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借着这件衣服给自己提提气色,这段时间,又要准备上班,还要上课,构思论文,她体力没消耗,精神很颓靡。
而她的设计图,一直配不出理想的颜色和布料,更让她失望。
苏燕男友过来接她们,一路上除了和苏燕秀恩爱,都在说沈波的好话,苏燕贼兮兮看着陈与乔笑,两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陈与乔一边漫不经心应着,一边看着外面的雪景,路上雪已经被清扫,两边店铺外的也被店家清扫了,可有些地方还能看到积雪,又白又冷又动人,不知怎么地,陈与乔一下子就想到了容雪。
她摇摇头,把这个念头散去,她现在可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点亮你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车子越走越熟悉,最后停下时,陈与乔看了看上面的鎏金字,心情复杂。
这是市中心外的一个院子,装修的古色古香,陈波在门外接她们,走在陈与乔旁边为她介绍:“这里是雅园,它的主人叫红雅,据说是御厨后代做的宫廷菜,不仅饭菜好吃,还有国风表演,堪称一绝。”
苏燕男友在后面补充:“这里可难订了,半个月内都没空位,沈波还是找他家的关系才临时定到。之前我们听说过这里,一直扎他请客,他都不肯,这次还是沾了你的光,不然哪能进这里来?”
他说的不假,这里不仅仅是消费昂贵,人均最低2000,按位收费,而且不接受点菜,人家上什么你就吃什么,只是根据价位不同,上的菜式不同罢了。
即使这样还是一座难求,从车里停的车辆和来往的人也看得出来,非富即贵。
而这里的气派装潢,也确实对得起这么昂贵的价格。
院子里有几个房间,最中间的是大厅,大厅里有一个石头屏风,水从上面流下,流过表演台最后流进下面环形的水带中,流水微溅,水汽萦绕。
来往的服务生都是妙龄女子妆容精致,身着旗袍,来往身影翩跹,人走暗香留。
大厅里的房间隔着竹帘与小桥流水,不闻喧哗之声。
明明是个饭店,却没有一丝烟火气,确实雅到极致。
沈波引着他们到了二楼包间,这里准时十二点开宴,两点开始表演。
陈与乔被安排在沈波的身边,接受着他同学和朋友们暧昧的目光。
沈波本来想的是请三个舍友,后来既然叫了苏燕,索性多叫些人。
这一桌坐了十二个,点的是人均三千的标准。
他就像孔雀开屏一样,想要在陈与乔面前多展现些自己的优势,他做不来那种我家如何如何的说法,毕竟不是这样的性格,也不喜欢因为家庭被人另眼相待,更觉得那样折辱了她,只能这么笨拙地展示,试图增加一些胜算。
这种场合他以前除非跟着家人,并不踏足,这次特意定在雅园,也是出于同样的考虑。
一道道的菜上来,菜名和来历都有旗袍美人婉转讲解。
菜单上可以点曲,古色古香的地方,配着宫廷菜,不是琵琶就是古筝。
如果说外面的服务生,只是年轻整洁,有了这两样,配上精致妆容,练习一下仪态,看起来就赏心悦目,那么来房间内表演的人一个个称得上面容姣好了。
沈波的同学很享受:“不为吃,就为这服务,来这一趟看到这么多美女也不亏了。”
沈波没让点曲,紧张地看了陈与乔一眼:“我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这里还有这种服务。”
陈与乔笑着装傻:“我也是托你的福,才能喝到这么好喝的鱼汤。”
一人一小碗的鱼汤,确实好喝,她快要喝完,沈波见她喜欢,放下心来,他那碗还没动,端给了她。
陈与乔弯了弯眉眼,没有拒绝。
沈波放松下来,渐渐有了主人的姿态。
他平时并不炫富,和同学们也玩在一起,并不吹嘘自己的家世。
如同人隐藏不了自己的贫穷,除非刻意,一个人的衣食住行还是看得出他的富贵。
陈波从小到大一定也有他们圈里的朋友,这里一个都没有,不是同学就是同事。
陈与乔听了一会儿,发觉这房间里可能只有她知道陈波家里是做什么的,即使是他的室友也把他当做一般的富二代罢了。
菜品上了七七八八,本来就是按人分例,又时时有人收,吃到后来也没有残羹剩饭的样子,确实从头雅到尾。
众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快到两点,有人说久闻这里的表演一绝,不如下去看一看。
陈与乔不想去,奈何大家都很好奇,只好笑笑一起去。
楼下已经坐满了人,都是食客为了看表演而来。
四四方方小桌子,上面有点心茶水,不设酒席。
他们一行人只好站着,在舞台旁边,看着水台上有人往上置乐器和音响。
古筝、琵琶、长笛、二胡等等按着位置摆开。
轻车熟路的没一会儿就布置好,十个女孩上台来,尽皆素色绣花旗袍,只是花朵所绣位置不同,有的在下摆,有的在腰间,有的在胸前,有的横在胳膊上。
苏燕男友“嚯”了一声,“真漂亮!”
比起服务生和房间内点曲的,这些女孩外貌更加出众,个个如花似玉,落座后乐声响,配着那水汽,犹如神仙妃子下凡,还是成群来的。
苏燕拧了他一把,他立马变了口风:“但是都没我女朋友动人。”
几个相熟的同学嘘他,他也面不改色,做出十足妻管严的姿态。
“这一批差点意思。”二楼正对着舞台的房间里,严昊然点评,“大眼看过去是不错,但是没几个特别出挑的,红姨眼光变差了啊。”
红雅年过四旬,看起来也不过三十三四的模样,似真似假抱怨道:“这些女孩儿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奈何总有人从我这挖人,又要人好看,又想着法的挖人,我有什么办法。”
雅园处处雅致,用的人却内蕴着风月之感,可红雅立下了规矩,所有女孩,只要在园子里都得规规矩矩的,而且只要她们自己不愿意,出了园子也不能由客人纠缠。
她是生意人,立这个规矩也是为了打出雅园的名声。
姿态摆的高了,才是“雅”,否则,弄出那私娼馆的名声,谁稀罕?
规矩立下,她却是实实在在执行的,就像她说的那样,是再正儿八经不过的生意。
可是这里出入的人非富即贵,总有些人耐不住诱惑,人员流动性确实不小。
别的不说,有些女孩去了哪,这房间里有些人心里最清楚。
这里是位置最好的房间,坐在里面隔着竹帘就看得到下面的表演,可不是有钱就能进来的,就像红雅一样,客人那么多,她可不是每个房间都去招呼的。
严昊然笑道:“这事或许他们不清白,我可是无辜的,红姨,说起来我还想问你,以前我打听的那个小琵琶精哪去了?就表演了几个月,我那么捧她的场,结果连个手机号都没要到,人也没了,红姨你是不是偏心?是不是让她跟别人了?”
红雅余光扫了上位正在低头喝茶的某人一眼,见他听若未闻,笑道:“你这话说的,红姨我哪能偏心,就算偏也得偏到你身上不是。都说了,那位是学生,在这里玩票几个月,人家不干了我也不能拦着不是,又不是签了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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