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圣旨

温宴初没想到谢云秀就这么松了口,登时凑上前抱着谢云秀的手臂撒娇:“娘亲最好啦~”

“你啊。”

谢云秀无奈笑着轻敲了下她的额头,末了挽着慕情说道:“先带着你去求求子嗣吧。”

话落,温宴初目送笑逐颜开的谢云秀与面色涨红的慕情一路远去。

待她们二人走后,温宴初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转过身,看向那正翘着二郎腿,笑看她的老道,三两步来到了他面前。

“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老道闻言掀眸看了一眼,并未作答,只是将桌边的签筒推到了她面前。

“四小姐,请。”

见他并未回答,而是做出此举,温宴初心中虽忧慌忐忑,但还是依言照做,随手一抽后将签展到老道眼前。

“澹澹长空今古梦,只有归鸿明灭。”

随着老道的话音落下,温宴初的眼前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前世之景,她的家破人亡,她的身死荒漠,她的滔天恨意与无尽的悔意,在这一刻纷纷涌上,像是要将她彻底吞没其中。

但只是短短一瞬,她又顿觉灵台清明,再回过神时,那老道已笑吟吟地盯着她。

“四小姐本是极凶的命格,若是镇不住这命格,将会引起反噬,将来更是害人害己。”

温宴初闻言早已冷汗津津,已顾不上这老道究竟从何窥见,只觉得他定然知晓自己重生之事,若按他所言,温家前世种种莫非就是被自己这所谓的命格所害?

登时,温宴初连忙追问:“那我该怎么办?”

老道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全然不似温宴初那般,悠然自得地摸了把白胡,慢悠悠说道:“不过四小姐无需过多忧虑,以命替命,你的命格,已经改变了。”

......

以命替命。

直到温宴初离开摊位后,脑中仍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甚至人早已走到了姻缘庙内都不曾发觉,还是慕情早早看到了她,出声招呼。

“宴宴。”

慕情的声音及时打断了温宴初的思绪,她回过神来,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个笑,抬脚朝着温家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姻缘庙附近人头攒动,都是奔着求姻缘来的,听说此处格外灵验,只需拜过庙中月老后,再将刻有自己名字的姻缘排挂在庙中的姻缘树上即可,不出两年,即可收获一桩好姻缘,京城众人对此深信不疑,也或许是一种寄托,因此每日来到此处的年轻男女都不少。

与此同时,两道颀长身影从月老庙中缓缓步出,一左一右并肩而行,模样俱是丰神俊朗。

其中一人手持着折扇,眉眼含笑,正是那醉红楼的东家谢锦,只见他偏头朝着身边人打趣:“这月老庙还真是同往常一样热闹啊,你说你,来这一趟就为了取个东西,要不要也整个牌子往那树上一挂——说不定就心想事成了。”

“没兴趣。”

而谢锦身边人剑眉星目,衣袍明亮惹眼,正是解家小侯爷解停云。

谢锦闻言耸了耸肩,也不自讨没趣,正欲跟他一起往外走,眼睛却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明月靥,俏佳人。

桃花瓣瓣落于其身,于万众喧嚣处遗世而独立,形如仙子落入凡尘。

谢锦一下子就看直了眼,待到女子转身之际,却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连忙伸手去扒拉解停云。

“快看,快看!”

解停云被他搞得烦不胜烦,皱着眉正想说些什么,却在转过身的那一刻愣在了当场。

只见谢锦所指之人,不是旁人,正是站在姻缘树下的温宴初。

“温四小姐这是想要求姻缘啊。”

谢锦颇有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正想再添油加醋几句,却见解停云抬步向前,步履匆忙,似乎并不想在这时与温宴初碰面。

谢锦虽不知他为何会如此,但这人自打温宴初落水以后就变得越发不对劲,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如今也只好随着他的性子来。

于是谢锦只暗叹一声,收了扇遥遥跟在解停云身后。

而另一头,温宴初已经在谢云秀的催促下刻好了姻缘牌。

她本无心这些,但碍于谢云秀与慕情都在旁看着,只得硬着头皮照做。

温宴初慢慢抬起手,猛地听见谢云秀在一旁说:“宴宴!扔的高一点,更容易被月老听到心愿!”

闻言温宴初眼一闭,管他三七二十一,卯足了劲朝树上一掷——

“啊!”

只闻一声男子的惊呼,温宴初倏地睁开了眼。

霎时,风声四起,吹乱了树上挂着的姻缘牌,脆响声阵阵好似铃铛轻晃,这阵风亦吹散了树上的朵朵桃花,如今形如雨幕般在温宴初眼前簇簇落下。

隔着零丁几人,隔着所谓的花雨,温宴初在光影交错间,瞧见了自己的木牌砸到了一人的头上。

那人马尾高扎,发尾轻扬,头上发带随风舞动,郁金色长袍亮眼又引人瞩目。

风声间,他一手捂着额头,另只手紧紧抓着那枚木牌,在万籁俱寂间将那上面刻着的名字呢喃出声。

“温宴初......”

声线低哑,却足矣传进人耳中。

霎时间,温宴初心头一跳,不知为何,在对面人缓缓抬眸与她对视的那一刻,一颗心竟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那人长了一张让温宴初太过熟悉的脸。

那是她青梅竹马的死对头。

如今他正与她分别站在姻缘树的两边,花瓣簇簇而落未曾间断,他手里抓着她的姻缘牌,那双如桃花般潋滟的眸子遥遥望着她,似乎渐渐望进了她的心底。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止住了话头。

人群中不知是谁认出了他们二人,瞬间惊呼一声:“哎呀!这不是解小侯爷和温四小姐吗?!”

说着,目光掠过解停云手上紧握的木牌,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笑容也变得旖旎些许。

“果真是天定的姻缘呐!”

此言一出,解停云的面容一瞬间慌乱起来,逐渐变得无措。

他下意识去瞧温宴初的神情,却被谢云秀上前一步挡住了目光。

“真是不好意思停云贤侄,宴宴顽劣,今日纯属无心之举,还望停云贤侄不必放在心上。”

谢云秀话里话外这是在将温宴初与解停云划清界限。

闻言解停云也只是垂下眼帘,恭敬朝谢云秀行礼。

“夫人放心,巧合罢了,停云并未放在心上。”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说完以后,谢云秀登时就拉着温宴初的手,快步离开了此地,临走前还不忘吩咐身边人:“立刻封锁今日之事,不准走漏半点风声!”

“遵命夫人!”

待她们走后,谢锦于心不忍,上前拍了怕解停云的肩。

正想出言安慰几句,却见他手里紧攥着那刻有温宴初姓名的姻缘牌,模样似有些恍神。

......

回温府的路上,谢云秀的面色并不好看,连带着整个马车里的氛围都不如来时。

谢云秀看着温宴初,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就这样持续一路。

温宴初被她盯得头皮发麻,直到马车安稳驶达温府,这才松了口气。

然而她们三人脚刚沾地,却见府中疾步走出来一群人,领头的是个太监模样的人,手拿圣旨,直面相迎。

“夫人,温四小姐,二少夫人,奴才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见到来人的那一瞬间,温宴初脚步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面前这人,温宴初记得。

他是天庆帝身边的大太监徐公公,前世就是他为温家带来了一道赐婚的圣旨,由此将她送上了与解停云成婚的路。

如今再见到这张熟面孔,温宴初只觉自己全身血液仿佛倒流。

直到赵公公那道如炬般的目光准确无误落在了温宴初的身上。

尖声细嗓紧随其后在耳边响起。

“温四小姐,上前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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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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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腹黑忠犬x笨美人

步步引诱x走心走肾

京城谁人不知镇国公府的小公爷宣无咎喜欢杨尚书家的庶女,几乎日日都黏在人家身后。

卿若要天上的星星,他就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一并摘下送去,掷千金博卿一笑已成家常便饭。

其后更是日日把人捧在手心上,谁都说不得。

偏偏这姑娘却频频拒绝这份感情,更是在镇国公府落魄后亲手撕毁了婚书,弃他而去。

在那之后,曾经策马长安,人人得以艳羡的小公爷突然之间变得阴晴不定,更是一人一刀去了战场,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多年后,宣无咎带着赫赫战功归京,却正巧遇上杨尚书落狱。

那曾经被他捧在心尖上的卿卿如今却跪在他脚边,哭得梨花带雨只求他能庇护自己的生母与胞弟。

宣无咎倏地笑了,捏着她的下巴,拇指轻轻地抚上樱唇。

“求人,可不是你这么求的。”

——

杨书韫是杨家最不起眼的庶女,此生别无所愿,只希望能够安稳地生活。

可这安稳却在认识宣无咎以后被打破。小公爷的关注虽添了不少麻烦,但少年炽热的感情也渐渐融化了她的心。

就在杨书韫打算接受他的时候,却被父亲逼迫着悔婚。

她时常能梦到少年最后看向她的眼神。

像是一只巨蟒,恨不得将她牢牢锁在身边,让她感到窒息。

她愈渐愧疚、惶恐,为他祈祷着在战场平安,又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宣无咎。

谁知命运弄人,父亲一朝入狱,她竟求到了他面前,被迫夜夜与他缠绵悱恻。

灼热难耐的呼吸,引人战栗的轻抚,还有那**滋生的眼神……都成了杨书韫日夜的梦魇。

事成之后,她跑了,跑到一半就被人捉了回去。

杨书韫战战兢兢地等候发难,却不曾想那人竟失而复得般地抱住了他,贴着她的耳朵颤抖着说道——

“你还要再丢下我第二次吗。”

【委屈大狗狗一步步卸掉老婆的防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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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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