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就有陌生人来添加时宁的绿泡泡,备注说自己也是获奖者,现在建了个维权群。
时宁想了想,点击通过,随即屏蔽了朋友圈功能。
对方什么都没说,把时宁拖到一个获奖者群中,里面每个人都按规矩改了实名。不到半小时就有上百条聊天记录,有人扬言要找律师起诉主办方,还有人打算用非法途径找评委讨个说法。小网红头脑一片空白,只能苦笑着钻进被子里。
或许是低估了深秋风凉,第二天时宁就发起高烧来。浑浑噩噩在床上磨蹭大半天,心中还惦记着证书和奖杯,算算快递员将来,就挣扎起身,将东西一一拍照存档,才找了个纸箱装,摇晃着走下楼梯。丽姐见到,连忙赶上来帮着拿,无意中触到时宁的手腕,竟被烫了一下。再仔细看,男孩皮肤苍白,脸颊却红的过分,显然是发烧了。
时宁在门口的换鞋凳上坐了会儿,收快递的人就来了,办完事情,看着丽姐拿了车钥匙,说要带他去医院。
“不去。”时宁有气无力地开口,“就是昨晚不小心吹了风,躺会儿就能好。”又让丽姐煮点粥来,还有,千万别告诉周天域。
丽姐只能照做。想着青春少艾的大男孩,尽管比自家老板瘦弱些,总不至于一阵风就能吹去医院。于是按时宁的要求煮了甜口的红枣枸杞桂圆粥送上楼去,又炖了有补养功效的人参鸡汤,方便待会儿饿了喝。
时宁趁精神还不错,拍了几张自拍照存在手机里,方便闲暇时发给周天域。做完这些,他从抽屉里找出两粒退烧药,用粥就着喝下,然后忍着头痛准备回到床上。这时候文森特的电话打进来,时宁瞟了一眼,把还在震动的手机收进抽屉,眼不见心不烦。虽然不至于迁怒于文森特,但即使接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立这几日正好在隔壁城市有商务谈判,顺便受周天域的嘱托,打算等事情结束后过来看看时宁。周天域专门提醒,要带一束紫色桔梗上门,小网红看到就会明白心意。
“他喜欢这个吗?”不详预感自情圣心中油然而生,喜欢桔梗花的人不多,尤其是情侣之间,还是送玫瑰比较正常。
周天域打开时宁朋友圈,截了图发给唐立,又炫耀说之前送的还被小情人制成干花收入香囊,又怎么会不喜欢。
事已至此,唐立自然无话可说。在原山镇初见时宁,他们之间也曾发生过激烈冲突,再见面自然会心虚。正好杜医生在附近,不如约着一起过来,到时候也不至于被拒之门外。
周天域让唐立把人哄好。等处理完董事会这摊棘手的事,想必珠宝商的钻石也已经送到华国,求婚之事自然水到渠成。
知道来龙去脉的唐情圣半开玩笑地建议发小先试婚,婚后发现某方面不和谐就太麻烦了。不等周天域回复不用,唐立又发了张截图过来,原来小伙伴们早在几年前就私下讨论过铁树先生的个人问题,在排除所有合理的怀疑后,得到的唯一答案就是——生理功能不佳,又称力不从心。当时还有人建议杜医生赶快介入,免得周天域打一辈子关棍。
“无稽之谈。”周天域回复,“还好杜仲脑子清醒,没跟着你们胡闹。”
“不,杜医生的理由是打不过你。还说讳疾忌医的病患见过不少,只要没有危及生命,医生就不会管,等病人想通了自然会回来。”
周天域郁闷至极,又不好拿出证据。跟时宁在一起时常有生理冲动,碍于不想草率行事,只能勉强用冷水澡压制。
经验缺乏的唐立在谈判桌上遇到一群老狐狸,对方临时要求修改格式条款,又将利润压低了几个百分点,搞的唐公子暗中叫苦连连。无奈之下,只能请法务连夜赶过来。办事谨慎的法务小姐深知这位公子的脾性,就拉上分管的副总——唐立德高望重的大伯一起前来。
唐公子本来想着天降救星,特地打扮一番,找酒店借了骚包的跑车接机,想把美女法务迷的不要不要。在看到西装革履,面容严肃的大伯之后,唐公子瞬间石化,避猫鼠似的打算溜之大吉。
唐家大伯早已看到显眼包侄子,两条八字眉扭成一团,厉声呵斥唐公子举止轻浮,丢人现眼,谈判都没搞定就租了跑车去夜店。
“车是酒店的,酒店是天寰控股的。”唐立垂头丧气,惹得法务小姐姐掩嘴偷笑。
既然真佛来了,唐公子即刻金蝉脱壳,饭都顾不上吃就急忙上高速,又在办公室门口将准备出诊的杜医生堵了个正着。
两人一块去附近的贵族幼儿园为摔伤的小朋友上好夹板,随便吃了顿便饭,又去花店取了周天域定好的桔梗花,才前往别墅会会那位神秘的漂亮男孩。
“没想到天域金屋藏娇那么久,却还没有实质上关系。”听完唐公子的吐槽,杜医生若有所思,“我都怀疑天域生理有问题,或者对方道行太深。”
唐立摇摇头,说之前和时宁打过交道,不过就是个长得好看些的大学生,并不像有手段的人。
“那可不一定。”杜医生叹了口气,“有的人就喜欢扮猪吃老虎,表面上一张白纸,背地使招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装纯情什么都不付出,其实是在等付出更多的金主。我们都知道这才短短几个月,天域就为他办了多少事。听说已经跟周董事长表明,要明媒正娶把人迎进家门。如果不是学医多年,我甚至怀疑天域被人下蛊。”
唐立腹诽,如果真有蛊,多年之前周天域就中招,只是最近才犯病。
“要不我找个理由,让天域来查查某方面功能?”杜仲神色凝重,“从医学角度,重大刺激也会使男性某方面受损。”
周天域中学时代被人绑架,足足关押了快一个月才被警方解救,主谋却在看守所内用鞋带上吊身亡,虽然从犯最后都被重判,幕后真相却扑朔迷离。那时的周天域正值青春期,受到惊吓导致从此力不从心,也完全解释得通。杜仲大他们几岁,那时早已去外地读医学院,也是听家中长辈偶然说起才知道此事。
“警方在第一时间就带天域做了体检,结果一切正常。”唐立说完,将车停在别墅外的草坪上。
“那种例行体检都有固定项目,何况受害人还未成年,谁会检查这个?”杜仲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丰硕的花束,“我都不知道天域原来这么浪漫。事业上尽力托举,生活上照顾有加,还时时刻刻不忘示爱。”
唐立越听越觉得奇怪,相比其他人,周天域的付出并不算过分。别墅只是借住,产权还在周家手上,炒作的事客观上也是为日后集团的时尚产业做准备。而且比赛组委会没有跟进宣传,近日相关热度也一落千丈。
“还好吧,圈子里为博佳人芳心,一掷千金只是基本操作。”
杜医生嗤笑一声,“也是,为了个保送名额,花八位数给学校赞助实验室,简直恋爱脑到极点。要不是前几日听舅舅说起,我还被蒙在鼓里。”
唐立急忙为发小找补,“应该不至于,天域不是那种喜欢违反规矩的人。用赞助来要挟校董,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当然不至于要挟。”杜仲指了指近在咫尺的别墅大门,“潜规则嘛,双方都心知肚明,尽在不言中。”
丽姐看到杜医生抱着鲜花登门,理所当然以为是来看病的。想必时宁忍不住将生病的事告诉周天域,杜医生就急急忙忙赶过来,只是没料到唐立也跟着。
“时先生最近是有点感冒,还说喝点药就好,坚决不让我们跟天域总说。”丽姐尴尬笑着,端来茶水,“医生您来的正好。”
杜仲赶紧让她将人请下来。又对唐立悄声抱怨,“怎么不早说?我连个听诊器都没带。”
”天域只让过来看看。我也是想你多接触未来的嫂子,顺便也把把关。”
言谈中,丽姐已经扶着人下楼来。时宁病了两三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周天域的睡衣挂在身上显得空荡而拖沓。唐立见状,急忙快步上前,把人扶到沙发上坐下。
杜仲一言不发地抓过时宁苍白纤细的手臂,为他号脉。时宁本能地想挣脱,却碍于力气不够,只能作罢。
“咱们一个多月没见,你就搞成这样,这里的人没给你饭吃吗?”杜医生没好气地问,“烫到能煮鸡蛋都不去医院,我如果明天来你就会烧傻。”
唐立见状,借找冰块把丽姐支出客厅。
“最近天域工作上有正事,抽不出时间过来,你就算把自己折磨死都没用.......”
“住口,人家病着,你还训斥上了。”唐立忍无可忍地打断,“周天域应该不知道这里的事。无论如何,先带回去输液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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