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觊觎嫂嫂

“大少奶奶,侯爷回来了!老夫人让你去前厅叙话。”

傍晚时分,云栀正在房间里修剪花枝,小厮匆匆来报,闻言,她手上剪刀猛地用力,竟生生将一根好好的花枝一刀剪断。

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她急忙调整了一下面色,淡淡应道:“知道了,你先过去回禀老夫人,就说我随后便到。”

待小厮走远后,云栀秀眉微蹙,轻轻叹了一口气,略带一丝无奈和愁绪,她回到梳妆台前静静坐了一会,才站起身心不甘情不愿往前厅走去。

还没走进前厅,远远便瞧见厅堂内一身姿傲然挺拔的少年,面容俊美,气质清贵,端坐在下首正与主位上一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人亲切热聊。

云栀提裙迈入厅堂,向老夫人微微福了一礼:“给老夫人请安。”又转而向旁边的谢宴庭行礼,恭恭敬敬寒暄一声:

“小叔回来了。”

谢宴庭目光蜻蜓点水般从她面上一掠而过,水波不兴“嗯”了一声,嘴角却微不可察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云栀自始至终眉眼低垂,未曾与谢宴庭有半分视线碰触。

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听他们母子二人闲话家常,却总感有一道灼热粘腻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让她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过了半刻钟,老夫人拍了拍谢宴庭的手,蔼声道:“你也舟车劳顿一天了,指定累了,先回东苑休息整顿一番,晚饭时候再过来陪娘用膳。”

谢宴庭笑了笑:“还好,不若儿子先去西苑看望一下大哥。”

云栀心里咯噔一下,轻轻抿了抿唇。谢宴庭把目光转向她,温雅和煦道:

“这次从云州剿匪带回来一些名贵药材,已吩咐下人送到西苑,希望能对大哥的身体有些助益。”

“有劳小叔费心了。”

云栀强压下心头的慌乱,镇定道。

随后,谢宴庭与她两人一道往西苑走去,云栀胆战心惊走在前面,谢宴庭双手负后,步履悠闲跟在她身后,烈焰灼灼的视线紧紧追随着她。

眼底情/欲翻涌,离家月余一直禁欲,想念她的身/子想得快要疯魔了。

本以为此次回来能从她眼中看到,哪怕有一丝丝对自己的思恋之情,结果还是如往常一般只有胆怯和疏离。

自己就这般不入她眼吗!难道在她心里,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那个身患恶疾,病入膏肓的“丈夫”吗!

越想越恼怒,谢宴庭倏地从后面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将她反转过身推倒在旁边的假山上。

“啊!”突如其来的迅猛力道,让云栀猝不及防惊呼出声。

下一瞬,她就被谢宴庭欺身压上,两指捏住她的下颌,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肆意吮/吸,贪婪而暴戾,极具攻击性。

亲吻力道之大,让云栀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生出。

经验告诉她,谢宴庭现在正处于盛怒之中,但凡她有一丁点抗拒的举动,换来的只会是他更为残虐的“惩罚”,云栀只能顺从地承受他急切的索/取。

过了许久,直到她娇喘吁吁,呼吸不畅,才着急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停下来,谢宴庭这才恋恋不舍移开唇,却仍旧缠绵地搂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箍在自己胸口。

面容冷峻,双目如隼盯着她:

“我从来没有喊过你嫂嫂,你倒是一口一个小叔唤得殷勤。怎么?背德偷情让你觉得很刺激是嘛?”

云栀不禁在心里腹诽:那你呢?表面上一口一个大哥恭敬唤着,背地里还不是在欺负自己名义上的嫂嫂。

谢宴庭忽而俯下面孔,含住她精致小巧发烫的耳垂,眸色沉郁:“这一个月躺在床上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极具魅惑,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撩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望着他幽深如潭、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眸,云栀干干咽了一口唾沫,脸色愈发红润滚烫了起来,慌乱地别过脸去。

没有答话,意思却是显而易见了。

谢宴庭低低一笑,湿热绵密的吻从她唇上一路蔓延至耳垂和脖颈,两人厮/磨了好一会儿,她身上衣物被猛地扯开……

“不要在这儿……会被人瞧见……我们回房里去……”云栀声音绵软娇、媚,柔若无骨的双手攀上他的肩头。

“好。”谢宴庭将她打横抱起,避开府里的一些丫鬟仆人,大步流星往她房间方向走去。

这个房间是九个月前云栀和他大哥谢文宇成婚时的婚房,说是婚房,其实谢文宇连进都没进来过一次,一直待在西苑其他房间内修养。

谢文宇并非老夫人亲生,乃是老侯爷在外面养的外室所生,出生时就胎里带疾,气血不足,后来才在老夫人同意下接回候府将养的。

七年前老侯爷去世后,谢宴庭作为唯一的嫡子,又有功勋在身承袭了爵位。

老夫人待谢文宇并不薄,这些年也是一直在四处给他寻医问药,均未有太大起色。

九个月前谢文宇病情加重,有算命先生在老夫人跟前进言,说是冲喜为他办理一场亲事,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方式驱散病邪,带来好运。

合过八字之后,就锁定了云栀这个冤大头。极致的美貌对于穷人而言,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人命运的枷锁。嗜赌的妈,过世的爸,年幼的弟弟和命苦的她。

况且她又只是被捡回来的养女,就这样理所当然地被养母高价卖进了候府,当了冲喜新娘。

成亲时谢文宇已然缠绵病榻,昏迷不醒,成亲仪式是谢宴庭代为举行。

想来那时她便被他给盯上了,甚至就连洞房花烛夜当晚,都是谢宴庭威逼利诱、强取豪夺。

之后更是夜夜留宿至此。

云栀虽然嫌恶这种荒诞背德的关系,却又避免不了沉浸在与他的极致欢愉之中。

翌日清晨,云栀醒来的时候,谢宴庭已经不在她房里了,事后的气氛并未散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腻腥味儿,就连熏香都掩盖不住。

一个月未做,谢宴庭昨夜免不了要得狠了些,任她如何哭泣哀求都无济于事,她被折腾得够呛,掀开锦被,低头瞧了瞧身上的斑斑点点,实在触目惊心。

勉力起身往内室走去,屏风后面丫鬟已经备好了洗澡水,水温适宜。

沐浴梳妆之后,云栀喊来贴身丫鬟熬了避子汤,看着碗里黑乎乎泛着苦涩的药汁,她端起来一饮而尽。

西苑里多半丫鬟仆人都知晓他和谢宴庭的关系,除却贴身丫鬟冰儿,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里,多多少少都透着点鄙夷神色。

云栀只当不知,当初冲喜时老夫人承诺过她,无论之后谢文宇身体好转还是更坏,一年之后倘若她想和离随时都可以。

不过还有三个月时间,她等得起。

午时,云栀在谢文宇房内喂她名义上的丈夫喝药,谢文宇比谢宴庭年长两岁,两人五官颇有几分相似。

因为常年患病,谢文宇神色恹恹,面容惨白毫无血色,如今不过是拿药吊着命罢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撒手尘寰。

云栀有时瞧着他,面上难免生出些许同情之色,虽说生在膏粱锦绣之家,却是常年缠绵病榻,也没想过几天清福。

思及此,嘴角不由得逸出一缕叹息。

“云姑娘,你为何叹气?”谢文宇轻扯嘴角,露出一个孱弱至极的笑容。

“呃,没什么,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有些精神不济。”云栀尴尬笑了笑。

他们虽为名义上的“夫妻”,实则却不大熟络。

一来,两人平素用膳就寝并不在一处,二来,两人打心里对这桩婚事都不大认同,让她一个年纪轻轻又国色天香的姑娘嫁给自己守活寡,谢文宇实在是心有愧疚,云栀则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吉祥物”。

“大哥今日气色较之前好了不少。”这时,门口响起一道清列爽朗的声音。

云栀握着汤勺的手略略一紧,谢文宇看到来人,面色淡淡喜悦:“宴庭回来了。”

急忙撑着手臂欲坐起身,可惜虚弱无力,臂弯一软又给跌了回去。

见状,云栀忙上前扶住谢文宇的手臂,让他缓缓靠在床柱上,又拿过一旁的软枕垫在他后腰,让他能靠得舒服些。

转过身不经意抬眸和谢宴庭视线交汇,瞧见他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骇得她连忙低头垂下眼睫,退到一旁欠身行礼,红唇微启,那“小叔”二字正欲脱口,又惶惑给咽了回去,转而道:

“见过侯爷。”

谢宴庭满意地颔了颔首,竟伸出一只手扶她起来,不仅如此,他还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她的手心。

云栀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却云淡风轻咧嘴一笑:“既然成了一家人,嫂嫂何需如此见外,唤我宴庭即可。”

“………”

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抬眸看到他眼底戏谑的笑意,云栀抽回自己的手,愤愤剜了他一眼,转身退出了房间。

入夜,冰儿侍奉云栀沐浴更衣后,将她扶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玉梳一下一下给她梳着秀发,瞧着铜镜里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容色绝丽,肌肤赛雪,一抬眸一垂眼都是我见犹怜、风情万种。

冰儿忍不住感叹:“姑娘长得跟仙女似的,怪不得侯爷这般喜爱姑娘。”

口气十分艳羡。

云栀往铜镜中淡淡瞥了一眼,黄连般苦涩一笑:“不过是皮相之喜罢了。”

从小到大她没少因这副皮相吃苦。

在这个封建时代,没有背景空有美貌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如果不是被选中冲喜,她养母是要把她卖入青楼或者抵给债主,偿还赌债的。

那下场恐怕惨不忍睹!

云栀一径儿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冰儿悄悄退了出去,许久没有动静,她扭头往身后看去,谢宴庭不知何时坐在床榻上,正一瞬不瞬望着她,眸色幽深面上喜怒不辨。

她就知道,只要他在府中,自己就没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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