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质沙发还没碰到皮肤就好像已经提前感知到了温度,夏倾城索性坐在地上。
地毯虽硬但对他来说是这间办公室唯一可以给些温暖的东西,阿姨说了马上联系褚渊,可自己都联系不上,她又怎么可能联系到呢。
夏倾城抱着肩膀躺在地上,他真的好冷,怎么明明是夏天,办公室竟然会这样冷。
什么时候能来人,就算是阿姨自己过来,从家到公司也要四十多分钟,他的眼皮越来越沉。
……
夏倾城做了个梦,梦中是凛冽的深冬,一只脚被捕兽夹夹住,孤立无援马上就要被冻成冰雕。
有人从远处走来,夏倾城挥舞双臂喊他帮忙生火,那人却在离自己两米处生起火,夏倾城冷得牙齿都在打颤:“近一点……求求你,近一点……”
“我很冷,我的脚很痛,你的火暖不到我……”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求求你,离我近一点。”
“求你,抱紧我……”
“给我一口水……”
那人似乎只听见了这一句,为他送过来一碗水。
夏倾城贪婪地往下咽,忽略耳边那句:“很烫,小心……”
不烫,一点也不烫,他又冷又渴,这样的温度刚刚好。
“抱紧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管他是谁,拼了命地朝他怀里钻:“我好冷,抱紧我……再紧一点……”
“出去。”褚渊瞥了眼站在床边不知所措的医生和阿姨。
待房门关上后,褚渊垂眸,一手穿过他颈下,另一手轻轻拨开糊在他额头上的碎发。
今晚有个致辞晚会,他以为程凡会帮他接听电话,没想到程凡比他还忙,直等到司机老王找上来才知夏倾城的困境。
“冷……抱我……”
这是褚渊第一次与夏倾城躺在一张床上,过去几个月,他一直遵守与他的承诺。
他需要一个人排解思念,工作中无形的压力偶尔会让他喘不过气,闲暇时总会想到小时候那些为数不多的光景。
可惜早已与彼时人天涯两岸,于是,生活就变得更加疲惫。
直到那天,他受邀来到溪城大学演讲,偶然撞见了夏倾城,一双明媚的眼睛直直闯进他的心。
有好几个瞬间都让他以为,见到了心中所想。
可他是夏倾城,是陈亓同母异父的哥哥。
褚渊抑制不住自己的心,第一次向他提出所想,被他毫不犹豫拒绝。
大概是天意吧,麻绳专挑细处断,第二次,夏倾城主动给自己打来了电话。
因为有他在,的确丰富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就是这样一张相似的脸,总能令人恍惚。
也正因为如此,房子被烧毁成那副样子,他也没觉得有多心痛。
夏倾城一直是个很懂分寸的人,这还是第一次,他神志不清,将自己的腰缠得这么紧。
又喂给他一次水,喝水也要紧紧贴着,面颊烧的绯红,喉结涌动,灯光晃过沾了水的唇,他又钻进他怀里,再次沉沉坠入梦境。
褚渊的手从他额头向下滑,放在温度明显的脸颊上。
室内温度让他感觉燥热,奈何被夏倾城搂得异常紧,没法离开半寸。
未几,褚渊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反手调低台灯亮度。
回到公司时,他看见夏倾城蜷缩在沙发下,叫都叫不醒。
原以为是故意搭话,没想到那空调温度真让他感觉冷,褚渊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阳光的少年竟是个瓷娃娃身体。
今日的致辞晚会喝了不少酒,又急匆匆赶回公司,卸下一切疲惫的同时困意也燃起,他也阖上双眼。
……
夏倾城是被热醒的,意识恢复的瞬间才发觉脖颈下枕着的是条坚硬的手臂。
鼻间是他身上的馥奇香水味道,才微微动了动,褚渊就醒了。
惺忪的睡颜让他看上去与往日不同,尤其是刚睁开眼时,眼皮褶皱都多了一层。
低沉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感觉怎么样?”
一边说,手已经搭上他的额头:“好像退烧了。”
“感觉好多了。”夏倾城眨了眨眼,从他怀里抬起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给阿姨打完电话后,老王来找我。”褚渊告诉他。
夏倾城点头:“我是不是耽误……你了?”
褚渊没否认:“昨晚的致辞晚会蛮重要。”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烧。”
安静了一会儿,夏倾城按着床向另一边挪了挪,与褚渊的距离变远。
“你腰带好硬,硌到我了。”他语气慵懒:“我想再睡会儿可以吗,今天不陪你跑步好不好,下午还有篮球比赛呢,我还要去学校。”
褚渊垂眸:“嗯。”
他下床的速度快了些,出门之前还没忘紧一紧睡衣带子。
夏倾城一定是烧糊涂了,忘记褚渊根本不会穿除睡衣之外的衣服上床睡觉。
回到自己的房间率先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已经重新变得冷静自持。
下楼吃早饭时,阿姨为他准备好了运动鞋,他瞧了一眼:“不用。”
“是照顾倾城一晚太累了吧。”她说:“褚总您睡得好吗?”
“挺好的。”褚渊垂眸道。
扣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陈亓。
他眼睛一亮。
陈亓问他是否有时间见一面,他想再跟他谈谈合同,如果没有这一次就当是他预约。
褚渊看了眼腕表,今日起的比每天都早,他说:“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
抵达约定好的港式茶餐厅,陈亓起身:“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自作主张给你点了,不会介意吧?”
“没关系。”褚渊说。
“这么早了你一定没吃早饭。”陈亓拿给他一双筷子:“所以才想着提前点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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