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宿醉的醉,没醉的装醉,还有我“独清”的一位。
回程有些坎坷,我就不说了,给某人留点面子,总结就是没我这个团得散。最后各回各房,终于归于安静。
好不容易给赵彬文整床上躺着,我转头就去了浴室。本来就一身酒味,回来又蹭了一身。
没多久我湿着头发出来,看到床上躺的赵彬文时,忽然意识到这小子还醉着……要是睡着了还好,但现在明显地胃里难受给弄醒了,爬坐起来想要去卫生间。我俩一整个大眼瞪小眼。
赵彬文下床站起身,踉跄地往卫生间走,差点摔了,我赶忙上去扶上他,不扶不行。
“哎我草,文文你慢着点,摔着了明早说我打的你。”
赵彬文一手捂嘴,我见状生怕他当场吐了,半拖半就给人带到卫生间。吐了,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他该庆幸我没给他拍下来。我拍了拍他的背给人递纸巾,边递边感慨,“赵彬文,你他妈喝不了就别整,到头还是自己难受。”我苦口婆心,没办法谁叫他我兄弟呢。我靠,吐得眼都红了。
漱口洗脸,我觉得赵彬文应该挺清醒的现在,即使可能胃火中烧。我们出来玩也没带什么解酒的东西,吐也催了,多喝点水应该会好点。赵彬文这人好不容易重新倒回床上,倒了就起不来了,本来只能看他自己了,顶多难受一会,睡着了就没事,醒来还会遭点罪,其他还好。谁曾想赵彬文醉了还有爱哭这一癖好,之前怎么没发现。
刚缓过来,眼眶通红,偏偏抬手挡着眼睛自己偷偷地哭,哭久了才有声。
“我草,赵彬文情伤啊,我草。”我就感慨一句。
赵彬文给我来个大的,“为什么要逼我……”
我操!就是这句话,我他妈到后边都没给我哥哄好。我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况且平时赵彬文这小子藏得最深,作为他多年损友,我都猜不到他最后的选择。
“我操,赵彬文,你把我当成你心里哪个一啊?”
之前,我也没少调侃他,599差个1,全当是玩笑话,谁知道这小子玩真的。一个把他当白月光,一个把他当朱砂痣。我一整个幸灾乐祸,等着赵彬文爆料。
见着赵彬文将手拿开,微眯着眼睛看过来,我知道他要说话的意思,“等会我给你录下来。”/“陶李烨,你他妈是傻逼吗……”这句话当时有歧义,当我在床角找到我的手机的时候,整个人一僵,电话是接通的,五分多钟。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联系人他妈的是我哥。
我试探性地出声,“哥……?”我哥把电话挂了。我哥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是发信息,而是最原始的方式。难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打回去,一连打了好几个,右眼皮跳了两下。我哥没接。
我马上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那边很快接了,我声音有些急,“妈,我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在你身边吗?”
我妈可能是被我激动的情绪感染,“这会儿加班呢,马上回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因为我妈他们瞒着我,瞒着我哥的事,她知道,所以接到我的电话就马上往回赶,都不带犹豫的,她担心我哥会出事,她的担心有迹可循。
后半夜我妈才给我发信息,说我哥没事。
没事为什么要等到后半夜?!我接到我妈信息的时候已经在回去的途中了,我不知道我这么急着回去有什么用,我只知道我很心慌,我不想要我哥有事,即使我可能做不了什么,我要见到我哥,我要见他才能放心。最好什么事都没有,我有点后悔,我应该死缠烂打地守着我哥,我觉得我可以做到成为一位合格的弟弟,如果我哥不想面见我的话。我的要求被无限放低,我只想在我哥身边,我哥应该很需要人。
草。这一点都不像你,陶李烨。
凌晨五点二十多,我出了武山站给我妈打电话,我妈应该不知道我去玩了,也应该会不敢相信我会大晚上连夜上武山(市),我妈的电话好一会儿才接通,如果是在睡觉的话,我很抱歉。但明显不是,我妈不会说谎,这一点我哥倒是很像。我妈最后妥协似的给我说了,“在市医院住院区,你来的话我去接你。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我妈给我补充一句,算是安慰。可是,我妈那时候谁又可以给她安慰呢?
我的心拔凉拔凉,温热的风都驱不走。
果然还是出事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一走就出事?陶李铭,你这样我怎么甘心放手。
我极快地赶到医院,我妈在医院大门等我,面色憔悴,见到我还是扯着唇角笑了笑,笑得并不好看。
我终于见到了我哥,我以为在这种凝重的氛围下,我会异常冷静,可是那瞬间我的心脏明明在狂跳,如果说是心有灵犀,那我哥真的没事,他应该也知道我来了。幸好。我哥的面色苍白,左手被包扎了起来,看来伤的是左手。我的意思是,或许伤得很重,因为我哥不是左撇子。
我哥睡着了,我妈给我说他之前醒过,只是太累又睡着了。我在病床旁边坐下,果然,我什么都无法为我哥做,我甚至开始有些无措,我不知道如果我哥醒了该如何面对他。可是我只想待在他身边,守着他。
我抓着他的手,有些抖,又不甘心松手,我哥平时睡眠浅,他会被我弄醒么?我不确定,但我不想松手。
我妈最后还是给我说了,把我拉到病房外,向我坦白,十九岁承受这些至少要比十六七岁好。
我哥有抑郁倾向,至于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无从探究,只是后来发现的。我妈这个人心思细,更别说是她的孩子,知子莫若母。我妈说只是倾向,还好可以挽回,后来我哥表现的挺正常的。只不过,我哥不时要去做心理复查,查的结果也是相对好转,完全康复不是没可能。我不禁回想起我哥大腿上的疤,对啊,最近的一次很近很近,为什么就没考虑到这一点。我哥才是最需要人陪着的,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不对,我不该忘的,那我上次问我哥能不能忘记,怎么能忘了呢。是不是我造成的我哥这样?是,但方面不对,我哥之后向我坦白。他说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原因,我还以为他是不想我自责。但不论如何,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我确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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