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僵硬地躺在床上的琴江,顿觉不对。
可一时之间又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哪里不对。
这般感觉,还是真是令人颇为纠结。
自己...
不是应该在沙丘之上吗?
不是应该抱着几乎重伤不治的梦羽用上所有的灵力给他疗伤吗?
不是应该和自己已经被狐妖控制了的师父决一死战吗?
自己...
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地躺在...
呃...
床上?
身上还盖着被子?
头下还枕着软枕?
似乎全身上下除了些酸软的感觉外,并无其他不适?
自己记得,自己抱着重伤不治的梦羽时,浑身上下如坠冰窟,心间凉意尤甚...
但怎么...
这会儿这手脚竟还是温温热热的?
这...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出于谨慎,琴江未敢贸然睁眼,只是悄悄地学着当时梦羽的样子,暗念口诀,使用“幂隐”将周身包裹起来,使得自身的灵力流动完全隐匿在“幂隐”的包裹之下,不教人察觉。
琴江用“幂隐”把自己给罩了起来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运转灵力,暗自感觉。
似乎...自己受了某种内伤,这具身子因此应该昏睡了不少时日的样子。
感觉...自己的年纪似乎已经不小了,约莫是个二十五六岁的身量了。
可是......二十五六岁时候的自己,并未受过内伤!仅仅只是有着多年前残余的内伤未治才是。
那个年纪时候的自己还在昆仑山上。
在沙丘之上的自己,可都已经有二十九岁了...
这...
这...
这...
谁能够给自己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再说...
小羽在哪里?
他是千古琴灵,应该可以解释这般古怪的情形是为什么了吧?
琴江不仅对于自身的情况感到万分疑惑,还有些不由自主地想要睁眼瞧瞧周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确定确定是否是自己的错觉,但又害怕身边有人,或是突然出现人,只好散了些神识出去试探试探。
但散出神识,却让琴江的疑惑不减反增。
自己二十五六岁的时候,神识随随便便可以将整个景廷派绕上一圈!
可是...为何此时自己的神识只能散出去不到一两百步的距离?
天!
这到底是个什么层次的修为?
记得自己刚入景廷派才一年,三百步之内的神识随便来!
那时的自己,将近八岁。
难道是因为受伤的关系,变弱了?
但如此情形,委实是也回退太多了。
简直跟那些被打回原形的妖差不了多少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有两百步的神识也差不多了,坤诀宫的北宫内层来上一圈,算是勉勉强强的。
嗯?
自己穿的,只是一般的丝绸里衣,并非贡品级蚕丝织的暗纹里衣?
还好像有点磨肤...
这是什么粗制滥造的东西?
竟还在领口、袖口、裤头、脚边有深绿色的滚边?
这是什么装饰?
自己的衣服虽多,但自己记得,自己好像并不怎么添置绿色的衣服吧?
这个事情,小羽也是很清楚的。
而老张就更清楚了。
自己记得,自己确实有绿色的衣服,但在景廷派中,自己却不怎么穿。就算是穿,自己也好像未尝穿过这种带有绿色滚边或者更有甚者是那种全绿色的衣服。自己记得,自己穿绿色的衣服,都只穿过那种绿色的罩衫纱衣。这是景廷派中,长老的标准装束,一套白色的里衣加一套白色的中衣,外罩广袖罩衫纱衣。这般装束,一般都是在每一个月固定给那些弟子讲课的时候穿。因着自己在派中的身份是掌门继承人,但在掌门权力没有正式更迭的时候,也只能算作是弟子。但又因着这掌门继承人的身份,稍微那么高人一等,自己也有教习那些弟子的责任。因着这个事儿,自己才有这般类似长老一样装束的样子。这也是...师父让自己这般做的。否则,自己作为弟子,这般穿着,确实是不敬。而选择绿色,则是小羽和老张的主意。他们都说,给那些弟子讲学,还是选个平易近人的颜色好了。否则,其他的颜色都要么太过老成,要么太过庄重,会让那些弟子感觉到害怕,而无心听讲的。虽然自己其实根本也就觉得这纯属是多此一举,毕竟这些长老级掌门级的人给这些弟子讲大课,那都是讲的道法课。虽然在景廷派中,道法课是有专门的人讲授的,但这种讲授则更加倾向于给这些弟子拔高程度,以及在他们的心底里种下这修道的种子,给他们确立道心。从事实上而言,其实就是讲些很空洞的东西,并没有那些专司这门课程的人讲得那么清晰透彻。但这事儿却又必须要做,自己也只好这般做了。自己还记得第一次穿这种绿色罩衫的时候,甄狄看着自己那个样子,还感觉到不可思议。自己到现在都忘不了他那个眼睫猛颤的样子。那时的自己,还似乎有点得意。毕竟是在那张冷静的脸上看到点别的东西。也或许是因为这个,自己对当时老张和小羽的建议,还算是接纳吧。
可这般明显就像是要往菜青虫那边靠的情况...
也...
当真是颇为让人接受起来相当困难。
这到底是谁给自己穿的?
总不该是小羽吧?
他明知道自己可不喜欢这个颜色。
也不可能是老张吧?
老张更知道,自己绝不可能会穿这种颜色,还占有那么大篇幅的情况下。
自己宁愿穿一身素白,也不会穿这种衣服的。
甄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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