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睿最后还是喝了不少酒。
离开会所的时候，走路都摇摇晃晃。
岑景珩也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把段泽凯摇来当司机。
段泽凯一脸怨念：“你们灯红酒绿的时候不叫我，现在缺少司机了就一个电话把我喊来，我是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卧槽，老大你怎么让小闻喝这么多酒！”
隔的老远他都能闻到闻清睿身上的酒味。
老大也太过分了，闻清睿才刚成年，竟然让他喝这么多酒。
“段大哥，我们今天晚上没有白来。”闻清睿傻笑着说，“这里的酒很好喝。”
段泽凯伸手想要扶住摇摇晃晃的闻清睿，只是手还没碰到闻清睿就被岑景珩抢先一步把人拉到自己身边。
岑景珩从口袋里摸出车钥匙扔给段泽凯：“你去开车。”
段泽凯接过车钥匙，不情不愿的去车库开车。
闻清睿被岑景珩拽到他身边的时候力气用的稍微有些大，让他整个人直接靠在了岑景珩身上。
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热意，岑景珩原本想把他的头挪开，但低头看他的时候，又有点不忍心了。
闻清睿看起来有点难受，眉头都皱了起来。
岑景珩的手最后在他的头顶抚摸了一下。
头发软软的。
岑景珩没忍住又摸了一下。
闻清睿这下不乐意了：“头晕，不许乱摸我的头。”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岑景珩没好气地说。
闻清睿一脸委屈：“还不是你让我牺牲色相套取情报，要不然我也不会喝这么多酒。”
岑景珩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喝了我几十万的酒，可委屈死你了。”
闻清睿迷迷糊糊的靠在他身上。
片刻后，段泽凯开车停在他们面前。
按下车窗，他开玩的说：“老大，小闻跟你靠在一起，远远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情侣呢。”
岑景珩脸色一沉：“别胡说八道。”
上车后，段泽凯迫不及待的问：“老大，你们今天晚上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岑景珩：“有。”
段泽凯激动地一拍方向盘：“不愧是老大，一出手就找到了线索，快跟我说说你们查到了什么。”
“你还记得孙攀显在外面养的那个情人吗？”
段泽凯：“记得，叫韦爱兰，不是说她精神出现了异常，被送去了精神病院吗？说起来，这个姓孙的也真够心狠的，瞒着她把儿子送去国外，让人家母子分离。”
岑景珩看闻清睿睡的摇摇晃晃，干脆直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继续睡：“江湖传言，韦爱兰的儿子并不没有被送去国外，而是被人给害死了。”
段泽凯：“卧槽，你这打探来的情报也太劲爆了！”
“还有更劲爆的，你派人去调查一下会所一个名叫“月沙”的陪酒女，她是京大的学生，今年二十岁。”
段泽凯转头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老大，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那女孩长得有多漂亮，能让你感兴趣……”
说到这里，看到正靠在岑景珩身上打瞌睡的闻清睿，他顺口问：“有咱们小闻长得好看吗？”
“看上你个头，那个女孩有问题。”
他才不信这一切都是巧合，那个叫“月沙”的女孩，应该是故意把这些线索告诉他们的。
“哦。”段泽凯喃喃自语，“我还以为你春心萌动了呢。”
岑景珩低头看了眼靠在他肩膀上睡觉的闻清睿，脑子里忽然想起刚才段泽凯的问题。
相比起来，还是闻清睿长得更好看。
闻清睿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完了，他上班要迟到了！
岑景珩怎么也不叫他起床。
洗漱的时候，闻清睿给岑景珩打了个电话。
岑景珩那边应该挺忙，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接通。
“队长，我睡过头了。”闻清睿先道歉，“今天上班要迟到三个小时左右。”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都快到午休时间了，说迟到都太客气了。
“今天给你放假半天，不用着急，下午再过来就行。”
闻清睿：“队长，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领导！”
岑景珩：“你先做好心理准备，下午跟我一起去趟精神病院。”
闻清睿：“……好的。”
下午闻清睿来到管理局，发现整个办公室只有岑景珩一个人在。
“队长，其他人呢，都出去办案了吗？”闻清睿好奇的问。
岑景珩：“昨天晚上，锦瑟会所的老板唐元忠死了。”
闻清睿倒吸一口冷气：“不是吧，我怎么去哪哪死人。”
之前是剧组，现在是会所，怎么他所到之处总能遇上命案。
死神小学生附体了？
“你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魔力。”岑景珩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他们刚回家不久就接到电话东街口发生了命案，忙活了一整晚，都没来得及休息。
闻清睿：“唐元忠是怎么死的？”
既然特能局都插手了，说明此人的死跟特能人有关。
“跟汪惜玉和孙攀显一样，心脏被挖。”
闻清睿叹了口气：“这个凶手到底是在无差别杀人还是有计划的杀人？”
“不管是哪一个，都必须尽快把此人抓捕归案，否则被害者可能还会增加。”
闻清睿：“那我们下午还要去精神病院吗？”
“去，或许精神病院的那位就是突破口。”岑景珩把一份资料递给他，“你先看看这个。”
闻清睿狐疑的接过来，这是一份韦爱兰的病情报告报告。
上面确诊她换上了精神分裂。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闻清睿茫然的问。
“韦爱兰的主治医生。”岑景珩解释道，“在她进入精神病院的一周前，他的账户通过海外转账打入一笔五十万的转款，在韦爱兰确诊精神分裂入院治疗半个月后，这位医生的账户又收到五十万转账。”
闻清睿：“所以你怀疑韦爱兰的精神分裂可能是假的？”
“以前或许是假的，但现在却不好说了，毕竟她已经在精神病院住了八个月。”
是啊，八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一个正常人变成精神病人。
“去把张医生叫上，我们一起去精神病院看看。”
闻清睿点头：“好，我这就去叫张医生。”
张医生懂医术，会催眠，韦爱兰究竟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他能分辨出来。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来到青山精神病院。
这家精神病院位于偏僻的郊区，环境清幽，设施齐全，倒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医院的领导听闻他们是警方的人，立刻安排韦爱兰的主治医生周承宇接待他们。
“韦女士的状况不太好，尤其是关于孩子和孙攀显的事，她每次听到情绪都会崩溃，我不建议你们见她。”周承宇直接拒绝他们跟韦爱兰见面的要求。
张浩掏出自己的证件：“周医生，我也是精神科的医生，能判定患者适不适合谈话，还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周承宇不爽的接过他递过来的证件，这人看起来如此年轻，肯定不是什么厉害的医生。
但是当看到证件上的名字和职务时，周承宇看向张浩的眼神都变了。
“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博士。”周承宇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连语气都变得敬重起来。
张浩笑着收回自己的证件：“这下我们可以跟韦女士见面了吗？”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我提前跟你们提个醒，精神病人的口供可不能当作证据。”
张浩：“多谢周医生的好心提醒。”
周承宇带着他们往韦爱兰的病房走去：“你们人太多了，韦爱兰自从住院后就拒绝跟人沟通，你们一下子去这么多人，很有可能会吓到她，建议只让张博士一人去跟她沟通。”
岑景珩询问张浩：“你一个人可以吗？”
“当然可以。”张浩接下这个任务，“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去跟韦女士聊聊。”
张浩跟韦爱兰沟通的时候，闻清睿跟岑景珩坐在院子里等结果。
周承宇狐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了几圈，如今当警察的都这么帅了吗？
这两人的样貌，分分钟都能被拉去当明星。
“周医生好像对我们很感兴趣？”岑景珩忽然开口。
周承宇笑了笑：“不是，只是觉得你们两个的外貌看起来倒不像是警察。”
“警察又不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岑景珩意有所指的说，“正像是那些坏人似的，也不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
周承宇讪讪道：“岑队长还挺幽默。”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岑景珩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手铐在周承宇的眼前晃了晃，“周医生，去年9月14号和29号，你的账户收到两笔来自海外的五十万汇款，麻烦你解释下这两笔资金的来源。”
周承宇眼里闪过片刻的慌乱，不过被他很快的压下去。
“岑队长，你这话什么意思？”
岑景珩不紧不慢的说：“你这两笔钱的汇款时间跟韦爱兰的入院时间几乎重合，是不是跟她住院有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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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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