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听了自家殿下所言,只好应了声嗯,只是心里可惜了一声,倾国倾城的一个大美人,就要被太子糟蹋了。
马车慢慢往前行驶,过了两刻钟,终于到了二皇子府门口,赵九停下马车,对着车厢说了句殿下到了。
车厢里的人没动静。
赵九眉心拧了下,正欲掀开车帘,这个时候,车厢内传来刘徵的声音,“去城西。”
这声音似有点咬牙切齿,又似带着点愤怒。
赵九愣了下。
“立刻去城西。”车厢里的人再度出声,这次语速稍快,好似有点着急。
“是。”赵九立刻坐上车辕,猛地往城西太子别院驶去。
而与此同时,城西别院。
穿金衣红边衣裳的男人坐在床头,望着床上双眸紧闭的女人,他拿出袖中绘彩漆小瓶,揭开瓶盖,往女子鼻端凑过去,几个呼吸后,见女子眼睫微颤,他收回小瓶,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过了片刻后,赵菀玉眼睛缓缓睁开,就在她眼睛彻底睁开的那一瞬,刘培笑着道:“你醒了。”
说完,他就站起了身,然后开始解腰间的玉带,只是眼神还是望着床上的赵菀玉。这张床他特意让仆人铺了鸳鸯戏水的大红被褥,赵菀玉一身天水碧的衣裙,肤色白的像羊脂膏玉,再加上她有点茫然现在的处境,目光飞快地在房内梭巡。就像是清雅出尘的仙子不小心被凡间猎人所捕,想到马上就能占有这个仙子,刘培心情很好地笑了下。
“太子殿下笑什么?”片刻后,赵菀玉努力撑起身子,后背靠着床头问道。
玉带解下,随意扔在地上,刘培眼睛盯赵菀玉,“因为马上就能和菀玉公主的做快乐的事了。”
他说完后,目光继续落在赵菀玉身上,他不喜欢奸/尸,那样没有感觉。相反,他很喜欢女子反抗,尤其是被下了软骨散的菀玉公主,虽然等会儿奋力挣扎,但是那酸软无力的力道,只会变成欲迎还拒的情趣。想到这儿,他唇角弧度扩大,妄图在赵菀玉脸上寻到惧怕。
可赵菀玉神色很平静,她甚至还笑了下,“我要是太子殿下就不会做这种事。”
她顿了顿,抬着头望着他,虽然因为她靠床坐着,比他要矮很多,但她那股淡然笃定的气势仿佛她才是占据上风的那个人,“因为殿下今夜要是碰了我。”她把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撩开,笑吟吟地望着着他说,“明日早朝时间我就会去宫门口,状告太子无视赵齐两国邦交,奸辱质女,甚至还会大臣的面要不堪受辱,自戕而亡!”
刘培一僵。
而这时,赵菀玉语气忽然转冷,眼神也变得锋利,“太子殿下,我赵菀玉可不是那种乖巧忍耐的女人。”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掷地有声,每个字都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严肃。
刘培脱有些愕然地盯着赵菀玉,“你……”
赵菀玉又忽然偏过头,好奇地问,“太子是不是动了杀心了。”
刘培神色忽地一变,复杂地盯着她。
赵菀玉调整了一下坐姿,冷静地继续说:“我是赵国公主,我若是不明不白忽然死了,你说皇后娘娘会不会调查,纵使皇后娘娘会包庇你,那其他人呢?比如……”她皱着眉思考了下,然后缓缓说出一个名字,“二皇子。”
说完这番话,她又叹气道:“你只有私欲,心中无国,手段恶毒,那些本就对你颇有微词的臣子会如何看待你,就连皇后娘娘,也……”她拖长了声音,两只含情带水的雾眸望着他,可那么温柔懵懂的眼里,却是一片锐利,“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刘培倏地后退一步,怒道:“赵菀玉,你休要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殿下心中有数。”赵菀玉抬着头看着他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会想毁尸灭迹,不让人发现。”
“可做过的事就是做过了,哪怕只有五成可能行被发现。”她细长的眉蹙起,语调告诫,“你都要拿你身下的太子之位去换。”
“而这就为了睡一个女人。”
刘培脱外袍的手已经彻底僵住了,他死死地盯着赵菀玉,他母亲是齐后,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但是上个月,不仅没有得到赵菀玉,还丢了好大一个丑。他知道他和曲美人的事不是她安排的,但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既然那个人暂时收拾不了,对付一个无所依的质女,还不是小事一桩,只是上次他觉得杀鸡焉用牛刀,大意而已。这次她不是好好地躺在了自己床上,毫无反抗之力吗。
但是……
刘培的眉头狠狠拧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敲门,“殿下,有要事。”
刘培死死地盯了赵菀玉一眼,一边把脱了一半的外袍穿上,一边朝门口走去,他推开门,然后那个侍卫对着他耳语了几句,刘徵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好半晌,他才转过身回到床头,赵菀玉还是那副理智沉稳的模样。
刘培脸上表情不停变化。
望着这样的刘培,赵菀玉她叹了口气,语气忽然温和下来,“太子殿下,我自来了齐国,也颇受了你的一些好意,你如今只是一时美色上头,才做了些不受控的事,菀玉不会和你计较。”
刘培见她如此,半晌后也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抹笑,“菀玉公主,我是真心喜欢你,才会不顾一切绑了你来,你若是愿意跟我,我会让你做侧妃,仅次于太子妃之下。”
赵菀玉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殿下身份尊贵,能做侧妃是我的荣耀,但是菀玉只想觅一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的郎君,哪怕他是贩夫走卒,我也心甘情愿。”
“你……”刘培话还没说完,这个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敲门声,刘培心情烦躁,此刻被这声音弄得更烦躁了,他扭过头怒问,“又有什么事?”
那门外的侍卫顿了下,低声答道:“殿下,二皇子来了。”
刘培一怔,赵菀玉也是一怔,正在怔愣时,外面好似传来了动拳脚的声,然后赵菀玉听到了刘徵不甚清楚的声音,“刘培在哪间屋?”隐约还有房门被重重推开的声音。
这个时候,赵菀玉才彻底松了口气,她望向刘培,刘培却没有看她,他捡起地上腰带系在腰间,然后就快步走了出去,赵菀玉见状,手扶着床沿从床上起身,但是她身体软绵绵的,刚立在地上,又要跌倒,她赶紧扶住床沿坐在床边上。
也就是刚坐好,哐当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赵菀玉抬起头,就看见一身玄衣的刘徵,他今日衣服是敞袖,乌发用玉簪束了一半,墨发墨瞳,推开门的那一瞬,因为太用力,木门带起一阵风,墨发黑衣轻轻摆动,像是从天而降的仙人,只是仙人脸色太臭了,就像是有人闯进他洞府,把他所有珍宝都抢了样。
刘培晚刘徵一步,见刘徵望着床头坐着的赵菀玉,他笑了下道:“二弟,我不是说了,我就是请菀玉公主说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说完,太子又看向赵菀玉,“你说是吧,菀玉公主?”
赵菀玉目光从刘培身上略过,然后又落在刘徵身上,浅浅笑了下,“是的,太子殿下只是请我说几句话。”说完了,她又看向刘培,“太子殿下,你把我的婢女安排在了何处?”
刘培笑容僵硬了下,“就在隔壁。”
赵菀玉唔了一声,又对太子说:“能不能请太子,寻个粗壮的婆子,来扶我上马车。”
刘培脸色更加僵硬,可还是应了声好。
只是他话刚落下,屋中央那个人忽然出声了,他眉心紧拧,语气不算温柔,“ 你怎么了?”他是看着赵菀玉问的话。
赵菀玉无奈道,“浑身没力气。”
刘徵侧过头,瞥了一眼刘培,刘徵无疑是生了副好面孔,而且他那张脸是清隽雅致的巅峰,可他看过来时,只觉得冷,铺天盖地的寒冷,刘培头低下了。
屋子里一时安静了下来,约莫过了一盏茶,还是没有寻到粗壮有力的仆妇,赵菀玉眉头皱起来,太子也扭头看向身边的侍卫。
侍卫只好解释:“殿下,这边本就人烟罕至,又是半夜,寻人怕是要费些功夫。”
赵菀玉闻言蹙了下眉,她不想在这多待,刚想到此,眼前忽然有了一道黑影,她抬起头,却是刘徵立在了她身边,把胳膊递给她,“靠着我,我扶你出去。”
赵菀玉怔了下,旋即道了声多谢,她手先搭在刘徵的手肘处,站了起来,但手只搭着他,能借的力太少了,也不好往前走,于是赵菀玉手往下,挽住了刘徵的胳膊,半边身体侧靠着他。就在她半边身体靠近他的那刹那,刘徵身体僵了下,不过僵的时间太短,没有人能注意到。
“走吧。”赵菀玉调整好姿势,对刘徵道。
刘徵冷冷地嗯了一声,被赵菀玉靠着往前走。不过即使有借力,因为整个身体酸软无力,根本站不稳,所以赵菀玉走的很慢很慢,从床沿走到门口就走了半刻钟,门口有个门槛,需要迈步,赵菀玉艰难地抬起腿,身体继续往刘徵处贴了贴,妄图多借一点力。
好不容易,她像是没长在自己身上的腿终于迈的比门槛高了,她脸色一喜,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天旋地转席卷了她,而等她反应过来后,对方已经一手揽过了她的双膝,一手横过她的后背,将她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赵菀玉愕然地望着他,只是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对方精致瘦削的下巴。
刘徵低下头盯着她,过了一瞬后,他两片薄唇张了张,语气冷如冰:“你走的太慢了。“
徵哥:慢的我都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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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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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横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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