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两家开始对温庚与凌嘉荣这对金童玉女,商定婚期。

只是温庚还是没玩够,这紧要两天还在养外室。

柳依楠人如其名,长得清纯可人,身段却是一等一的凹凸有致窈窕丰润。

据说这柳依楠是跟虞娴攀着关系,即是虞娴的一个远房亲戚。

这天,温庚正大光明带着柳依楠去逛花楼喝花酒。

夜空洒满星辰,楼中活色生香。

柳依楠不顾一路的各种目光,趁机把准备着迎客的花魁柔儿打晕。

温庚自然会发现,柳依楠就娇滴滴扬声道自己太醋了,然后代替柔儿在包间里翩翩起舞。

柳依楠是面若神女、心如蛇蝎的经典代表,有时,是非善恶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一般这种柔弱女子会武功,就有可能是妖精。

而修炼越高深的妖,越会隐匿身上的妖气。

“柳姑娘好威风啊。”

温庚的情绪不明。

柳依楠离温庚站的很近,绣金鹧鸪紫衣长袖偶尔拂在她脸上,腻粉香气扑鼻。

一刻钟后,大概柳依楠是跳累了,直接再柔柔甩袖躺在了温庚怀里。

“你这种男人,好色贪婪,我是眼瞎了,才跟着你。”

柳依楠捶着他的胸口,微嫌弃。

“生气了?”

温庚举起其他女子所倒了酒的酒杯,烈酒烧喉辣爽,温香软玉在怀,实在爽快。

“别碰我!”柳依楠顿时扶着桌案站了起来,狠狠把倒酒的女子推到地上。

“骚蹄子,滚开。”

“小爷我耐心不多。”

温庚跟倒酒的女子厮混过几回,多少有点感情。

这下他们都有些动怒。

总的来说,花楼老鸨眼光毒,心思深,猜得透温庚的想法。

“你充其量就是手脚并爬的蜘蛛妖而已,别以为我给你了好脸色,你就能开染坊。”

温庚直接揭开柳依楠最不愿显露的疤痕,实在人渣。

“你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可以。但,哪怕你老娘虞娴都快死了,也无动于衷么?”

柳依楠听着周围其他女子在偷笑,感受着之前倒酒女子的幸灾乐祸目光,略顿了顿。

下一刻,柳依楠反而冷静下来,也懂得如何反击最刺痛人心头。

“你当真以为自己和蝶妖做了的那点坏事,没人知晓吗?”

温庚不以为然,内心却波澜四起。

他狠狠将自己的拳头往酒案一砸,霎时四周都静了。

“我娘的寿数,本就要尽了。”

温庚说得有些艰难,眉头直皱。

温庚总在跟虞娴吵架的时候动过打念,甚至杀念,可在真正到那一刻再也不能见的时候,内心总归有些无法接受。

一个人有雄厚钞能力,到哪都是消息资源的高度集权者。

温庚也就是在赚钱方面有脑子。

“她将驾鹤西去也好,我会请道行高深的大仙,给她超生。”

温庚眼眶渐渐湿润,虞娴没教会他如何待人接物,叫他怎么潇洒怎么来,所以他是自私的独裁者。

“那也好让她不用再费尽心血用铁腕管着我和爹,我们都让她失望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我都要为人夫了,自己还会受我娘摆布不成?”

温庚一口气说完,摆了摆手。

今天的这局还没开始多久,便已作罢。

“看来虞娴无论是做妻子,还是做人母,都不合格呢。”

柳依楠摇头晃脑,生出风情。

她紧盯着温庚腰间挂着的玉佩,天长日久那里面封印着符咒,已与他身子完全融合。

“虞娴把最后的两道驱妖符留给你和你爹,你该庆幸你是不幸中的万幸,才苟活于世。”

温庚的兴致被一扫全无,接连不断自饮自酌,连下酒菜都不吃。

他的身体里有团火烧得剧烈,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样空着肚子伤自个儿了。

其实温庚刚让一杂人等退下,也是照顾了凌嘉泽的情绪。

照顾得不多,算一点吧。

而柳依楠心思也没放在他身上,他们像是各取所需。

柳依楠照了照镜子,再上了点口脂,然后自然抿了抿唇。

她很懂得自己清淡的五官该用什么色最合适,涂上如同神仙妃子。

然而,蜘蛛妖仅仅是下等修炼者,与修道仙子是天壤之别。

凌嘉泽风尘仆仆赶来。

“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到这种腌臜之地?”

柳依楠闻言眼眸一亮,对着凌嘉泽笑得明媚。

这在凌嘉泽眼里,是造作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嘉泽兄以为我就是腌臜喽?”

温庚面色内心一直在压抑着。

“不发生点事,你就以为你是报了男德学堂、在里面当了第一对吗?”

“凌公子开玩笑的吧,哪个公子哥不想来潇洒啊,难道是真纯情的种?我不相信。”

“我并非想败坏你名声,整个豌凝院上上下下都被我控住了。”

“小兄弟不想早点感受那种飘飘欲仙的事吗?”

柳依楠刚想伸手拉一拉凌嘉泽的袖子,就被他瞪得面色瞬间僵硬。

“凌兄,你也来啊。”

“凌公子,你也来啊。”

柳依楠和温庚异口同声,甚至表情都是一样的邪恶疯狂。

温庚挑挑眉,柳依楠就是个衣服,虽然是妖,也挺会玩。

“再不说我就走了,以后你的话我也不会信了。”

凌嘉泽只觉他们妖言惑众,污言不堪入耳。

“闻佳念跟大仙有联系,你知道吗?”

温庚知道,他不会不想知道这个消息。

这个交易是,温庚到时候与凌嘉荣成婚,他想往后延,因为他没玩好。

还有就是,温庚也想在修仙界占个位子,分一杯高位者的羹。

可他怎么配啊?

他这自大狂从来就没清醒过。

“花巧妹妹差点被她杀死了。”

柳依楠气息急促。

“我与蝶妖签的有合作契约,感应到的是修仙最正统、一流的明灵气。”

明灵气只有两个人有,莫非是沉殊年?

凌嘉泽只觉后怕,因为闻佳念不能再沉睡了,妖鬼神魔几界都需要她来筑建。

“温庚,你再这样浪荡颓丧,我就让我妹逃婚,看看究竟是谁不给谁面子。”

凌嘉泽面色阴沉,温庚察觉到不对劲,便不好意思作出浪荡样子,有所收敛。

“柳依楠,至于我为什么不动你们,是因为你们身上都脏得很。”

凌嘉泽说完就转身走了。

柳依楠暗自咬牙:我越来越想让你凌嘉泽,乖乖臣服于我。

凌嘉泽的长相审美特别符合她的要求。

他就算心有所属又如何?

柳依楠耗出五成妖力,亲到了被定身的凌嘉泽。

其实得不到他的心,杀了也可以,这么打太极,相当于是下了慢性毒药。

外面的平民百姓都在放花灯,祈愿好事发生。

闻佳念被凌嘉泽约了出来,然而也是坐在河畔边的石阶上,静静望着莲花灯闪烁着走远。

她在发呆。

凌嘉泽温柔悄悄跟她耳语……

“什么,你被蜘蛛妖亲了?她亲的还是你的嘴?好恶心,凌嘉泽你已经脏了。我永远不会接受你的。”

闻佳念半开玩笑说,她的心永远是自由的。

凌嘉泽乐于奉献,她也管不了。

说实在的,只有闻佳念压得住凌嘉泽的道。

“是啊怎么办啊,我之前就把我的嘴擦破皮了,反复洗过。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现在更……”

凌嘉泽指了指自己的唇,一脸纠结,果然被自己肆虐折腾的不轻。

“不往下说了,凌嘉泽,我知道什么原因。”

闻佳念也不希望凌嘉泽的唇能够解释那些,或许……她在逃避。

“主要是你就是太爱我了。可我们的感情总是不对等的。”

她字句里都透着自己的强大主见。

“你想想,你妹的琴艺师父崔莹绣,她的女儿被你看中了,难道凌家人不怪我找根藤就往上爬、野心熏人耳鼻?从而摘到你这只青果子?”

她装自卑,其实在她心里,这些铅华根本不值一提。

女人要是不爱一个人,再好的东西她也只会视而不见,甚至挑刺。

“我看谁敢怪,日后我就是凌家家主,他们终究管不了我。”

凌嘉泽倒没有急着表明自己的能力本事。

他人很好,就是不该碰到她这样内心只有事业的女人。

闻佳念和崔莹绣一起用宵夜。

崔莹绣发现闻佳念面容无疤,又瘦了。

崔莹绣没跟她说酒酿芋圆是她自己亲手做的,然而看着女儿吃得正欢,目光也在摇曳烛火里透着一股暖意。

“卿妃,你勾搭上凌嘉泽那小子了?”

……这在闻佳念眼里,就是她故意要提,她们总是因为小事就弄得气氛剑拔弩张。

“为什么不是他来勾搭我?母亲会不会太看轻我了。”

闻佳念喝的速度变慢了,用勺子随意在清酒里一搅。

一刹那,淡紫色芋圆浮着嫩弹的躯体在共舞。

“不会,我支持你们。”

想着凌嘉泽爱闻佳念这个事,收了礼的崔莹绣也很早知道了。

“他心眼实,看看能不能多感化你。”

她望着女儿的平静神色,拍了拍她交叠着的双手。

“我一开始催你,就有这个意思。”

崔莹绣最想表达的就是,她为闻佳念骄傲,闻佳念超过她很多,在各个方面事情上。

闻佳念将剩下的米酿一口饮尽,然后直接将瓷碗端走,开始从井里打水洗。

“母亲是真为我好,还是想拿大笔的钱?”

她一边面无表情说。

“为娘在你心里如此不堪吗?有胆再说一句!”

崔莹绣还是端着架子。

殊不知她老这样,给闻佳念造成日积月累的阴影了。

闻佳念微微仰头。

“看来他确实把你给收买了。”

“会不会洗碗?你的手娇贵吗?”

崔莹绣抢过她在洗的碗,动作意在让她一边去。

“你何必把话说这么难听?我不会干扰你太多,以后的路,我也大致给你指不了方向了。”

崔莹绣看着默不作声侧过身的女儿,胸口闷闷的。

闻佳念还有些意料之外,要像往日这般顶嘴,崔莹绣早就把她脸扇红了。

而在这个世间,但凡不能尊敬、孝敬长辈,受的刑都很大。

闻佳念是怕受皮肉伤,大事还是依着崔莹绣的判断来。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崔莹绣宁愿多接点私活,做刺绣、做糕点等等,为的不就是让闻佳念日子过得好一点?

只怪崔莹绣嘴太笨,脾气也差。

“你承认了。”

过了一会儿,闻佳念对着母亲的只言片语评论道。

“你有自己的思想了,我以后会多肯定你的。”

崔莹绣用布巾擦了自己洗完碗的手,心想这次沟通还算圆满。

“往日是娘不好……动不动就打骂你,对你比对自己还严苛。”

“娘不必再打感情牌了。”

闻佳念嘴硬心软,她感动的神色已然出卖了她。

闻佳念和崔莹绣总是见面就吵,不见又想。看着她们关系不睦,吵架直白,实则她们心里都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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