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谷高校联盟在埼玉县的森然再次开始暑期集训的时候，多了一个万用工具人——帝光的灰崎祥吾。
自由人们想要练接发球，找他。灰崎不仅要学木兔的大力跳发和山口的跳飘球，还要从视频里学习牛岛若利的左撇子跳发。与此同时，所有强项点在发球的选手，尤其是生川的各位，都乐此不疲地找他学自己的招式。
“你们不怕被我掠夺了之后就再也发不了球了吗？”灰崎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请求时不可置信地反问眼前的前辈们。打排球的实在是一群很温柔的人，把他的尖刺也变柔软。换做以前，他不会问的。废了就废了，与他无关。
木兔叉着腰，笑得张扬：“我，全国前五王牌，是不会被这点挫折打败的！反复练总有能重新练会的那天！”
一旁的枭谷众人咽下他自己都会在比赛中发球失误所以根本怪不了外力的事实，想着在小学弟面前给他留点面子。
山口忠是觉得反复捶打自己才能变强。
连掠夺都不怕的我，未来站上赛场应该就不会紧张到胃痛了吧。
他是这样想的。
成长实在是一件很残酷的事，伴着不容忽视的疼痛。
灰崎至今仍不明白为什么赤司要逼自己退部，明明自己一次也没输过但就是认定未来他会输给黄濑。
但他看见了普通人追上天才的方法——乌野如杂食的乌鸦一般四处汲取营养，每一次练习赛的胜者都成为了他们的养分——他看见乌野学习各校的战术，莽撞地直接应用在练习赛上，齿轮由滞涩到流畅。
他的掠夺是无法掠夺天才们的技能的。
影山听到这句话后纠结了半晌，轻轻说出一个秘密：
“我的发球，是偷看一个学长学来的。”
灰崎第一反应是这是天才的奚落——看看，天才就是这样，看着就能学会，无论对方多么强，不像他还受着限制。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影山拿起一只排球，用托球的手势投了一个超远距离三分，十分精准的落到体育馆另一端的球筐内。
“三分球，是这样的吧？”他语气淡淡，“多练习的话总能练会的，谁不准你努力了吗？”
于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被兜头一盆冷水泼灭。
“啊，这样。”他听见自己嗓音干涩。
副攻们也爱拉着他练拦网，一般是让他学各种战术球，方便他们练应变拦网，有的时候会带上自由人一起练默契。黑尾教了他各种战术，又教给他应变拦网的所有诀窍，要他拦网。
……这算什么。用自己的战术对抗自己的拦网，左右手互博吗？
“灰崎矛盾。”福永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一敲，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名字。
以黑尾之矛攻黑尾之盾的灰崎矛盾。
集训第三天灰崎开始主动找二传手们学习，包括拓展视野、控球和视线诱导。不学二次进攻是因为他从前拿到篮球就只管自己得分，很少有对手会认为他要传球，学了也骗不到人。
孤爪研磨对他的掠夺技能很感兴趣，甚至想做控制变量实验看灰崎究竟能掠夺到哪一步，而他到底会不会丧失已经学得的技巧。
但他不受掠夺的影响。
研磨不是在比赛时使用技能的人。他是在观察、计算，大脑缜密地排兵布阵，给出最适合应用的战术。视线诱导、二次进攻什么的都是水到渠成的应用，而非有限制条件和冷却cd的技能。这是他的智慧，灰崎掠夺不走。
研磨听了这个评价后变成红温布丁头，一个人躲到角落自闭去了。
可恶，突然说这种话……！不会害羞吗！
集训的最后一天，赤司一个人来了。他敏锐地察觉出灰崎身上的变化。
“不枉我送你来。”灰崎坐在椅子上休息时赤司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赤司背对着门口，脸没入阴影处，灰崎不确定他有没有从那双红眼睛里看到一闪而过的金色。
“我是不会回去的。”灰崎绷着脸。
“我知道，”赤司微微扬了扬下巴，“但是对于高中与你可能的交手，我开始有些期待了。你最好不要辜负我的期待。”
赤司转身走了，灰崎低头看着赤司刚刚递给他的卡片，上面写了一家篮球俱乐部的联系方式。旁边有赤司的笔迹：【这个教练是白金监督的弟子。国三我没时间，你可以去。】
这家伙。搞什么……
“好别扭的关心！和阿月好像呢。”黑尾抱臂笑眯眯看着学弟风云翻涌的社交。
“我想月岛同学不至于让人去一年的排球俱乐部。”赤苇站在旁边吐槽。
“排球俱乐部是什么地方？”日向好奇地问。听起来是可以练习排球的地方，但他家附近没有。
黑尾噎住，赤苇耐心解释：“是专业的体育馆——一般都是各种运动综合性的大场馆。付一些使用费，就可以去打球，有些人会额外花钱请教练。”
“可是无论是赤司君还是灰崎君，都不像是需要教练指导的样子？”日向有些疑惑。
黑尾摇摇头：“你和影山不还是跟着乌养教练学东西？”
日向扭捏：“我们能跟天才比吗？”
灰崎默默收起卡片——这实在不容易，放在以前他会直接撕掉。
他的眼睛不经意对上赤苇学长的，那双墨绿色眼睛的主人沉静地看着他，连带着他浮躁的心情也逐渐安定下来。
赤苇观察了他几秒，说：“既然灰崎君你就算不怎么训练也能轻松打败其他对手，那么，付出像影山那样多的努力，或许我们就能看到你打败其他天才了。”
他说“其他天才”，意思是他也算作“天才”的一部分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灰崎整个人都散发出愉悦的气息。
黑尾看着赤苇：不愧是最会对付木兔的消极情绪的家伙！恐怖如斯！
带有大量个人主观情感，触雷自行左上角
番里的灰崎的确很不讨喜，但是我觉得他如果有正确的引导应该不至于闹得那么难看
小排球的大家都是很温柔的人，可以把他掰正的
当然也是因为他才国中，如果是高中那个就真的只能棍棒教育先揍再教了
小队长目前情绪的不稳定主要来自家里压力，前面的那些集训让他对友谊有信心了一些（相对番里而言）
求评论（不许说我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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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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