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神。看来整个黑湖村碎尸案与这个神秘的邪教组织脱不开关系,可是仅仅是黑湖村碎尸案吗,安然的失踪似乎也与其有关,那么是否周敏也被牵连其中?
看似毫不相关的两起案件,背后却由一条线索相连着,那么是否只需要找到一道突破口,笼罩在这两件案子上的疑云就能散开了呢?
但事实如果真的能如他所想的那样简单就好了,当年的办案刑警真的没有查到这一步,还是查到这一步便止步不前了?
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任何与黑暗势力对抗的声音都注定会像打在水面上的石子,虽然可能会激起一点水花,但最后都将风平浪静,归于沉寂。
不过他会怕吗?
虽然……确实是有一些,但怕又怎么样,任何恐惧都是可以克服的,哪怕是面对死亡。
他们都已经调查到了这里,如果中途放弃就太可惜了,不仅仅是愧对不能够沉冤得雪的受害者,更加愧对自己的良心和帽子上警徽,当年的他们是否也心存遗憾呢?
因为温红升的失踪,看似线索又再次中断,贺林却有办法将其连起来,联系不到尹明蝶也丝毫不会使他沮丧,只是师清却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抱歉,我实在帮不了你们什么……”在拨出去的第十个电话也无人接听后,师清一边拨出了第十一个,一边低着头轻轻地说着。
贺林刚想开口安慰她,没想到这次拨出去的电话居然接通了,师清开了免提,于是猝不及防地就被一声刺耳的叫声吓了一跳,她险些把手机都丢了出去。
贺林眼疾手快地帮她接住,又将手机递了过去,示意她说话。
师清攥紧手机,连忙问道:“老板,老板,你那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应答,周遭的环境听起来很嘈杂,也许可能是那边的信号问题,于是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格外怪异,像是正常的声音经过变音处理了似的,“你是谁?”
师清点开屏幕,重复确认了一下自己拨出去的电话号码无误后才说道:“你又是谁啊,为什么拿着我老板的手机?”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片刻后道:“你神经病吧,挂了!”
那人果断挂了电话,待师清再拨过去时又被拒接,她看起来欲哭无泪,脸颊烧得通红,似乎窘迫极了,“怎么可能是我打错了,电话号码明明正确的啊,老板到底怎么了?”
贺林安慰道:“或许是你老板的手机丢了吧,你还记得上一次和她联系是什么时候吗?”
师清点开通话记录,往前翻了翻说道:“上一次通话是在一个月前,因为有顾客要订一批白事用的东西,店里存货又不够,所以我给老板打电话让她进货,那时也只是说了这件事而已,她匆匆忙忙就挂了电话,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了。”
钟严道:“那就无法确定是什么时候联系不上尹明蝶的了,那你知道尹明蝶还有什么家人或者朋友吗?”
师清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了,我知道的不多,但听老板说她很小的时候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尹明蝶这个名字还是她后面自己给自己改的,再加上她这个人本来也没多外向,所以朋友也不多,据我所知的就只有那个叫温红升的女人。”
钟严指着周启运问道:“那他呢,听他叫你们老板叫的很亲密,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
周启运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自己身上,师清也被闹了个大红脸,可以说是措手不及,她抬起头看向周启运,似乎在寻求帮助,但周启运只是摆了摆手,示意由来她说。
“我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就只是普通的邻里关系……因为周老板待人一向很热情,应该说自来熟吗,所以……”
钟严挑了挑眉,道:“哦,普通的邻里关系,但是称呼却这么亲密,那为什么他不叫你‘小清’?”
周启运道:“那是因为我和小蝶年纪相仿,认识的又比较久,小尹年龄小,人又比较容易害羞,我为了不让她不自在,所以才称呼姓的,这有什么问题,如果钟警官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叫你‘小严’。”
钟严抬手蹭了蹭鼻子,“还是免了。”
贺林笑着去揽钟严的肩,挂在他身上咯咯直笑,“我觉得叫‘小严’也不错唉,哈哈哈!你这人平时看起来很聪明,怎么一遇到感情问题就感觉痴呆了呢,称呼人家女孩子亲密一点儿就感觉人俩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一口一个‘小媛’的叫自己组里的小女孩了啊?”
钟严毫不客气地给了贺林一胳膊肘,疼得他捂住腹部龇牙咧嘴,罪魁祸首却依旧冷面冷情地说道:“那你就没有误会过?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借这个机会让你认清自己罢了。”
贺林倒是知道钟严指的是什么,对此他倒是真没什么立场去说钟严,毕竟因为亲昵称呼先生起误会的,就是他,想不到他极力隐藏,还是被当事人发现了,而且还直接当面戳穿。
“你们在说什么?”周启运凑了过来问道。
钟严摆摆手道:“没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刚才对你和尹明蝶关系的质疑不是出于真心,而是对某人的警示罢了。”
贺林也不想周启运细问,毕竟钟严的心思难以猜透,保不齐就把自己全漏了出去。
“行吧,咱们说回正事,师妹,你知道老板去了什么地方吗?,”
“我记得她说自己要去……停鹤岗,但是就是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去了那里,因为她这个人还挺多变的,上一秒已经决定好的事,下一秒就能将其推翻,整个人就像一缕风一样捉摸不透。”
贺林道:“那她还真挺自由的,那就这样吧,回去我会联系停鹤岗那边的警方,让他们帮忙寻找一下尹明蝶的行踪。”
钟严道:“以及温红升,不要忘了她。”
贺林看向钟严道:“你还是觉得尹明蝶和温红升在一起?”
“有这个可能,毕竟温红升不可能凭空消失,她这两个月来不是再也没在店里出现过吗,所以我想即便是尹明蝶没和她在一起,她也有可能跟着尹明蝶。”
“你是说……温红升有可能跟踪尹明蝶去了停鹤岗?”
师清大叫一声:“那怎么办啊,上次温红升发疯差点杀了老板,她如果真的跟着老板,那老板现在会不会有危险?”
钟严答道::“有很大可能,但不绝对。”
“啊?那我……那我要去停鹤岗找老板,我现在就买票!”
钟严从师清的手里夺过她的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看着她的眼睛道:“别白费功夫了,你又做不了什么,能够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我……我……”师清握紧双拳,却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钟严的话像一把刀子插进她的胸口,将她的整个心剖出来,挖出她内心的恐惧与懦弱,她不甘,却又无何奈何。
见面前的女孩儿一副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贺林白了一眼钟严,摸了摸外套的内兜,掏出一块快塞进她攥得发白的手掌里。
“吃颗糖吧,我难过的时候只要吃点儿甜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钟严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我还以为你又要发根烟了。”
“谁家大老爷们儿哄女孩子给发烟啊,而且我早戒了好吗?”
钟严拍了拍他的大腿,将裤兜里一个硬盒子拍得砰砰响,“哼,那这是什么?”
“你离我远点儿,动不动揭我底,你有意思吗?”贺林拍开钟严的手,又帮师清把糖果纸剥开,“别理他,他这个人说话就是很欠揍,你吃糖,尝尝看味道。”
“好像……有点儿化了。”
贺林挠了挠头,道:“哈哈,可能是我的心太热了,不过,我相信你的心也是一样。”
师清的面上终于绽放出笑容,她没有吃掉贺林给的糖果,而是重新包好放进了口袋里,“我会将这份热度继续传递下去的,加油!”
贺林觉得她攥拳打气的动作十分有趣,于是也跟着学了起来:“没错,加油!”
周启运看着面前和睦相处的两人,面上浮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他向钟严那边靠近一些,低语道:“气氛似乎不错,你觉得呢?”
钟严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了挪,“是吗,他这个人就是待人很热情,也就是自来熟,所以我没觉得怎么样,你呢,你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话怎么似曾相识……”周启运嘟囔着,又摇了摇头道:“算了,本来以为你不太能说的样子,结果我反而说不过你,今天能帮得上你和贺林的忙我很荣幸,现在我该回去看店了,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再来店里找我,那我先走了。”
钟严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叫住了周启运,说道:“不论如何,今天很感谢你,再见。”
“再见……”周启运停下脚步,顿了顿,“我很期待下一次和你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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