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边处理的怎么样?”
祁钺临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伸了个懒腰,脸上都是餍足的表情,果然要像这种的简单粗暴才适合他,弯弯绕绕什么的,一点也不适合。
“处理好了。”
云霄说着,将自己的手套摘了下来,落在地上的粉尘沾染着血红色,这足以代表他刚才做了些什么,蓝冉祁这里能用的资料全部都收了起来,收些资料和萧卿月之前带回来的那些大同小异,估计这些也都是学校里那群人的手段,估计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虞衡的身份,所以才敢这么对他,不知道他的身份都能够把他抓起来,他是很疑惑的。
毕竟虞衡的实力摆在那儿了,如果说普通人想要直接抓住他的话,那是天方夜谭,稍微次一点的猎人能够直接被他一招秒杀,那些达官显贵,身边的人都算再厉害,也过不了他几招,可问题是,他为什么会被这些人抓住?
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说不准我里的地方不及那些有钱人已经和那些人合作了呢,总是有些人说不清的地方,蓝冉祁有些站了起来,他在来这里之前通知了一些,这里还能够用的人,并让他们来清理现场。
正当蓝冉祁和云霄准备走时祁钺临这立马把他们拽住了,他们就这样,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些人,就这他可做不到,这些人不是没有为难他们,他们刚才反抗的时候用的那些东西,他们大多都没见过,并不是他们见识短浅,而是他们自己造出了一些自己都不能控制的东西,在加上在学院里面见到的那些东西这些人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与其不明不白的追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还不如直接把这里的人打一顿,让他们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云霄原本想着去拦一下他,后来想想拦他干嘛,有他在,他们还能够少做一些工作呢,更何况祁钺临就算违规了,也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那老两位归根到底,他还是护短的。
两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只见祁钺临的眼中散现出一丝诡异的红色,他盯着被扔在角落里面的人,一个两个都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那样,没过多久,他们就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云霄和蓝冉祁甚至像他这样的操作,那是严重违规的,他这已经不仅仅是惩罚可以过的,直接读取记忆真是有胆子。
“看着我干嘛啊?走了,咱们还得去上去看看。”
祁钺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他刚才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出格的事情,他只是把两个人打了一顿,仅此而已,也就仅此而已,而且那两个人还是觉醒者,根本就不足以去判刑什么的。
幽暗的灯光从窗户出落进来,窗户外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冷,夜色被乌云遮蔽,屋子里面也是一片黑压压的感觉,就像是被包在了一个壳子里面,从窗外透进来的光是这壳子裂开的唯一一条裂缝。
萧卿月坐在屋子里面,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很完善,完善的就像他最开始在外出我的那一处小小的房子一样,一览无余,他坐在墙角,头轻轻靠着墙壁,他感觉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可依靠的东西,那样,但事实的确如此,他爱的人现如今只是一副躯壳,他最珍视的妹妹早已经被埋入了黄土,至于他最重视的朋友,一个关在隔壁,一个则还在医院里面躺着,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是不想活下去了。
如果说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和他有任何联系的话,那他活下去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帮助其他人的原因是责任以及他不忍心看着跟他命运相似的人,在像他一样落入无底深渊,可现在呢?
一个连自己重视的人都保护不了的人,又怎么可能保护得了其他人?
放在门口的盒饭换了又换,然而这些盒饭却没有任何动过一口的痕迹,门口负责看守的人不经感慨。
“这是饿不死,还是怎么着啊?一个星期了,滴水未进,连吃的也一口都没动,不会辟谷了吧?不应该啊,咱们都还没达到辟谷的情况,他就能达到了?”
在门口负责看守的人说着,他将手里面冷掉的盒饭放在地上,继续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食,所谓人是铁,饭是钢,觉醒者这不也是人吗?怎么可能不吃东西?当然,里面那家伙可能除外。
“谁知道呢,没准人家找一些人要了,可以用来辟谷的东西呢,你可别忘了,人要是能够辟谷了,那就离羽化登仙也差不多了,没准他就是这么想的呢,所以每年为了避谷,差点把自己弄死的人不在少数,走入歧途的也不在少数,管他呢,反正我们自己饿不着就对了。”
另一个人说着吃饭的动作一点也没有停下,他甚至还将从里面拿出来的盒饭热了一下,现在的天气也不能算是特别的热,盒饭放一晚上,热一热也还能吃,这属于是给他们加餐了吧,毕竟这里面关着的这些人的盒饭,他们的待遇都比他们外面这些看守的人要好些。
“哦,你听说过没?上面忙的焦头烂额的好几个队伍都被派出去了。”
“那还不是因为咱们国内的几个猎人跑到我还要去把人家的拍卖会给砸了吗?那几个人是真勇啊,那边可全都是连海外政府都不敢轻易得罪了世家,他们居然敢去把人家场子给砸了,我不外面要我们这里面给说法。”
“怎么说话不说话的?要是他们那边能够给几个猎人给砸了的话,那他们那边的安保那可真成问题了。我觉得就是故意找事,说是什么我们这边派人把他们那边的场子砸了,他们那边的场子如果说随随便便就能够砸的了的话,那我俩过去,我俩也能砸,还想着抢什么遗迹里的东西,他们抢的赢那群疯子呢,不过他们好像真的抢不赢。”
门外的两人说笑着声音,从门外传到了门内,萧卿月听得一清二楚,他当然知道绝对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发生,这件事情估计和蓝冉祁他们几个脱不了关系,他抬头看向窗外疲倦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悲伤,他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壳子里面,在那个壳子里面,他就觉不到饥饿,也感觉不到疲惫。
这里的一切让他想起了那个时候,霁枫帮他摆脱了攻击普通人的嫌疑,当门打开的时候,他看见那个人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门外的光从他身后透进来穿过,他还是黑色的发丝,原本以为是过来审问自己的人。
后来才发现他不是来审自己的,他是那道从玻璃中透进来的微光。
如果说萧漫易是他在寒冷冬夜里面支撑着往前走的动力,那他就是偶尔划过天空的流星。
萧卿月靠着墙,他厌恶着自己,痛恨着自己负面的情绪,几乎是将他整个人都洗了个干净,他多想现在就冲出去,把想要杀了他的人杀死,然后再自尽,他猛地撞了一下墙,随后直接爬起来,额头被他自己撞出了血,伴随着他走动的姿势,一滴滴洒落下来,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路灯,灯光透进来,落在他的身上,晕染着他身上的每一处。
“萧逢……”
他的牙齿咬得很紧,整整七天没有任何一刻,他不在潜移默化的左右自己的思想,反复的告诉自己,只要听他的,只要按照他的想法来,那就绝对可以得到一切,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诱惑着呢,后来这是在主动的引导自己毁灭,并且将脖子上的那处印记解除,这样的话自己丧失了活下去的意志,他也可以趁虚而入这副身体,但是他休想。
就算是要死,他萧卿月也不会就这样死掉,他绝对不会便宜任何人,尤其是他所厌恶的人,他就算要死,我也要把想杀他的人,他杀干净,他也要让萧逢不得超生,要把那一块翠玉的制造者找出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情会全部落到他一个人的身上,但是他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不会坐以待毙。
就算没有可以支持着他为之奋斗的愿望,但是他不会坐以待毙,他没有了一切,他还有恨。
仇恨确实是会蒙蔽一个人的双眼,但是也会成为这个人继续向前的动力。
艳红色的眸子透出坚定,额角上面流下来的血液砸在医身上,他就这么看着玻璃反光里的自己,自己是多么的颓废,有多么的可笑,浪费了这几天和萧逢在这里和他斗他,根本没有那个必要。
萧卿月握紧了拳头虽然说他身上的灵脉都被封住,但并不代表他现在连体术也不能练了,他猛地挥出一拳,这一拳直勾勾地砸在了墙壁上,瞬间给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拳印。
他不会绝不会放过任何人,哪怕以卵击石,哪怕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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