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已经足够小心地下了病床,疼痛还是迫使辛小果弓下了腰。
医院的地板被清洁得十分干净,将她印射其中。
柔弱的女孩因惊吓过度,脸颊上早已没了当初的红润。鞋子早在不知何时就丢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医院提供的一次性凉拖。蓝白条纹的病服柔软而宽松,反到更是衬托出了女孩的瘦弱。
啊,好憔悴。
小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直起了身子,一瘸一拐的往病房门口走去。
“你问那个小贱蹄子?”
还未推开门,辛小果就听见了一道极其粗鲁的声音。
透过房门上那块厚厚的玻璃,女孩清晰的看见了声音的主人--那个大婶。
大婶在打电话,小果也无意去打扰,便静静地守在房门旁,想着等她打完电话再前去道谢。
“那贱蹄子也是个晦气的。父母全死了,哪来的钱啊!真是浪费了我的打车钱了!”
一阵阴霾攀上女孩漆黑的双眼,深不见底。
看来,也没什么必要道谢。
辛小果转过身,估摸着是站的太久了,身子又没完全恢复,头晕的厉害。
眼见着地面越来越近,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直接将小果腾空抱起。温暖而有力,就像太阳毫无保留的将明媚施舍人间,刺眼却让人流连忘返。
“怎么下床了?”
男人皱了皱眉,轻轻的将女孩放到病床上。
不,不该叫男人。是少年。
少年身着一身黑色便服,身后跟着一个中年刑警。这刑警和少年有着七分相似。
中年刑警伸出手道:“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叔叔。今天开始由我来负责你和你父母的案件。”
辛小果伸手与徐大宁握了一握,扭头看向黑衣少年。
被女孩望的一怔,少年笑了,“哦!我叫徐政。他是我爸!”
阳光那般好,那般好。。。
一番闲聊过后,徐大宁告诉辛小果,她父母的朋友筹钱办了一场葬礼,并且邀请了她父母的亲戚,作为逝者世上的唯一直系亲属,小果需要出面葬礼。
兴许是害怕女孩无法接受父母双亡的事实,在陈述葬礼计划时,徐大宁总是磕磕巴巴的。
但辛小果已经不是原来的辛小果了,她的天已经没有了,所以根本不在乎天会不会塌。
第二天,葬礼如期进行。
前来的宾客出乎意料的以警察居多,而那所谓的“亲戚”却是稀稀拉拉,竟然还有身着彩色衣裙的女人在说笑,直至主持人登台,葬礼开始。
“哎!你看那个女孩,是不是就是二堂哥的女儿?”
“哪儿呢?我看看。嗨!可不就是吗!”
“真晦气啊,居然连爸妈都克。”
伴随着庄严的送葬歌曲,人群中却时不时传出阵阵唏嘘声。
这是第几次听见“晦气”这个词了呢?辛小果还真有些不确定。
“葬礼结束后不会还要撺掇我们收养她吧?”
穿着彩色裙子的女人玩弄着手机,语气中满是不屑。
“那倒不必。我们会收养她。”
少年清亮的声音霎时间掩盖了所有的非议。
辛小果有些诧异,她能看出徐政眼里的不确定,但那具坚定不移挡在自己跟前的身子却是没有半点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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