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办法:“我立刻就去更衣。”
言罢,翻下床,来到床尾。
开始更衣。
芷溪也跟着下了床,过去帮忙。
圣物瞧着,舔舔嘴唇。
这兄弟俩好甜啊~
沐曦仅剩下里衣之时,芷溪还特意给沐曦理了理。
又取过斗篷给沐曦披上。
系好带子。
双手放在沐曦的肩上,用力地捏了捏:“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沐曦也郑重地应下:“嗯~”
圣物可看不下去了:“嘶嘶~——副统领这说的是哪儿话呀?统领长得这么标致的,长老又不会把他给吃了,干嘛这么不放心啊?”
芷溪一怔,微微偏过头去。
心头却依旧闷闷的,涩涩的。
真的有些怕,这是他和沐曦的阴阳永隔。
昨晚的一幕幕,还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真的怕。
沐曦心中,又何尝不怕,与芷溪分别,去见太上长老,就是可能的阴阳永隔?
毕竟,这太上长老那是手眼通天。
还手段激烈。
谁知道,这么一去,是不是命都要交代出去?
更何况,太上长老手上一堆他们的把柄。
随随便便抛出一个,那都是要人命的。
他们现在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太上长老手里,怎能不怕?
沐曦也只能尽量镇定地摸摸芷溪的头,眼睛却是细细在描摹着芷溪的样子,怕真要死的时候,连芷溪的轮廓都是模糊的:“别担心~我会好好回来的。”
圣物看看芷溪,又看看沐曦,简直无力吐槽:“嘶嘶~——天!统领,你是去见爹爹,不是去上刑场啊~干嘛一副壮士扼腕的模样~你这般,要是拿给长老知道了,长老得多伤心啊~长老分明就是很关心你的~你却这般辜负长老的好意,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沐曦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深深吸上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这才面向圣物,挤出一个笑:“若是如此,还得烦请圣物,放我一条生路了~”
圣物瞧着这比哭都难看的笑,只觉得膈应得慌:“嘶嘶~——统领真是说笑了~”
沐曦朝圣物微微一挑眉:“想必爹爹应该等急了吧?”
圣物在心底里摇了摇头,还是快速启动‘移步换景’。
直接带着沐曦去了吊桥。
圣物提醒一声:“嘶嘶~——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沐曦了然:“好~”
规规矩矩地呆在原地。
圣物则是速速去了太上长老面前。
圣物回禀:“嘶嘶~——长老,令公子已经带来了。”
欲言又止:“不过...”
太上长老好奇得紧:“不过什么?”
圣物扭扭身子,娇羞地用尾巴捂着嘴,直哼哼:“嘶嘶~——不过,令公子似乎对长老有些忌惮呢~并且,今日两位统领分开的时候,还真是依依惜别呢~统领更是一副壮士断腕一去不复返般的表情,搞得人...呃...蛇好伤感哦~”
太上长老觉得,圣物是在逗他:“有这么怕我?”
圣物简直不能再肯定了:“嘶嘶~——副统领也是对统领一脸的纠结和担忧,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感觉就好像真是在送统领上刑场一样。”
太上长老撇撇嘴,一拂袖:“至于吗?我是豺狼虎豹吗?这两个小兔崽子~”
圣物目光真诚:“嘶嘶~——可能是长老用力太大了一点~”
太上长老觉得,他可是很冤枉的:“是我的错吗?是他自己要求的~”
圣物眯眼笑着:“嘶嘶~——对~这是他自找的~”
太上长老眼中含笑带怨:“还不快去把人带过来!我可要好好看看,这刑场是怎么上的!”
圣物憋着笑应下:“嘶嘶~——是。”
回到吊桥上,为沐曦引路:“嘶嘶~——跟我走吧~统领。”
沐曦总觉得,圣物身上飘荡着阴谋的味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圣物笑眯眯的:“嘶嘶~——这不是替统领打探打探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刑场吗?”
沐曦了然地笑笑:“看来,爹爹身边的家伙儿都不能小觑,全都是伶牙俐齿啊~”
圣物那绿豆眼儿骨碌碌一转,惊讶地用尾巴捂着嘴:“嘶嘶~——统领的意思是,长老是个黑白不分,尖酸刻薄之人了?
沐曦喉间一滞,虚虚指指圣物,觉得这圣物简直就是个嘴上没把门儿的:“你别曲解我的意思!还有,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圣物一脸真诚:“嘶嘶~——可是...统领的脸上,写的分明就是这个意思啊~我又没看错~”
沐曦脸都皱作一团,简直觉得圣物太过伶牙俐齿,太过包藏祸心:“不要乱说,行不行?你是不是觉得我被爹爹收拾得还不够啊?”
圣物歪歪脑袋:“嘶嘶~——我有这么说吗?”
沐曦觉得,圣物也太坏了些:“所以,你是在坑我吗?”
圣物语气轻快:“嘶嘶~——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长老时常教育我们,千万不要两面三刀的。我这只是在非常准确地遵循长老的教诲啊~”
沐曦快被圣物给气个半死:“哼~什么教诲?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来到了‘梵龙日台’之上。
太上长老瞧着沐曦那个气鼓鼓的样子,觉得相当的可爱,那肯定是要逗一逗的嘛:“哦?是谁睁着眼睛说瞎话?告诉本座,本座一定严惩不贷~”
沐曦一怔,赶忙见礼:“沐曦见过父亲。”
太上长老倒是和颜悦色:“平身吧~”
沐曦收了礼:“是~”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今日太上长老的装束与之前见面不同。
今日,仍旧是金色的衣衫。
但之前外衣是一件似乎纱质的罩衫。
今日却是实实在在的外衣。
重工刺绣。
华美异常。
之前,老头儿穿的是长衫。
都没用蔽膝。
今日几乎与苏梓芩的‘九圣祭祀服’一样,繁复而隆重。
蔽膝都是三条。
长度不同。
似乎绣的花纹也不同。
最短的那个,绣的是盘螭。
和他一样,都戴了面纱。
但老头儿的是,金色的流苏做面纱。
看着就神秘又高贵。
且今天,老头儿也拿了权杖。
之前,都没有注意到。
老头儿也是有权戒的。
戴在左手拇指上。
也是金色的。
上面是繁复的花纹。
看不懂是些什么。
但隐隐有些敬天之意。
权杖,金色。
最下方为圆锥底部圆环纹。
只有两指宽。
上方则是磨砂的样子。
最上方,是张着嘴的盘螭。
螭,是没有角的龙。
所以,太上长老确确实实是仅仅只在大祭司一人之下啊~
沐曦心头有些发紧。
太上长老眼中晕着探究:“不知是谁惹了沐曦啊?怎的一脸的愤愤不平啊?而且,沐曦的眼中好像还在播放着昨日的故事。难道沐曦是有什么忐忑的心事?又或者沐曦是觉得心里边儿有几分发怵啊?我这个爹爹是鬼吗?这么可怕?让我的孩儿都那么害怕?来见个面都像是随时准备好要身先士卒一样?”
沐曦一愣,微微低头,职业假笑立刻戴上:“没有,父亲说笑了。”
太上长老语气轻松:“若是没有,那便正好。今日的月色尚佳,若是沐曦能够信手一曲,那便更加应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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