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江昱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凑热闹,也不晓得这人如何溜进大理寺的。站在程珩身后,像是刚到,一来就听见如此密辛,所幸此时众人都在窃窃私语,没引起注意。
跪在堂下的上官瑞却微微侧过脸,江昱吃惊的神情落在他眼里,眼底像湖面流进雨水,让平静的湖面泛起波澜。
程珩察觉到了上官瑞的目光,掐了一把江昱:“偷跑进来的还敢喧哗?”江昱一把拍开他的手:“诶诶诶!娘的你掐这么重做什么?!”
不等程珩回话,他又自顾自聊下去:“他方才说什么?宋微心悦他?天,我方才以为我患了耳疾,其实说到这个上官瑞,我……!”
堂上大理寺丞重重拍下手中的惊堂木:“肃静!”堂内的窃窃私语顿时安静了。
经这一搅乱,寺丞自个也有些乱了,毕竟如此密辛,众人都……愿闻其详啊。
“大人!他撒谎!”竟是江昱的庶弟江云出头说上官瑞造假。
江云也跪在堂下,就在上官瑞身旁。
被说造假,上官瑞也不卑不亢地道:“小民所说,句句属实,望大人明鉴。”
江云不甘示弱道:“豫光兄分明对他厌恶至极,哪像他说的如此……如此……”
“徐青,那你说说,你看到的。”寺丞把问题移向另一与宋微“交好”的徐青。
徐青家父亲是津沽禁军的统领,地方官放在京城也就算不大不小,何况还是武官,更易受人轻贱。
太学时候,徐青就趋炎附势地跟着宋微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自认为是宋微团体中的元老级别的人物了。
宋微确实有些话会找他商量,所以徐青知道……上官瑞之于宋微,已经不再是学宫时候发泄恶意的小玩意儿了。
至于心悦爱慕……宋微不会这些话都同他讲,徐青只好战战兢答道:“回寺丞大人的话……宋微近来…确实有些不同以往,不过上官瑞所说…小民不敢妄加评论。宋微他……他也并未同全然同小民说过……”
寺丞听这模糊的答案,心下了然。
“就如你所说,若是宋微纠缠于你,你不堪其扰,对其下杀手也并无不可能。”寺丞朝向上官瑞道。
“小民不敢,还望大人明鉴。天子脚下,不是谁都有那个胆子敢在皇城中放肆的。”上官瑞嘴上说不敢不敢,跪姿倒是一动不动,端得一副出尘之表。
“这个上官瑞瞧着不简单,我觉着他有几分作案可能。”江昱摸摸下巴。
江昱也没把上次的话说完,兴许是忘了。程珩也不在意,小声讽刺道:“你瞧谁简单过,有点脑子的你都觉着不一般。”
“啧,而且他还有动机啊,我觉着……”
程珩打断他,“江大公子…对宋微有杀心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只看有没有那个胆子了。”
又被嫌弃蠢了……江昱咬咬牙。
“宣!程氏二子!”
程珩程观并肩上前跪在堂下,等寺丞发问。
“你二人……两日前的晚上分别在做甚么?”寺丞问道。
“回大人的话,那晚我与阿弟恰巧在府中后院凉亭中下棋,毕了便各自回房了。”程珩答道。
“就你二人?”寺丞疑道。
“是的,我进了花园边将下人遣走了,我阿弟也并未带侍从。”
一旁同跪的青佴微微睁大了眼睛,原来那晚少爷是和大少爷一起。
难怪回院的时候心事重重的模样,唉,还是搞不懂少爷到底是厌烦大少爷还是喜欢大少爷。
“那此说辞便是仅你二人可作证了。什么时辰有印象吗?”
“……”
见程珩程观沉默,寺丞问向青佴。
青佴答道:“那日少爷是戌时三刻左右去的后院,少爷平日这时间将就寝,那日却要去花园散心。所以奴婢印象深了些。”
“你二人近来与宋微可有来往?”
“并未有过往来,我二人也是才知晓此事。”身为长子,与外人交谈都由程珩答道。
程观也清净。
虽然有怀疑,不过几乎不会是程氏二子。毕竟他们与宋微几乎没有往来,连动机都不具备。太学的往事也无甚人在意。
退堂后,程珩往外走了几步。江昱居然没跟上来,询问着回头:“江子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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