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关泽楷的精神肉眼可见变得萎靡。脸色不好还是其次，但凡他去到哪个部门，哪个部门他站过的地方就会留下一地碎发。
关泽楷把签完字的文件交给赵越兮，想问赵越兮企划案做的怎么样了，然而想张嘴，却总觉得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话，关泽楷眼皮惫懒耷拉下来，转身准备离开。
“谢谢啊，关助理。”赵越兮接过文件抬起头，发现关泽楷已经往外走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她的道谢。
赵越兮来不及尴尬，忽然注意到关泽楷走路的状态有些眼熟——上周她在会议室被蔺邢月夸奖之前，不就是这副右腿沉重的模样吗？
作为过来人，赵越兮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关泽楷，更何况关泽楷平时为人开朗热情，经常主动帮忙，她也算投桃报李。
“关助理！”赵越兮几步追上关泽楷，拍了下他的肩膀，关泽楷才像注意到她似的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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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过去，李甚几乎夜夜都要找蔺邢月借手操作，蔺邢月白天忙工作，晚上忙于安抚他，几乎将工作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李甚还是不满足，昨天趁机提出要换个地方。
蔺邢月愣了一下，忘记手上还有东西，摸了下嘴唇，尝到冰凉才红着脸，声音温软地问：“换成什么？”
没脾气一样，仿佛李甚叫他做什么都行。
李甚看着他，喉结滚动，目光移动到他的唇上，伸手将上面的痕迹抹匀。
想到今晚可能要用嘴，蔺邢月工作的时候都不如往常专心。
午休时，蔺邢月没有去食堂吃饭，留在办公室，插好耳机，打开自己找到的视频打算提前研习一下技术。
李甚不出声，现身站在一旁看他研究，身上缭绕的黑气无意识缠在蔺邢月身上，一人一鬼要融为一体了一般，画面说不出来的和谐。
蔺邢月跳过无营养的前情，直接到第一阶段，画面一帧一帧映在清润的眸中，蔺邢月面色淡然，耳朵已经红了，哪怕有阴气帮忙，也降不下来温度。
十分钟的技术向视频看完一遍，优等生已经在心里记下所有重点，正犹豫要不要再看一遍查漏补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这个时间谁会来办公室找他？
蔺邢月关闭页面，摘下耳机道：“请进。”
关泽楷走了进来。
蔺邢月的脑中还在回忆刚刚看到的画面，快速扫了眼办公桌前的助理，想起李甚明确提到不喜欢对方，蔺邢月视线看着电脑，装作忙碌的模样，问：“关助理，有事吗？”
李甚飘到蔺邢月身后，俯身充满占有欲地圈住，黑眸毒蛇一般盯着关泽楷。
三只小鬼感受到鬼王的气息，被李甚吓得瑟瑟发抖，全都更用力地抱住关泽楷。
关泽楷感觉头皮疼，因为蔺邢月没看他，微微低头，眼睁睁看着一撮头发掉在办公桌上。
赵越兮的话回荡在关泽楷耳边：“相信我，蔺组长的夸奖堪比灵药，你被夸后绝对状态回升。”
关泽楷想了一上午这些话，上次他在公司群里看见只觉得羡慕，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科学，鬼才相信。但在被蔺邢月冷淡对待几天后，恐怕蔺邢月真成了他唯一的灵药。
关泽楷终于下定决心去食堂偶遇蔺邢月，结果到了才在公司群里看同事说蔺邢月中午要在办公室处理工作，门前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
关泽楷咬咬牙，买了份蔺邢月平时喜欢吃的养生饭菜，大着胆子来办公室打扰对方。
“蔺组长，您工作辛苦了，这是我去食堂帮您打包的饭菜，您忙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关泽楷语气关切。
李甚冷哼一声。
蔺邢月心口一跳，蹙眉抬头：“关助理，我不是挂了请勿打扰的牌子，你为什么还要来给我送饭？”
“拿走吧，我并不需要，请做好你作为助理的本职工作就够了。”
两句话如同利剑射向关泽楷的心口，天知道他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正常开口，“蔺组长，我来找您并不是单纯的为您送饭，我，我有件事想求您。”
关泽楷抬起头说，嘴巴被嘞的几乎张不开，语气中泄露出一丝痛苦。
蔺邢月这时才看清他的模样，第一反应是回头看李甚。
李甚不知何时显出身体，正冷冷注视关泽楷。
蔺邢月转回头，张了张口，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他能清楚看到，关泽楷头上，一只透明如水的小鬼正在狠狠揪头发，关泽楷年纪轻轻已经有了斑秃的趋势。还有关泽楷脸上，一只透明小鬼紧紧按住他的嘴。
蔺邢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白日见鬼，但他知道李甚十分厌恶关泽楷，偏偏关泽楷这时候身上多了两只小鬼，状态明显有问题。
蔺邢月可以自己偏心李甚，随他的意做任何事，但不能眼睁睁看着李甚害人。
“你，”蔺邢月头疼扶额，叹了口气道，“关助理，你先回去，我现在有些不舒服，一会儿再和你聊。”
关泽楷以为自己被蔺邢月拒绝，失望地向外走，蔺邢月这时才发现关泽楷腿上还扒着一只小鬼。
关门声响起，蔺邢月转身看向李甚。
李甚满眼不悦，俯身压着他的肩膀阴冷道：“他比所有鬼魂都会缠人。”
蔺邢月抬眸，睫毛颤动，轻轻问：“所以你就扔了三只小鬼在他身上？”
李甚“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他很快忆起昨晚，笑着碰了下蔺邢月的唇：“你昨晚吃了我的东西，一点足够开一日天眼。”
蔺邢月脸颊不可抑制地热了，他很快控制好，将话题转回来，温声道：“李甚，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关泽楷？”
李甚听到名字反感皱眉：“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觊觎你，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蔺邢月眼睛微微睁大：“关泽楷喜欢我吗？我觉得他对我和其他人的态度一样，你是不是误会了。他本身就是个很热情的人，有时候难免会失分寸，但不是故意的。”
李甚冷笑：“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低头的时候他看你的眼神让我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碾碎。”
李甚：他该死[白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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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阴湿鬼王替身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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