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斯利对林玉树这个人非常的好奇。
怀特公爵曾经看不起他这位空降的公爵,唾弃的称他为最高审判官的看门狗。
像是公爵这样尊贵的爵位应当是皇室至亲的血脉带带传下来的,草根出身的莱欧斯利并不符合这个条件,这在这位老派保守的贵族来看名不符其实。
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升起那么稀奇,这位傲慢的公爵居然愿意屈居人下与他详谈一位新来的囚犯以后的待遇。会对一位囚犯那么上心,看来这位囚犯一定足够“特殊”。
当然,你很难从怀特公爵傲慢的言语出看出他在让步,但是怀特公爵愿意来到梅洛彼得堡向他许以利益,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低头。
怀特公爵走了之后,又有很多人提交了面见自己的信件。梅洛彼得堡第一次这么热闹,莱欧斯利的办公室门庭若市,访客络绎不绝。
莱欧斯利莫名的有一种预感,他们都是为林玉树而来。
果不其然,他们告诉他林玉树拒绝任何人对他进行探监。
退而求其次选择面见莱欧斯利,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毕竟在这个封闭在海底的梅洛彼得堡,公爵就是王法,公爵可以改变这个监狱里的任何律法。
这些人中有只在报纸上见过的枫丹科学院的杰出科学家,有早早继承家业的年轻稚嫩的子爵,有枫丹歌剧院的大明星......
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来求见莱欧斯利,为了通过他见上林玉树一面。甚至有的人故意犯罪,也只是想和林玉树待在同一个地方。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魔力,让这么多人为他痴狂为他着迷。就连历史上被评为最具魅力的歌剧演员也没有这么离谱吧,他是什么人间媚药吗?
不过莱欧斯利不打算用他交换什么利益了,因为那维莱特罕见的来到了梅洛彼得堡。
“如果可以的话,对他多关照些吧,就当是欠我一个人情。”
他对林玉树的这份好奇在那维莱特对他说了这句话之后达到了顶峰。
曾经的莱欧斯利因为杀害养父养母锒铛入狱,他从不后悔杀了那对人渣。桀骜不驯的性格让他在梅洛彼得堡受尽苦头,也正是这样的他得到了那维莱特的瞥视。后来,他成为了梅洛彼得堡的公爵。
很难得那维莱特会对一个人那么上心,这位林玉树究竟是何许人也,值得这么多人愿意为他放低身段,为他保驾护航。
不过很不幸,事件的主角在入狱的第一天就患上了风寒,高烧不退,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
莱欧斯利本来还打算带这位“尊贵的”囚犯,来一次梅洛彼得堡监狱一日游,看来这个计划只能等林玉树的病好了再实行了。他让希格雯护士长好好的照顾林玉树。
林玉树不能有事,至少在他所管辖的梅洛彼得堡里不能出事。如果林玉树真的在这里出事了,那些人第一时间会冲进他的办公室把他给撕成碎片吧。
莱欧斯利放松肌肉,慵懒的坐在办公椅上批阅申请探监的清单。原本还算空荡的桌子现在满是堆积如山的信件,趁办公室四下无人,他忍不住对自己开起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
与此同时,林玉树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睡着了。他漂亮的眉头紧锁,脸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呼出的热气就像是岩浆一样炽热的让他很不舒服。
在梦中,有时他是在叱咤沙场的将军,有时他是教书育人的学会教授,有时他是高塔孤王的王宠,有时他甚至连人类都不是......
这些截然不同的人生经历仿若走马灯似的从他脑海里闪过,心灵福至,一股莫名的思绪涌向林玉树的心头。
他再次睁开眼,眼神晦暗难明,周身温润的气质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林玉树撑起虚弱的身体缓缓走向浴室,被擦的锃光瓦亮的镜子真真切切的倒映着他俊美到不真实的脸。
他伸手轻抚着自己的脸,他看见镜子里的他也做着相同的动作。
前世的种种过往是否皆为浮云,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他眨了眨眼,恍如隔世,神情里透露着迷茫。
在林玉树成年的前几日,他断断续续的做了很多梦。他好像真实的过完了很多人的一生,甚至有些真实到他有些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梦。
人类的一生很短,非人生物也只是有比人类更长些的寿命罢了,本质上也没什么不同的。所有生物都不能做到寿与天齐,但是他经历了无数次的转生,就连他也没算过自己活了多少世活了多少年。
人不可能记得这数量庞大的记忆,漫长的岁月,就算是顽石也会被磨损。如果只是普通人类,自身的灵魂会在被消磨殆尽之后变得空洞虚无,亦或是陷入疯狂。
如今的林玉树的确是人类之躯,本应承受不住这么多记忆。奇怪的的他没有因此变得疯狂。
林玉树闭上眼,在记忆的最深处回荡着这么一句话。
不要舍弃过往,也不要沉溺过去,不要忘记......
如同拨开云雾见天日,轮回的记忆愈发清晰。
许久以后,林玉树终于睁开了眼。他的眼睛明亮而又璀璨,燃起的生命力显得他的眼睛熠熠生辉。但很快,眸中的光彩又黯淡下来。
他活的太久了,漫长的时间里经历过无数次死亡,曾经他也会憎恨一切。但是经历了无数次的转生,时间的长河终将冲刷那渺小的情感。
所幸这一次不会让他等太久。
林玉树把手举起摊开,手心中赫然展现的是发着耀眼光芒的草系神之眼。
他返回病床躺好后才摇响了挂在床边的铃铛,清脆悦耳的铃声传到了希格雯护士长的耳朵里,希格雯手忙脚乱的拿起早已调配好的药剂,焦急的冲进了病房。
“你终于醒啦。”希格雯歪了歪头,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才松了口气说:“我想你应该是好些了,快把这些药吃了吧。这瓶药剂做的虽然有些苦了点,但是可以有效缓解你身体上的痛苦。”
希格雯把药递给林玉树之后拿起她的病例记录随手翻了两下,上面记录着林玉树的身体情况。
她的声音甜美柔和,语气充满怜爱的说:“你都不知道你的头刚刚热的有多严重,真是可怜,脸蛋烧的就像一颗成熟的苹果。”
“嗯?你在听我说话吗?”
“不好意思医生,刚才分神了。”林玉树的眼睛不再盯着药瓶,他饱含歉意的说道。
他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攥紧药瓶闭上眼睛一饮而尽,舌尖很快传来了药剂苦涩又怪异的味道。他没能从中联想到任何与这个世界相关的味道,只知道这药剂苦的要命。
林玉树的声音有些虚弱的说:“我想我需要一些糖分,可能梅洛彼得堡会给予生病的病人这样的权利。”
他蔫蔫样子就像只淋着雨的猫咪,可怜巴巴的前来讨食。
“你叫我护士长就可以了。要甜的啊......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去拿些糖果。咦?抽屉里的糖果好像都没有了。”希格雯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病房,握住门把手轻声细语的说:“我给你找莱欧斯利要一些,正好他也想见你一面。”
“你在床上乖乖躺好哦,我去把他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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