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
厉瑄有躁郁症,病最重的时候刀完自己又来刀我。
当时闹挺大,叫了警察,本来他是该判刑的,后来看他在病房里半死不活地躺着,一睁眼就叫我名字,到底是没忍心,最终和解。
出院后,他被他妈哄去国外治病,我俩分开。
刚出去那个月,他妈来找我。
一个很有书香气息、看着特别聪明体面的女人,红着眼睛说厉瑄现在状况很差,不能再受刺激,求我哄哄他,先别和他分手。
推给我一张卡。
报酬。
我没收。
不是嫌少。
人家没说,我也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只是所剩无几的一点良心让我不能收。
我确实喜欢他,就算闹到那个程度也喜欢,分开是为了我们两个好,我希望他能恢复健康活得开心。
这是我们俩的事,收了钱性质就不一样了。
断断续续跟他聊了一个月,我让他好好治病不管什么事都等好了再说,说以后当不成情侣还能当朋友,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让我等他,让我别交男朋友。
我说那我也没善良到那个程度。
他出国两个月后,有天突然说他要消失一段时间,是某种新疗法,效果很好,让我别担心。
之后真的消失,再没联系过。
直到今天。
三四年了,事到如今我也释怀了,他回来我是开心的,之前说愿意跟他当朋友也不是假话,现在慌起来,只有一个原因。
我哥。
他对我确实是全无保留的好,但有时候也会为了我做一些缺德事。
我怕他气死厉瑄。
.
紧赶慢赶还是回来晚了。
屋里一片狼藉。
我家是两室一厅,一百多平,客厅占了一半。
我跟哥刚买房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够宽敞的客厅,客厅宽敞,一进门就能看到摆了很多玩偶的沙发,茶几上用高挑的瓷瓶装小束香水兰,对面是几乎铺满整个墙面的液晶电视,还铺了地毯,方便我教哥打架。
现在面目全非。
灯开着,一切都亮堂堂地呈现在我眼前。
哥坐沙发上,大半边脸都是血,夹着烟的那只手抵着脑袋,听到声音抬头,一如往常地冲我笑了笑。
“回来了。”
我越过打碎的花瓶碎片取药箱,左右看了看,我和哥的房间也遭了殃,乱得像被贪婪的贼狠狠挖过,一些照片和纪念物被尽数摧毁,凌乱地散落在地。
“拦了,没拦住。”
碘伏擦过他额角伤口,哥疼得躲了一下,酒精棉悬在半空,很快又凑过来,“看着像正常人,脾气竟然这么暴。”
我换了块棉花,“你跟他说什么了?”
“说我们在一起了。”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哥又说:“怎么这幅表情,你不是不想和他处了吗?我找个借口让他走,谁知道他反应这么大。”
我不说话。
哥睁着眼睛看我,脸上没什么表情,“你生气了?为我还是为他?”
“哪那么多气要生。”我说:“眼睛闭上,可能有点疼。”
他定定地注视我。
我:“那你自己弄。”
他闭眼。
伤口很快处理好,除了额角的伤外,小臂上还有一条,不深,只是皮外伤。
他说是厉瑄划的,划完见血,心虚跑了。
收拾完哥,我又收拾家,机器人太慢,我自己动手扫掉碎片,哥在旁边帮忙,把我们俩照片和一些尚且完整的小东西收集起来,剩下的全进垃圾桶。
垃圾收了两个大袋子,我前男友还有我朋友送的东西基本都在里面了。
硕果仅存的是我打印出来的一些照片,绝大多数是我和哥的。
收拾完已经快一点了,我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天花板。
哥洗澡刚出来,头发还没吹干,坐在我身边时能感受到细微的水汽。
“在想什么?”他问。
“在想你为什么要装可怜。”我问:“头上和胳膊的伤,都你自己弄的吧。”
哥拿来过渡一下然后速速送走,接下来是前男友方队堂堂登场
其实山的前男友也没那么多……
按交往时间顺序排:初恋、小众哥(厉瑄)、赵云铮、某个还没出场的某某人
再之后就是满足xp的F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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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花瓶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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