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一天。
那维莱特白天和空以及希格雯小姐他们在咖啡馆享用完下午茶，直到从海沫村探望美露莘回来，都没见到莱欧斯利。
明媚了一天的心情突然有点闷闷的。
他不好摆明了戳破，又出于面子，不愿意亲自跑到梅洛彼得堡去质问。
希格雯小姐大概已经回水下了，所以贸然联系她询问莱欧斯利的情况也不太合适。
可是今天也是枫丹的法定假日，所以莱欧斯利不来找他庆祝，也很正常吧——毕竟每个人都需要休息。
可是上个星期时候，那个家伙还信誓旦旦地跟他说要给他准备惊喜。
怎么到现在都不露面？
可是就算惊喜准备得不够充分，他也不会指责莱欧斯利什么，干什么不出现？甚至连个通讯都没，简直过分。
不高兴。
……
看着面前的梅洛彼得堡入口，那维莱特心里又开始唾弃自己：他巴不得莱欧斯利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才好，可是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简直犯贱，那维莱特想。
好吧，人的本质就是犯贱，哪怕是水龙王也不能免俗。
于是那维莱特敲响了莱欧斯利办公室的大门。
这是人类之间基本的社交礼仪——也难为那维莱特在这个节点还能保持惯有的冷静自持。
没有动静。
人不在？
有路过的尚在服刑期间的人类好心提醒那维莱特，说公爵大人一早就去了医务室，到现在都没见回来。
于是那维莱特又找去医务室。
生病了还是受伤了？最近也没听说水下有什么激烈的争斗啊。明明心里生气郁闷，可他却还是免不了心里担忧。
“好啦，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要记得好好吃药喔，公爵大人。”希格雯认真叮嘱道。
莱欧斯利冲护士长笑了笑，表示不用她操心，然后转头就看到了门外的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你怎么来了？”
“那维莱特大人，您怎么来啦？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公爵大人商量吗？”希格雯眨了眨石榴色的眼睛，好奇道。
然后毫不知情的小美露莘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可是公爵大人生病啦，如果需要出外勤的话可能不太方便哦。”
那维莱特浅紫色的眸子不着痕迹地睨了莱欧斯利一眼，然后道：“不是出外勤，希格雯小姐放心。”
不知怎么的，莱欧斯利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人我带走了，希格雯小姐自便。”
“啊，好的。不过那维莱特大人要好好叮嘱公爵大人吃药喔，”希格雯不放心道，“原本公爵大人的病快好了，就是因为不好好遵守医嘱，病情才又加重了。”
“再见啦。”小美露莘冲两个人的背影挥挥手，转头又进了屋，继续照顾其他病人——哪怕是法定假期，身为护士长的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回到莱欧斯利的住处，那维莱特可算逮到机会好好盘问了。
莱欧斯利试图辩解：“不是故意隐瞒你，只是怕你担心罢了。”而且他很久没生过病了，怎么偏偏到了关键时刻染了风寒呢。
“可事实是你将原本的事情弄得一团糟——明明知道我会担心，你却还要生病，”那维莱特指责他，“希格雯小姐说你不遵守医嘱是怎么回事？”
有关莱欧斯利无法到场他生日的气已经消下去了，不过更让他生气的是，莱欧斯利生病竟然不告诉他！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快一周，原本以为莱欧斯利只是最近出外勤出得比较频繁，没想到居然只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瞒着他。
他看起来很不值得信任吗？
不高兴。
莱欧斯利有时候对那维莱特疑似无理取闹的话感到无奈：人类的生老病死本来就是自然规律，若是有得选，没有人会愿意生病的吧。
可是水龙王无法与人类真正感同身受、无法与人类真正共情也是事实，加上本身也是莱欧斯利自己理亏，便不想和他争吵。
于是他解释道：“前几天出外勤，没想到回来路上遇到了枫丹难得一遇的寒潮，不小心便中了招……”
“而且那时候你生日也没几天了，忙得有点过，不是故意不遵守医嘱，希格雯小姐的针头攮人有多疼你又不是不知道。”莱欧斯利趁机抱怨卖惨。
“而且今天你生日，我原本是要早点过去陪你的，没想到被希格雯小姐堵在了办公室门口……你知道的，她看着小小一只，拗起来根本不给人钻空子的余地……万不得已就只好委屈我家宝贝了。”
那维莱特面色缓和了些，算是勉强接受这番说辞。
莱欧斯利趁机凑近他，在他唇上逡巡片刻，最后亲了下他的脸颊。
那维莱特不满意，揪着莱欧斯利的胸前的深红色领带，嘴唇贴上了他的。
莱欧斯利偏头要躲，却被那维莱特一下扣住了后脑勺。
“乖乖，讲点道理，”吻毕，莱欧斯利失笑，“不是不给你亲，病从口入啊审判官大人，万一把病气过给你，那我不成千古罪人了嘛。”
那维莱特不高兴：“我自接管枫丹以来，从未生过病。”
人类啊，真是脆弱。
“而且，亲都亲了，不介意再亲一下吧。”
那维莱特说完，手指捏着他的下巴，侧头吻了过去。
莱欧斯利被迫仰头。
这个吻不比之前那样浅尝辄止，那维莱特是带了些情绪在里面的。
梅洛彼得堡设在水下，墙壁上也安装着不少类似窗户的小窗口，虽然在考虑水压的情况下把玻璃做得很厚，但还是可以看到偶尔经过的漂亮鱼儿的。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漂亮鱼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会吧，那维莱特的心情……？
哎呀呀，真是敏感又别扭的最高审判官大人。
莱欧斯利的双手无意识地攀上那维莱特的肩膀，即使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却还有心情逗他：“亲爱的，你把我的鱼儿吓跑了。”
那维莱特凑近莱欧斯利的耳朵，沉声道：“不如在这里，公爵大人赔我个生日礼物。”
莱欧斯利眼眶还蕴着一汪生理性泪水，听到他的话疑惑道：“……什么？”
那维莱特没回答，将人抵在紧闭的厚玻璃窗口旁，吻上他脖颈上的疤痕，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扯开他的皮带。
如此脆弱的人类，合该让他亲手弄碎掉才行。
看清题目再看，是【审狱】不是【狱审】啦！！有任何生理不适清立刻退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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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审狱】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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