦一下,放鼻子里闻了一下。“这不是他画的。这应该是后来人,画在此地让后人看到的。”
“后来?谁会画?”苏小小好奇地凑近观看。
“不知道。”林夏静默了一下。这笔墨还很新,不超过五年。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应该是前人进来探查过的。一路上都能发现别人丢弃的一些零散的水壶和日常用品。地火绕过了这边和静室。在另一边,有一条河水,哗哗地流经此地。看水流,是顺着地火流过的地方流去的。地火爆发,不仅引发的地下板块转移,还把地宫某些地貌改变了方向。山洪暴发,应该就是地下河水的改向所致。
“啊!这有人,俑!”呼 !那人拍拍自己的胸,发现虚惊一场。
“这也有!”顺着水流,好几具逼真的人俑流了出来。人俑怀抱琵琶,碰在石壁上,发出零乱的音符。
林夏手里拿着一把水壶,很新的水壶。“顾城府的东西?”沈明也捡到了同类型的东西。
“这么说,顾城主离我们不远了?”顾城府来的几个人面露喜色。“是城主。看迪水壶,这剑,这,这干粮……这,人!是?”从刚才的喜悦转而成了惊慌!
“是顾南北他们……”
“是他们,怎么都,都没了……”
“那城主?……”两人不可置信,但又不得不信眼前所见的十几具被烧得面目全非,只能靠衣服辨认的尸体。衣服半湿,被水冲上来,已有好一阵了。
林夏拍拍他们,指着地上角落边上,一个新的记号,“是你们城主留下的吗?”
“是。是城主留下的。”两人喜极而泣。城主离他们确实不远。这记号是新的。没被地火和地下河冲过。我不能五重新燃起希望。在四周仔细地寻找可能遗漏的信息。
苏小小一直在一堆古玩面前翻翻找找。林夏举着火把一直在静室里寻找着什么。这里只有一条道。但现在他们所在的静室,已经是最后的一间。前面已经没有路。顾仁他们在哪里呢?地下河,一直哗哗地流过他们的身侧。这里跟一个地方好像。青衣的居所?不对,这里有壁画,五年前的壁画……
城门?正要打开有城门?山洪暴发,把城门推倒?还是机关把他们卷了进来?这几个人很显然是昨天带物资进来,刚好撞上地火爆发,无路可退。避无可避。那顾城主会在哪里呢?为什么会有他留下的标记?这个静室,好像凭空出现一样。他侧耳听了一会,好像听到了什么。
他示意他们安静。
在水流的声音中,隐约有种熟悉的咔咔声在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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