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傅筠寒,是一周以后了。
那天学校运动会,结束了以后我们就按照计划去聚餐,回去的比较晚,孙管家就派人来接我。
聚餐全程没碰一滴酒,所以最后由我一个一个把喝醉的人送到出租车上。
“来,清晏,我们继续喝!”我搀着最后一个酒鬼往外走。
他喝的最多,红的白的一起来,现在满嘴酒气,大舌头甩着说胡话,唾沫乱飞。
我苦着脸用力扶着他,我那天也是这样?那傅筠寒怎么下得去嘴的?
把他胡乱塞进出租车,我抬手挥了挥身上的酒气,朝着酒店对面的黑车走去。
“久等了,送了几个同学。”
“还好。”
一抬头,傅筠寒西装革履,直挺挺的坐在后座。
“你怎么回来了?”
声音里没有惊喜,全是惊夏。
“我不能回来?”傅筠寒以主人翁的眼神上下扫视了我一番。
“衣服拉好。”
我低头一看,立刻伸出已经踏进车里的一只脚。
赶忙站直身子扣紧衬衫上的每一粒纽扣,塞进裤子里的也一把抓出来,衬衫宽大,能遮住屁股,很安全,很完美。
“咳,那什么,今天我不想坐车回去,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仔细逛逛了,我坐公交回去好了。”
“公交回不了家。”
“啊?也对,那我打车吧。”
“傅清宴,上车。”
妈妈咪呀,生气了?
火速换上笑脸,一屁股把自己塞进了那辆迈巴赫。
车里很安静,傅筠寒在划手机,司机在专心开车。
傅筠寒不轻易换司机,开车的应该还是那天视频里的那个,他那天肯定看见了。
驾驶位上的那个红色护身符不停地晃,晃得我如坐针毡,脚下生刺。
视频里就是这样,傅筠寒坐着,护身符晃着,司机装死,唯一不同的是我很清醒。
“司机很好看?”
傅筠寒冷不丁出声。
“没有!”
我条件反射喊出来。
“你很紧张?”
“没有。”
“背着我又做什么了?”
真是好笑,始作俑者现在对我兴师问罪。
“我跟人上床了。”
回怼完就后悔,下意识扣大腿。
“嗯。”
真相信了?这么平静?
我斜着眼偷偷瞄他。
“把手从我腿上拿开。”
“……”
“没有,我哪有那么不让你省心,亲爱的爸爸。”
我非得恶心他,扳回一局不行。
"再叫一次。"
嘴唇抽动,傅筠寒不仅是老男人,还是老变态。
我检查了一下没露出一点皮肤的衣服,然后安心的靠在后座上不再理他。
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全是视频里的画面。我坐在傅筠寒身上,身体前倾,我们靠的越来越近,可每次都挨不上,腰上的手虚虚的握着,没用一点劲儿,最后我急了,一下握住他的手。
“用力!”声音一出,我就直接吓醒了。
车还在开,我只睡了五分钟。
这两个字暧昧又奇怪,我的脸瞬间红透,头也不敢抬的埋在手臂里。
过了好一会儿,我抬头看身旁的罪魁祸首,傅筠寒没什么异样,似乎没听到我的叫声,难道我没出声?
靠近车门,把脸贴到车玻璃上,试着给烙铁降温。
车子拐进家门,傅筠寒才又出声。
"你的生日,有什么想做的?"
“没有。”
“你不是说想去挪威?特罗姆瑟?”
“真的?!你跟我去?”我猛地靠近傅筠寒,一下抱住他的胳膊。
“嗯。”
傅筠寒极度畏寒,每年都回海南过冬,我极度畏热,每年都留在北方过冬。
所以我俩总是过不到一块儿。
挪威特罗姆瑟,我最理想的过冬地点,一入十月份开始下雪,十一月就被冰雪覆盖,然后就成了一座完全天然的冰天雪地。
没想到傅筠寒愿意跟我去特罗姆瑟,我真的要爱上这个老男人了。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但我不急,等待嘛,总有结束的时候。
11月18日,初雪,离我生日还有五天。
那天吴妈把室内的温度调的高,我有点不习惯,裹了一件冬衣出去堆雪人了。
雪下的很白,不厚,我只能堆个小的。
堆到第三个的时候,傅筠寒进门了,裹着厚厚的冬衣回来履约。
吴妈心疼的把他接进门,然后把室温调的更高了。
“辛苦了辛苦了,来,我亲手熬制的姜茶。”我献宝似的端到他面前。
“机票我已经订好了,三天以后出发!”
“谁说要坐飞机去?”
“那怎么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傅筠寒连带着被子直接抱上了他的私人直升机。
巨大的螺旋桨在头顶轰鸣,我在傅筠寒怀里,身体离开陆地,进入天空。
“呜呜呜呜呜~”我在被子里乱叫着,要憋死了。
傅筠寒松了劲,我胡乱的从被子里伸出头。
“你搞什么?”
“出发了。”
特罗姆瑟蓝调元年,夜,晴, 天空即将破晓,星辰退去,在傅筠寒怀里,我即将飞越11868公里,前往特罗姆瑟。
飞机于11月22日凌晨停在了靠近斯特罗姆最近的峡湾。
“这就到了?”
“还有一段距离,我们坐船去,可以看见鲸鱼。”
外面下着小雨,一如我想象中的北欧,阴沉,昏暗,寒冷,潮湿。
傅筠寒拉着我,穿梭在冰雪间,踏上了前往特罗姆瑟的最后一段路程。
“我们坐哪艘?”
“这个。”
傅筠寒随手一指,竟然是一艘三层的豪华邮轮。
“怎么没人上去啊?”
“我的。”
“你让人把邮轮开到了特罗姆瑟?”
“没有,我刚买的。”
于是我们就顶着众人的各异眼光踩上了那艘金碧辉煌的豪华邮轮。
“你好,傅清晏先生么?”
一个跟孙管家衣着一样考究的人过来。
“你好,我是,有什么事么?”
“请您在邮轮所有书上签字确认。”
“邮轮所有书?”
“是的,签字以后,这艘邮轮正式归您所有。”
我扭头看着傅筠寒,发现他也在看我,眼神示意我签字。
我疯狂抑制上扬的嘴角,潇洒签下我的大名。
“祝您旅途愉快。”
“现在这艘邮轮是我的了?”我转身看着傅筠寒。
“嗯。”
“生日礼物?”
“这样想也没问题。”
“傅爷这么不懂藏富,不怕我让人把你扔进海里,然后霸占你的财产?”
“你真的想要我的钱?”
我避开他的视线,转身假装巡视我的邮轮。
错!不仅钱,还有人!
嘀——————————
是邮轮起航的鸣笛声。
“傅筠寒,看镜头。”我举着相机,按下快门键,记录下了远山冷幕下的傅筠寒。
“看,帅吧,回去照片洗出来免费送你。”
“嗯。”
“咳,天快亮了,你说的鲸鱼在哪里?怎么还看不到。”不知怎么心有点慌,我趴到栏杆上向下看,海面幽深平静,沉稳冷漠。
“再等一会儿就有了。”
“哦。”
“傅筠寒,你冷么?”
“有点儿。”
“哦。”
“傅筠寒,我们接吻吧。”
“嗯。”
他靠近我,把我移动的空间控制在栏杆和他之间。
唇齿相接,寒冷驱散,身后沉静的海面变得不再安稳无波。
不断越出海面的鲸鱼声音空灵,一声声融进我急促不稳的喘息里。
此刻,我们在特罗姆瑟,我在傅筠寒怀里。
“傅清宴,正式通知你,你招惹上我了。”
“嗯,要是后悔了,说清楚还有用么?”
“不知道,应该没用。”傅筠寒紧了紧我腰上的手。
11月22日上午十点,我们进入特罗姆瑟峡湾,穿过布鲁维根大桥。
两岸鳞次栉比的楼房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积雪,远处的群山高耸,在雪盖下沉默守候着斯特罗姆。
“先上岸,去民宿好好睡一晚,晚上我们去看极光。”
“好啊,听浪漫的老男人安排。”
民宿是个小公寓,位置很高,卧室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正对着特罗姆瑟海湾,我不敢想晚上睡在这里会有多享受。
“傅筠寒,这里好漂亮,不过只有一间卧室?还只有一张床?”
“旅游峰季,订不到别的。”
"哦,好吧。"
“那——我睡床?拜拜!!”
老男人!!根本就是吃定我了!!
吃过饭后,傅筠寒跟我全副武装,我们要去奥斯陆看极光。
我们是跟当地来的游客一起坐小艇去的,大老远就看见了蓝紫色的妖冶天空。
我激动的在傅筠寒怀里乱动,被傅筠寒大手轻轻按住。
我们登上岸的时候,头顶已经一片妖冶蓝紫,天空很近,仿佛伸手就能够到,我伸出手,感受极光在我指缝穿过,握紧手,抓住一片空气。
傅筠寒很冷静,拉过我的手,牵着我往前走。
周围很多人在接吻,我偷偷看傅筠寒,却发现他直视前方,似乎没看见他们。
我手上用了用力,他停下看着我。
我猛地闭上眼睛,踮脚一把抱住他亲了上去。
我亲人没经验,没有傅筠寒主导时候的温柔缱绻,只有磕到对方牙齿的钝痛和眼泪。
“唔~好疼。”我蹲下身子,不看他,一半是尴尬,一半是疼痛。
傅筠寒蹲下身子看我笑着轻轻捧着我的手摸我。
“不许笑!”我大着舌头反抗。
“亲亲就不疼了。”傅筠寒隔着我的手亲了亲我的脸。
我的脸瞬时变得通红,不过好在天黑,傅筠寒看不到,我猛地把他推在地上,站起身就往前跑。
看完极光回到民宿,已经两点了,我洗了个澡,窝在客厅沙发里吃水果。
正吃着,傅筠寒从浴室出来了。
我立刻闭眼,拒绝美色诱惑!
“我裹得很严实。”傅筠寒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不要。”我捂着眼睛站起来,端着五颜六色的新鲜浆果就要上楼。
傅筠寒也起了身,快步走到我身后,直接把拦腰抱起,上了二楼。
“老男人!!放开我!!”我在他怀里乱动,没有一次成功逃脱。
“傅清宴,睁眼。”
老男人把我摁在床上,单腿危险的抵开我的小细腿儿,双手乱摸。
“不要,你没穿衣服,别想诱惑我。”
“宝宝,睁开眼。”
我从来没有听过傅筠寒这样叫我,好像心脏被塞了一块绵软膨胀的草莓蛋糕。
不自觉放下手,看着上方身材好到我流鼻血的老男人对着我笑。
明知是诱惑,为何不躲?这谁能躲掉!!
此处省略3000字……………………………………………
有点糖分超标偶~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特罗姆瑟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