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鸣洲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不悦的看着元崇,不客气道:“你来做什么?”
元崇无视元鸣洲,施施然走到陈佑跟前。
元鸣洲再次挡在陈佑身前,防备的盯着元崇。
元崇这才把目光转向元鸣洲,他拧着眉,有些不悦:“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元鸣洲抿着嘴不说话,他可不信之前才辱骂陈佑的人,这会儿能来做好人。
元崇哼笑一声,走到主位的沙发上坐下,他微抬着下巴看着陈佑,神色倨傲,陈佑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元鸣洲的影子:“听说你跟在鸣洲身边八年。”
元崇似在发问,实际上早就有了答案,元鸣洲为陈佑闹腾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查?
他不仅知道陈佑跟在元鸣洲身边八年,还知道陈佑正在和元鸣洲闹分手。
开始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元崇还觉得消息有误,说不定陈佑是在使什么欲情故纵的手段,可现在看来,陈佑倒真像是铁了心。
陈佑没有说话,他能感受到元崇对他的不屑。
元崇也不介意,自顾自道:“你要留在鸣洲身边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也知道,以后整个元家都是鸣洲的,鸣洲不可能和一个男人厮混,他需要一个妻子还有孩子。”
元鸣洲一听元崇的话,瞬间变了脸色,他回身看着陈佑,陈佑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眼神中透着死寂,似乎早就对他失望透顶。
他箍着陈佑的肩膀,急切道:“陈佑,你别听他胡说,我不会结婚,不会有孩子,我只要你。”
陈佑垂着眼没有说话,以前是他天真,现在元鸣洲反而天真了。
元鸣洲是元家的独子,元家怎么会允许他真的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和元鸣洲注定分开,即便他没有发现元鸣洲拿他当姜凌的替身,元家也会想方设法的阻止他和元鸣洲在一起,或者他自甘下贱,无耻的当元鸣洲婚姻中的第三者,做他养在外面上不了台面的情人。
“陈佑!你看着我。”元鸣洲握着陈佑肩膀的手在抖,声音也在发颤,他能感受到陈佑对他毫无信心。
陈佑抬手握住元鸣洲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推下去,往后退了一步,和元鸣洲拉开距离,转而看向元崇。
“元先生,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参与了。”说完,微微颔首,拉过箱子就要走。
元鸣洲两步上前挡在门口,眼眶通红,无助道:“陈佑,我说了我不会结婚,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陈佑扯了下嘴角,笑得苦涩,他抬眼看向元鸣洲,对上元鸣洲的视线,只觉心间一阵刺痛,有些慌乱的别开眼不跟他对视,他声音低哑,透着疲惫:“元鸣洲,你结不结婚与我无关,我信不信你,也不重要,我该走了。”
元鸣洲拉住陈佑的箱子不撒手,他怎么可能让陈佑走?光一个京市他找人都这么难,一旦让陈佑走了,他该去哪儿找人?
“看来鸣洲不太想让你离开啊。”元崇站起身,走到陈佑身后停下,“需要我帮忙吗?”
元鸣洲怒道:“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元崇无视元鸣洲的愤怒,朝跟来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保镖上前去控制元鸣洲。
“别特么碰老子!”元鸣洲打开他们的手,眼睛死死盯着陈佑,陈佑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元崇带来的人都训练有素,不过一会儿功夫就把元鸣洲制住,元鸣洲疯狂挣扎,眼睛一刻都不敢从陈佑身上挪开,仿佛只要一眨眼,陈佑就会消失不见。
有保镖过去把门打开,陈佑逃也似的往外走。
元鸣洲挣扎的更厉害了,原本压着他的两个保镖险些脱手,立刻又来两个保镖,一个从后面抱着他的腰防止他挣脱,另一个挡在前面堵着他的去路。
眼看着陈佑就要出去,元鸣洲喊道:“陈佑,别走。”说完,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哀求,“求你。”
陈佑步子顿住,瞬间红了眼眶,握着箱子的手在抖,他从没听过元鸣洲用这样卑微的语气跟谁说过话,心在这一刻有一瞬的动摇,却又硬生生忍下回头的冲动。
他深吸了口气,紧紧握着行李箱的手迈步离开,走的毫不迟疑。
元鸣洲看着陈佑决绝的背影,心跟撕裂一样疼,疼的他都不能呼吸。
“陈佑!”
“陈佑!”
他更加疯狂的挣扎,一遍遍喊着陈佑的名字,可直到陈佑的背影消失,他都没有一丝迟疑。
元鸣洲身上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元崇看着元鸣洲这样,紧皱着眉头,低声骂道:“没出息。”
元鸣洲闻声,恶狠狠瞪向元崇,眼神充满愤怒,如果不是元崇横插一杠,他就把陈佑带回去了。
他猛地扑向元崇,保镖忙把人拦住。
元崇神复杂的看着元鸣洲,他不理解,他和岳文琪从来不是感情用事的人,怎么会生出元鸣洲这样的儿子?
叹了口气,对控制住元鸣洲的保镖道:“把少爷送回去,看好他。”
“放开我,你放开我!”元鸣洲怎么可能乖乖听话?他还要找陈佑。
元崇没再理会元鸣洲,他带着几个保镖离开休息室,朝着陈佑离开的方向走去。
元鸣洲见状,立刻软了语气:“爸!”
元崇步子一顿,就听元鸣洲道:“帮我留住他,求你。”
元崇只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就凭着元鸣洲对陈佑这么在意,他就不能让这么个人留在元鸣洲身边。
陈佑乘坐的航班已经开始登机,他急匆匆往过赶,还没过去就被元崇的保镖拦住去路,一回头,果然看到元崇正慢悠悠的往他这儿走过来。
陈佑看着元崇的眼睛,不卑不亢道:“元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元崇笑笑,目光中透着不易察觉的轻视:“你是真的想离开鸣洲吗?”
虽然刚刚陈佑的表现看起来是真的铁了心要和元鸣洲分开,可元鸣洲却要死要活的不肯放手。
元崇和元鸣洲父子关系并不好,但即便如此,元鸣洲依旧是元家唯一的继承人,不知道多少人上赶着往元鸣洲身上扑。
陈佑虽然现在放弃了,可如果元鸣洲继续像现在这样死缠烂打,陈佑真的能不动心吗?
陈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他道:“元先生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纠缠元鸣洲。”
陈佑的态度让元崇十分不悦,他冷笑一声:“呵,嘴上说着不纠缠,可行为倒是处处留余地,费尽心思给鸣洲留下信息,是怕鸣洲不去找你吗?”
陈佑觉得元崇简直是胡搅蛮缠,他不再理会元崇,扭头就走,元崇的保镖却一点让的意思都没有,仍旧死死挡着陈佑的路。
元崇道:“还是我送陈先生离开吧,我保证鸣洲不会查到你的消息。”
陈佑沉默,元崇说的没错,只要他有购票信息,元鸣洲找到他是迟早的事。
权衡再三,他看向元崇:“有劳元先生送我去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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