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大哥丝毫不理会,手一挥示意小弟将她绑起来,说道:“不管是不是老大要找的人,先绑回去再说。”
没想到他们还挺周到,将她结结实实绑了几大圈后扔在了带来的堆草的推车里,这么大雪天,辛苦他们为老板的命令拉车了。
倒是手上的绳子真是丝毫不注意她的伤口啊,她还不够楚楚可怜吗,怎么到这行不通了?
仔细向四周搜寻一圈,殷如翎眼神锁定在老大手中的那只疯鼠身上,一路上殷如翎乱七八糟的想法不断:
难不成运气真这么悲惨遇到妖怪了?他们要吃了我吗?晚馨阁究竟在做什么?邬婧带了一帮什么人在驱邪呀?连个疯鼠都抓不到?这鼠怎么这么讨厌?它还真是成功凭一己之力改变了她对整个松鼠同类的看法,什么妖邪惑人心智?话说这次任务怎么办?一点力没出还要挨训,真想我生擒了它回去交差……
一个声音响起:吵死了。
殷如翎吓了一跳,谁在听自己说话,不对,自己明明也没有发出声音呀。
刚刚自己思索着便又换了一个方向,于是她又缓缓调整姿势,眼神又瞪向松鼠。“我的玉牌!”殷如翎万念俱灰。
这臭松鼠不安的转过身子,她心中怒气也是噌地一下上来,听得那边的玉牌应声而碎,然后那松鼠非速遍向自己冲来。
不是吧,怎么又疯掉了?
一众听闻响动纷纷回头,这东西当真像中邪一般,一路冲撞,使得那些人脚步不稳,连连闪躲,而就在据离她咫尺之近,她一跃而起,翻身躲过一扑,她心里权衡:在这里打起来岂不是人设要完蛋?
殷如翎再三权衡,可是玉牌碎了,这下彻底交不了差了,一次外出白干。
无奈手脚都被绑住,殷如翎只能几番躲避。
力气快要耗尽之时,为首的大哥终于出手,不知用一种奇怪的法术,那松鼠便受了他的控制,乖巧下来,再看,实际是昏睡过去。
哪里还会有操作妖怪的法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只是这次暴露了殷如翎还有动弹之力,那大哥向那小弟点点头,殷如翎又被捆了好几圈,真是一点尊严也无。
只是这次她不是拖在队伍末尾了,而是推在队伍最前方,那大哥亲自在旁边把手。
殷如翎这次转向那大哥,先是友好地笑笑,寒暄道:“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呀?你抓我又是为何呀?”
大哥眼神凌厉,那寒气比这大雪天还要多,直接把她好多话塞了回去。
那小弟看起来是个胆子大的:“小姑娘,你别怪我们,这事跟晚馨阁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只是带你见我们老板一面。”
好了,殷如翎听到此话也确实放心了,对阿婆的威胁不大,对无关的人威胁也不大,那没必要再陪你们耗下去了。
“你们老板便是这么叫你们请客人的?”
大哥也不回应,殷如翎便又端起架子来:“我知道你们老板是何人,原来是老朋友呀。”
那大哥似乎有所反应,便示意小弟,周围之人便后退了一半。
看来他们也不知道抓自己来是做什么,于是便又说道:“不就是想要我带的东西我没给吗,你们抓了我也无济于事,取一个盒子来,我现在交给你们便是。”
那大哥终于开口:“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殷如翎收敛起先前的脾性,冷漠道:“你以为我为什么是晚馨阁的人,我虽武力确实不如晚馨阁的弟子,所以反抗不了你们,但是既然你们老板要找,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你以为呢?”
那大哥倒也是示意周围之人拿盒子过来,语气依旧恶狠狠地说:“即便是晚馨阁的中等,你依旧不是我们的对手。”
看来果真是有些实力再身上的,殷如翎:“既然是我和你们老板的交易,你们最好不要知道太多,否则能不能跟着你们老板混还不一定呢。”
那大哥示意将殷如翎手上的绳子解开,殷如翎郑重其事地在身上的口袋仔细摸索,然后将一样东西紧密包裹起来后,放入了那个小匣子之中。
虽说是马贼,可那随手拿出的匣子竟然十分精美,雕刻着奇异的花纹图案。
看来果然什么信物十分重要,于是那些人的态度竟然宽松了几分,殷如翎脚上的绳子早就解开,甚至活动了几圈脚腕,交付盒子的那刻殷如翎一手重重推向那个大哥,显然他也是猝不及防。
袖中的松鼠掉落下来,殷如翎趁此机会将它捡起来。
殷如翎虽未修行什么仙法,但是一身蛮力相当能打,那大哥显然都被那一掌伤到,只是没想到周围的小弟实力也不俗,不似她所想的小喽啰一般,自己也挨了几击,所幸还算比较灵巧逃出来,也没有和他们打斗的意图。
殷如翎大喊:“对不住了,告诉你们老大有缘再会。”便匆忙逃离。
身后的大哥也示意手下不必再追,目送她慢慢消失在了视野里。
跑了没多远,殷如翎见也无人追踪自己,还是十分欣慰道:“那大哥真听劝,实际上挺好说话嘛。”
再看手中那只松鼠简直既恨又恨,不过不知因为何故它好像晕倒过去,“你死了不要紧,可我怎么向留轩交差?”冰天雪地,荒郊野岭,“现在就算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给我们收尸。”
殷如翎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见一座小庙,宴清虽然四处修建祭仙之庙,但是这个荒郊野外还能遇见,殷如翎还算觉得惊奇,于是进来稍作休息。
平常很少离开鹤蓉外出,这次跟随邬婧出来,如今一个人在这处陌生之地,殷如翎怕是很难找到正确的回去的路了。
幸运的是,殷如翎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马的嘶鸣。
殷如翎循声张望,本已放晴的天空又开始缓缓飘落着几片雪花,殷如翎不能在等下去了,于是她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甚至特地将脸弄得脏一些,绕到小庙另一头,在那处空地上,果真停留着一架大马车。
她将那松鼠一点点挪进袖子,缓缓凑近,偶然瞟见一人正要上车的身影,自己则在车前顺势摔在雪地。
赶车的人立刻就发现了,仔细看了看面前的情况,向马车内汇报道:“二位公子,前面有位姑娘晕倒了。”
马车内一位立马探出头来,那人一身锦袍,头上戴着流光溢彩的玉冠,将那墨色的长发尽数束起,眼睛顾盼有神,此刻正关切地望向殷如翎躺着的方向,他急忙吩咐车夫:“这样的寒冬天气,雪虐风肆,一个弱女子双手缚绳,身染血迹,不知经历了怎样悲惨的经历,快去把她救起,哎,上天保佑啊。”
殷如翎:倒也不必。不过真的遇上大善人了。
车夫看向里面的主子,犹豫道:“这……合适吗?”里面另一位端坐在车内,闭目养神,并不做回答,那位心灵善良的公子满不高兴地推了他一把,“时宴曦,不是要祭祀祈福吗?做善事的好时机啊,修仙之人难道都是不近人情、不顾人生死的吗?……”
“好了好了,你安生一些可好?”名时宴曦的那人及无奈地睁眼,掀开车帘下车,另一人也紧随其后,那人走到她跟前,殷如翎半睁开双眼,见到一位身形颀长、面容俊美的男子向她缓缓伸手,眼前一双手修长白皙,眼前的公子气质脱俗,殷如翎微征,但是还算将手放在他手上,被缓缓扶起,他向她礼貌性微笑,但是见无大碍又随即松开,似乎在向那位名许唤的公子证明自己的作为,任何转身上了车驾。
身后那位许唤公子倒真的是个热心肠,他快步上前搀住殷如翎,关切地问道:“不知姑娘缘何受伤在此,孤身倒在茫茫雪地之中?”
殷如翎刻意放轻声音:“我本是京城中良人家的女儿,不幸被山贼拐卖至此,我好不容易寻找机会逃跑至此,又不幸迷了路……”
殷如翎自小在留轩长大,听那些小师妹话本里讨论的什么公子大义搭救良家娘子的桥段听过不少,殷如翎又自恃聪慧过人、无师自通,面前这种人一看就是不经世事的娇气公子,最喜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的仁慈善良的形象,自己的表现应该是恰到好处、浑然天成。
不出所料那人欣喜道:“正巧,我们也是回京城,你愿同我们一道,我们送你回去,也可以保护姑娘的安全。”
殷如翎:“自然,给二位带来不便了多。”
殷如翎自然地跟着上了马车,这一趟出来,多见几个人,总归是好的,她想起师父唠叨多与人交流那些话,她也便欢欢喜喜地同他们一道走。
那位“美人”自上车后依旧正襟危坐,双目微闭,怀里揣着一个画轴,她看得出来,他气度如此不凡,是一位资历深厚的修仙之人,可是她自小在留轩生活,从没有见过这号人物,修习的仙术似乎自成一派,格外引人揣测。
名许唤的那人格外热情地同她交流,主动谈道自己是世家为将,平时习武强身,自小也读一些修仙的著作来怡养性情,“所以你是留轩的弟子?”
殷如翎不知他是如何猜到的,但是除开留轩的经历,殷如翎也无其他话可讲,于是点点头。
许唤十分敬佩地说道:“没看出来姑娘还有这样的本事,我自幼便十分崇敬留轩夏侯余淮宫主,年纪轻轻便熟知仙术知识,并且之后四处云游历练,阅天下之事,潇洒于世,真乃当今宴清第一的天才,若有幸能成为留轩弟子,听夏侯宫主一言教诲,我便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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