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弦在白阮阮面前约半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冲她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才道:“您好,我是您这次的主治医生,白敬弦。”
白阮阮跟他轻轻握了一下爪子,表示友好会晤。
-
白敬弦是见过白阮阮的。
当然,看的只是照片。
如今见到了真人,第一眼,便是惊艳。以他不怎么专业严谨的整容方面的医学知识来说,他是看不出这么一张脸有哪里动过。
天然的美人,总是能轻易地撩动人心脏。
白阮阮头发是黑,连衣裙也是黑,反衬着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白了几分,极致的黑白配色,使得她看起来有几分病态,独具美感,在视觉上分外有冲击力。
此时,两人握手。
虽然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但白敬弦的手,还是老实地将对方肌肤的细腻触感传到了他大脑。
藏在头发下的耳尖有点热。
白敬弦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那里红了。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脖子,随后指了指办过桌前的软椅,道:“您先坐下吧,我去倒杯水,马上来。”
“好。”
白阮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端正地坐在了椅子上。因为穿了裙子,所以双腿并拢,很是拘谨。
但外人瞧着,只觉优雅。
一杯水放到了面前。
是瓷杯。
白阮阮眉头轻皱。
她不太喜欢跟他人共用一件东西。
尤其,还是水杯这样需要贴着嘴的,只是想想这杯子曾被一个长相性格均未知的陌生人碰过,甚至用舌头舔过边缘,她就有些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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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敬弦注意到了白阮阮的表情变化,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这瓷杯一直都是会客时用的。
平时都有专人清洗,然后消毒,是绝对不存在任何的卫生问题的。
但有些人就是洁癖,没办法。
白敬弦也理解白阮阮。
这是心理障碍,并非矫情,亦或者事儿多。
他忽然一笑,略带了些歉意道:“对不起,这杯水是我的,弄错了。”
说罢,将水杯放到了自己的电脑桌前,然后又去拿了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水,重新放到了白阮阮面前。
“请。”
白阮阮用手碰了碰水杯。
是温的。
不烫,也不冷,喝下去刚刚好。
她朝白敬弦感激地笑了笑:“谢谢。”
-
少女海棠一样的黑色卷发,垂在前胸,发丝柔软而顺滑,像是上好的丝绸。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进来的光正巧落在了少女嫣然一笑的脸上,刹那间,那本就艳丽的面容更加耀目了。
白敬弦目光微闪。
茶色的眸子里仿佛倒映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白敬弦的眼睫很长,浓而密。
他只是微微垂了眼皮,那忽然翻涌起的特殊情绪便被遮了个完全,不见踪迹。
他撇过头,不去看那叫他心颤了几下的景色,一如平常,面带着得体的笑容,坐到了白阮阮的对面。
“那么,我们开始吧。”
“嗯。”
......
......
半小时后。
白敬弦面前的那杯水,一点都没有被碰的痕迹。
白阮阮有些尴尬地坐着,手指不由自主地开始扣包包的带子。
她忐忑地看了看已经拧起了眉头,死盯着自己病例档案的白敬弦,细声问:“那个,是不是有点难治啊?”
闻言,白敬弦叹了口气。
将文件夹放下,一手捏了捏鼻梁,似乎很苦恼:“白小姐,您应该知道,不被自己病人信任的心理医生,即使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发挥其作用。”
白阮阮当然明白。
但,她总不能将上辈子的事情说出来吧?很多心理医生讲究“治本不治标”,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清楚自己病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
但白阮阮递交上去的关于自己的资料里,只寥寥几句话说明了她现在出现的各种精神衰弱的症状,而没说为什么,亦或者自己曾发生过什么。
本来,白敬弦是打算通过本次面对面谈话,从她嘴巴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来的。
可白阮阮这人,意外地很警惕。
诸多的语言陷阱,在她面前,毫无作用。
白敬弦有些头疼地看着不配合的病人,无奈地出了个下策。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降低白阮阮对他的防备心。
“我先给你开一些安神的药,按时吃,每......”
笔顿了顿,白敬弦将一个周的药量,改为了三天。
“每三天来我这里取一次药。按你所说,你现在的睡眠质量非常地不好,必须尽快改善,尽量让自己早点睡,吧自己养精神了,才好接着治疗。”
说完,白敬弦打了个内线电话。
没多久,一个护士就进来,接过了他开的药方单子。
白敬弦说了些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就放护士去药房里配药了。
白阮阮这才插.话:“我能让管家来那药么?然后每个周来你这里复诊一次。”
白敬弦摇了摇头,看着白阮阮的眼睛,真诚道:“我希望你自己过来取药。我现在给你的开的药,都是按照你现在的身体跟精神状况来配的,如果你的状态发生了变化,我作为你的医生,必须要在第一时间调整用药配方,保证你的健康。”
虽然有些麻烦,但白阮阮还是点头,答应了。
因为白敬弦说的,很在理。
见她没有异意,白敬弦微微上提的嘴角似乎更加飞扬了,笑意甚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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