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太阳有些大 ,郝梦光洁的额头上沁了一层薄薄的汗。
殷恒牵着郝梦的手,俯身为她拉开车门,转头一对上郝梦那张未经世事的单纯脸,心中就涌起一股浓浓的保护欲。
他掏出手帕为她轻轻擦拭额头的汗,说她像孩子一样单纯,喜怒皆行于色,以后独自一人行走江湖,是要吃亏的。
郝梦站在榆树之下仰视他。
风一吹,树叶哗哗作响,落下一地金碎。
殷恒站在影影绰绰的树下,那张脸皮肤不是那么白皙,却健康细腻干净呈现古铜色,脸部轮廓瘦削俊美,又略带刚毅。
现在他神情平静放松,在阳光的浸润下,显得特别柔和有光泽,只是整个人再低调也掩藏不住那份濯濯贵气。
郝梦心底泛起一股爱怜,看着这张脸,就不由自主地踮起脚想去亲吻。
殷恒虽不太喜欢在围观之下亲热,现在倒是乐意陪着小朋友开心,在她的唇还未落在自己唇间之前,自己采取主动,快速在她柔软的唇上蜻蜓点水回亲了一下。
当时郝梦的心尖不由地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地含羞转头就像一只小泥鳅一样快速钻进车子去了。
期间,她倒也不忘跟他斗嘴,不以为然道:“有你罩着,我乐得一辈子当小孩!有男人宠的女生,一辈子不需要世故的。”随后仰头朝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殷恒见状不由心情大好,他也无意说教,只是挑了挑眉,无奈地耸了耸肩,叹气道:“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然后脱了外套坐到了驾驶位上。
郝梦只要跟殷恒在一起,她就开心得不行,一路上十分的兴奋。
她坐在殷恒旁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像只欢快的小麻雀。
“你怎么给我带那么多礼物啊?你不是只去了五个国家嘛?一个国家一个礼物,五个就够了。怎么能买一后备箱呢。”
殷恒倒是十分享受女友的话痨,一点也不嫌弃她吵,一脸轻松的愉悦。
他懒散地坐在驾驶位上,漫不经心地开着车,只是偶尔宠溺看她。
面对郝梦的问题,他有问必答,态度十分端正认真。
“不知道啊。看到什么漂亮的,就想到你戴一定很合适,就买下来了。不知不觉就买了很多啊。没办法!谁叫我女朋友那么漂亮。值得拥有世界上最好最漂亮的东西。”
殷恒向来嘴甜,说起情话来,更是信手拈来。
说得郝梦嫩脸一红,羞答答地低下头去,都不好意思再看他。
两人挨得近,殷恒身上戴着咖啡豆混合花椒味的雪茄香扑鼻而来,郝梦还能感受到他手腕的骨节,硬得有些咯人,又烫得让人心颤。
她不由地又拿眼偷偷瞧他,心里感概万水千山皆走遍,也抵不过他那张迷人的脸。
想着想着不由地看得有些痴了。
郝梦一时有些太安静,殷恒顿时有些不习惯,立刻转头看她。
两人视线一对,郝梦赶紧别过目光,若无其事地假装看前方,还特别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提醒道:“专心开车!”
看殷恒翘唇笑,并没有多说什么,郝梦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只叫好险,差点被男友抓到自己看他时的痴汉脸,那样就丢死人啦!
这次殷恒没有搞那些弯弯绕绕,而是直接将郝梦带到自己常年入住的五星级酒店套房。
一进门,他便将她抵在玄关处,眼底充斥着笑意、霸道和**,像一头野兽,随时能把她吞并。
郝梦心口一紧,下/体感受到他的热量和蓬勃,顿时羞得不行。
虽然她思想开放,想着情侣之间总要走到这一步,可一旦进入实践,难免胆怯。
更何况自己......
她下意识侧着身子又往旁边躲了躲,殷恒脸上挂着纨绔的笑,也慢悠悠地跟着抬脚,堵住她,不让郝梦逃走。
郝梦抬头看他,咬了咬唇,明知故问:“你想干嘛啊?”
“你说呢?”
“不跟你玩啦!讨厌。”
郝梦羞急往左躲,殷恒跟着往左,她往右,他也跟着往右。
他的表情始终是浮浪和吊儿郎当的,脸上还挂着坏笑,一副逗猫的架势。
郝梦无奈,只能举手投降,羞着侧脸,低声道:“今天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殷恒侧着身子堵在她面前,眼睛紧盯着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郝梦咬牙捶他,“你怎么那么坏呢?”
殷恒恍然大悟,有些意兴阑珊。
郝梦也不想扫他的兴,可今天着实有点不凑巧,只能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解释和娇哄。
过了几分钟,她才把人彻底哄好。
与此同时,郝梦趁着殷恒不注意,就要闪身而逃。
刚才自己说了那么话,再不逃走,自己羞就要羞死了!
殷恒此时反应倒也快,直接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收紧,拉回他的怀里,将下巴嗑在她的肩膀上,像小孩子一样叹口气,“命苦!”
郝梦闻言噗嗤一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以示安慰。
殷恒从欧洲飞来,脚没停就直接过来找郝梦,没成想是这个结局。
一下精气神就没了!
人的疲倦感明显上来,懒散靠在沙发上,声音都低了几分,“在欧洲最想念的就是你。可.....”抬手轻轻地按眉心,一脸的生无可恋。
郝梦见状只觉好笑,起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我给你热杯牛奶吧。缓解疲劳有助睡眠。”
“嗯!我先去冲了凉。”
殷恒洗了澡出来,就见一杯热牛奶放在茶几上,拿起喝了半杯,再回头找郝梦,看她正坐在地上拆礼物,便走了过去。
“怎么还不睡?”
郝梦坐在地板上,感到一道阴影罩下来,头也没抬,就小声发问。
殷恒低头微笑,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见她埋头专心研究礼物,就在她脸上亲了亲,“没你陪着睡不着。”触碰到一处柔软Q弹,只觉得挺好玩。
郝梦斜睨了他一眼,“没我,你就不会睡觉了?”
“嗯”
郝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反正有时对殷恒的骚气,她无法应付。
殷恒见她看礼物看得认真,只觉郝梦这样子很可爱,像个天真的小女孩。
他起身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拿起自己的手机,东按西按拍了几张照片。
而此刻郝梦正专注地盘着腿坐在地板上看瓶瓶罐罐的法文,完全没有发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殷恒有些百无聊赖,在卫生间里发现了郝梦随身携带的化妆包,不由翻开来看一看,里面东西零零碎碎一大堆,也许是太无聊,竟一样一样拿出来饶有兴致看了一遍,最后拿出一根眼线笔,研究了半天。
没过一会儿,郝梦东西都收拾好,转头一看,殷恒又坐在了自己身边,还稍有架势地拿起自己手腕,用眼线笔认真作画。
郝梦倒也不拦他,只感觉笔触处冰冰凉凉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的酥软。
殷恒边画边龇牙笑,最后还特别自豪地抬起郝梦的手腕给她看,煞有介事地说:“贴上我的记号,你这辈子就都是我的啦!”
郝梦垂眸一看,差点晕倒,殷恒用眼线笔在上面画了一只豆眼,长鼻,眼神狡黠的——小猪佩奇。
她抬眉,诧异问,“你是一只猪?”
殷恒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怎么画一只猪呢?”
“因为你是我的可爱小猪啊。”说完,他就起身伸了个懒腰,转头就跳到床上,摆出十分妖娆的姿势,风骚地说道:“等你!没你,我睡不着。”
年近三十的人,在郝梦的面前,无聊幼稚的得像个小孩。
郝梦顿时有些无语,但心里也觉得高兴。
她听人说过,如果你觉得一个男人成熟睿智绅士,他一定不爱你。如果你觉得一个男人在你面前幼稚得像个小孩,他一定爱惨了你。
这么说......
郝梦这么一想,嘴角翘起,压也压不下去。
她起身到行李箱拿起换洗衣服丢下一句,“那你等着!”就到了盥洗室。
“好”殷恒像个待字闺中的小媳妇一样乖巧应答。
郝梦冲完澡出来,刚躺在床上,殷恒就脱掉睡袍压了上来轻轻揽住她的腰。
感受着男人身上的燥热和焯烫,郝梦有点害臊,伸手挡住他的吻,还是小心翼翼出口解释,”不方便啊!再等等......”
“我知道啊”殷恒微微停顿,哑然失笑,“我只是想抱抱你,亲亲你而已。要不......”此刻,他的眼神变得有点坏,压低嗓音,在她耳边吹热气,“要不胸口憋着闷火。疏解不了啊。”
“哦!”郝梦指尖滑到他滚热的胸膛,然后侧耳倾听他的心跳,然后紧紧抱住他,在他喉结上轻轻一吻,十分天真地问:“这样可以了嘛?
殷恒翻身躺过,看着自己又娇又嗲的小女友,叹了一口气 ,要拿这么傻傻的女朋友怎么办才好?
郝梦侧头看他,手压着自己软嫩的脸蛋,回想着刚开始见面和殷恒搭讪的女生,声音里含着一些小小的醋意,“刚才路边那个女生,是谁啊?还挺漂亮的。”
殷恒被问得一愣,随后轻笑了一下,“路人甲”又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吃醋了?”
“嗯”郝梦不死心接着问,“那你有没有对她动心?”
他俯身吻下来,声音嗡嗡的:“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谁知道呢?!
不过郝梦不敢这么回答,只能另辟蹊径,转身问:“那在欧洲有没有艳遇啊?”
殷恒看着郝梦的睫毛簌簌,不禁哑然失笑,不紧不慢地吻着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这次他并没有直接回答。
他这样反而让郝梦有些紧张,揽着他的脖颈,颤着唇回应他,就让这个问题直接滑过去。
她可没勇气接受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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