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开始对温庚与凌嘉荣这对金童玉女,商定婚期。
只是温庚还是没玩够,这紧要两天还在养外室。
柳依楠人如其名,长得清纯可人,身段却是一等一的凹凸有致窈窕丰润。
据说这柳依楠是跟虞娴攀着关系,即是虞娴的一个远房亲戚。
这天,温庚正大光明带着柳依楠去逛花楼喝花酒。
夜空洒满星辰,楼中活色生香。
柳依楠不顾一路的各种目光,趁机把准备着迎客的花魁柔儿打晕。
温庚自然会发现,柳依楠就娇滴滴扬声道自己太醋了,然后代替柔儿在包间里翩翩起舞。
柳依楠是面若神女、心如蛇蝎的经典代表,有时,是非善恶就在她的一念之间。
一般这种柔弱女子会武功,就有可能是妖精。
而修炼越高深的妖,越会隐匿身上的妖气。
“柳姑娘好威风啊。”
温庚的情绪不明。
柳依楠离温庚站的很近,绣金鹧鸪紫衣长袖偶尔拂在她脸上,腻粉香气扑鼻。
一刻钟后,大概柳依楠是跳累了,直接再柔柔甩袖躺在了温庚怀里。
“你这种男人,好色贪婪,我是眼瞎了,才跟着你。”
柳依楠捶着他的胸口,微嫌弃。
“生气了?”
温庚举起其他女子所倒了酒的酒杯,烈酒烧喉辣爽,温香软玉在怀,实在爽快。
“别碰我!”柳依楠顿时扶着桌案站了起来,狠狠把倒酒的女子推到地上。
“骚蹄子,滚开。”
“小爷我耐心不多。”
温庚跟倒酒的女子厮混过几回,多少有点感情。
这下他们都有些动怒。
总的来说,花楼老鸨眼光毒,心思深,猜得透温庚的想法。
“你充其量就是手脚并爬的蜘蛛妖而已,别以为我给你了好脸色,你就能开染坊。”
温庚直接揭开柳依楠最不愿显露的疤痕,实在人渣。
“你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可以。但,哪怕你老娘虞娴都快死了,也无动于衷么?”
柳依楠听着周围其他女子在偷笑,感受着之前倒酒女子的幸灾乐祸目光,略顿了顿。
下一刻,柳依楠反而冷静下来,也懂得如何反击最刺痛人心头。
“你当真以为自己和蝶妖做了的那点坏事,没人知晓吗?”
温庚不以为然,内心却波澜四起。
他狠狠将自己的拳头往酒案一砸,霎时四周都静了。
“我娘的寿数,本就要尽了。”
温庚说得有些艰难,眉头直皱。
温庚总在跟虞娴吵架的时候动过打念,甚至杀念,可在真正到那一刻再也不能见的时候,内心总归有些无法接受。
一个人有雄厚钞能力,到哪都是消息资源的高度集权者。
温庚也就是在赚钱方面有脑子。
“她将驾鹤西去也好,我会请道行高深的大仙,给她超生。”
温庚眼眶渐渐湿润,虞娴没教会他如何待人接物,叫他怎么潇洒怎么来,所以他是自私的独裁者。
“那也好让她不用再费尽心血用铁腕管着我和爹,我们都让她失望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我都要为人夫了,自己还会受我娘摆布不成?”
温庚一口气说完,摆了摆手。
今天的这局还没开始多久,便已作罢。
“看来虞娴无论是做妻子,还是做人母,都不合格呢。”
柳依楠摇头晃脑,生出风情。
她紧盯着温庚腰间挂着的玉佩,天长日久那里面封印着符咒,已与他身子完全融合。
“虞娴把最后的两道驱妖符留给你和你爹,你该庆幸你是不幸中的万幸,才苟活于世。”
温庚的兴致被一扫全无,接连不断自饮自酌,连下酒菜都不吃。
他的身体里有团火烧得剧烈,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样空着肚子伤自个儿了。
其实温庚刚让一杂人等退下,也是照顾了凌嘉泽的情绪。
照顾得不多,算一点吧。
而柳依楠心思也没放在他身上,他们像是各取所需。
柳依楠照了照镜子,再上了点口脂,然后自然抿了抿唇。
她很懂得自己清淡的五官该用什么色最合适,涂上如同神仙妃子。
然而,蜘蛛妖仅仅是下等修炼者,与修道仙子是天壤之别。
凌嘉泽风尘仆仆赶来。
“有什么要紧事非要到这种腌臜之地?”
柳依楠闻言眼眸一亮,对着凌嘉泽笑得明媚。
这在凌嘉泽眼里,是造作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嘉泽兄以为我就是腌臜喽?”
温庚面色内心一直在压抑着。
“不发生点事,你就以为你是报了男德学堂、在里面当了第一对吗?”
“凌公子开玩笑的吧,哪个公子哥不想来潇洒啊,难道是真纯情的种?我不相信。”
“我并非想败坏你名声,整个豌凝院上上下下都被我控住了。”
“小兄弟不想早点感受那种飘飘欲仙的事吗?”
柳依楠刚想伸手拉一拉凌嘉泽的袖子,就被他瞪得面色瞬间僵硬。
“凌兄,你也来啊。”
“凌公子,你也来啊。”
柳依楠和温庚异口同声,甚至表情都是一样的邪恶疯狂。
温庚挑挑眉,柳依楠就是个衣服,虽然是妖,也挺会玩。
“再不说我就走了,以后你的话我也不会信了。”
凌嘉泽只觉他们妖言惑众,污言不堪入耳。
“闻佳念跟大仙有联系,你知道吗?”
温庚知道,他不会不想知道这个消息。
这个交易是,温庚到时候与凌嘉荣成婚,他想往后延,因为他没玩好。
还有就是,温庚也想在修仙界占个位子,分一杯高位者的羹。
可他怎么配啊?
他这自大狂从来就没清醒过。
“花巧妹妹差点被她杀死了。”
柳依楠气息急促。
“我与蝶妖签的有合作契约,感应到的是修仙最正统、一流的明灵气。”
明灵气只有两个人有,莫非是沉殊年?
凌嘉泽只觉后怕,因为闻佳念不能再沉睡了,妖鬼神魔几界都需要她来筑建。
“温庚,你再这样浪荡颓丧,我就让我妹逃婚,看看究竟是谁不给谁面子。”
凌嘉泽面色阴沉,温庚察觉到不对劲,便不好意思作出浪荡样子,有所收敛。
“柳依楠,至于我为什么不动你们,是因为你们身上都脏得很。”
凌嘉泽说完就转身走了。
柳依楠暗自咬牙:我越来越想让你凌嘉泽,乖乖臣服于我。
凌嘉泽的长相审美特别符合她的要求。
他就算心有所属又如何?
柳依楠耗出五成妖力,亲到了被定身的凌嘉泽。
其实得不到他的心,杀了也可以,这么打太极,相当于是下了慢性毒药。
外面的平民百姓都在放花灯,祈愿好事发生。
闻佳念被凌嘉泽约了出来,然而也是坐在河畔边的石阶上,静静望着莲花灯闪烁着走远。
她在发呆。
凌嘉泽温柔悄悄跟她耳语……
“什么,你被蜘蛛妖亲了?她亲的还是你的嘴?好恶心,凌嘉泽你已经脏了。我永远不会接受你的。”
闻佳念半开玩笑说,她的心永远是自由的。
凌嘉泽乐于奉献,她也管不了。
说实在的,只有闻佳念压得住凌嘉泽的道。
“是啊怎么办啊,我之前就把我的嘴擦破皮了,反复洗过。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现在更……”
凌嘉泽指了指自己的唇,一脸纠结,果然被自己肆虐折腾的不轻。
“不往下说了,凌嘉泽,我知道什么原因。”
闻佳念也不希望凌嘉泽的唇能够解释那些,或许……她在逃避。
“主要是你就是太爱我了。可我们的感情总是不对等的。”
她字句里都透着自己的强大主见。
“你想想,你妹的琴艺师父崔莹绣,她的女儿被你看中了,难道凌家人不怪我找根藤就往上爬、野心熏人耳鼻?从而摘到你这只青果子?”
她装自卑,其实在她心里,这些铅华根本不值一提。
女人要是不爱一个人,再好的东西她也只会视而不见,甚至挑刺。
“我看谁敢怪,日后我就是凌家家主,他们终究管不了我。”
凌嘉泽倒没有急着表明自己的能力本事。
他人很好,就是不该碰到她这样内心只有事业的女人。
闻佳念和崔莹绣一起用宵夜。
崔莹绣发现闻佳念面容无疤,又瘦了。
崔莹绣没跟她说酒酿芋圆是她自己亲手做的,然而看着女儿吃得正欢,目光也在摇曳烛火里透着一股暖意。
“卿妃,你勾搭上凌嘉泽那小子了?”
……这在闻佳念眼里,就是她故意要提,她们总是因为小事就弄得气氛剑拔弩张。
“为什么不是他来勾搭我?母亲会不会太看轻我了。”
闻佳念喝的速度变慢了,用勺子随意在清酒里一搅。
一刹那,淡紫色芋圆浮着嫩弹的躯体在共舞。
“不会,我支持你们。”
想着凌嘉泽爱闻佳念这个事,收了礼的崔莹绣也很早知道了。
“他心眼实,看看能不能多感化你。”
她望着女儿的平静神色,拍了拍她交叠着的双手。
“我一开始催你,就有这个意思。”
崔莹绣最想表达的就是,她为闻佳念骄傲,闻佳念超过她很多,在各个方面事情上。
闻佳念将剩下的米酿一口饮尽,然后直接将瓷碗端走,开始从井里打水洗。
“母亲是真为我好,还是想拿大笔的钱?”
她一边面无表情说。
“为娘在你心里如此不堪吗?有胆再说一句!”
崔莹绣还是端着架子。
殊不知她老这样,给闻佳念造成日积月累的阴影了。
闻佳念微微仰头。
“看来他确实把你给收买了。”
“会不会洗碗?你的手娇贵吗?”
崔莹绣抢过她在洗的碗,动作意在让她一边去。
“你何必把话说这么难听?我不会干扰你太多,以后的路,我也大致给你指不了方向了。”
崔莹绣看着默不作声侧过身的女儿,胸口闷闷的。
闻佳念还有些意料之外,要像往日这般顶嘴,崔莹绣早就把她脸扇红了。
而在这个世间,但凡不能尊敬、孝敬长辈,受的刑都很大。
闻佳念是怕受皮肉伤,大事还是依着崔莹绣的判断来。
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崔莹绣宁愿多接点私活,做刺绣、做糕点等等,为的不就是让闻佳念日子过得好一点?
只怪崔莹绣嘴太笨,脾气也差。
“你承认了。”
过了一会儿,闻佳念对着母亲的只言片语评论道。
“你有自己的思想了,我以后会多肯定你的。”
崔莹绣用布巾擦了自己洗完碗的手,心想这次沟通还算圆满。
“往日是娘不好……动不动就打骂你,对你比对自己还严苛。”
“娘不必再打感情牌了。”
闻佳念嘴硬心软,她感动的神色已然出卖了她。
闻佳念和崔莹绣总是见面就吵,不见又想。看着她们关系不睦,吵架直白,实则她们心里都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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