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出现一抹亮眼的蓝,花从风一道剑风扫出一块空地给自己落脚。
他画了个阵法,将剑插在地上像转动钥匙一样转了一圈,一股巨大的灵力往外冲,如一柄利刃将银甲人全部拦腰削成两截。
白米粥目瞪口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厉害。”
花从风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那是我平时比较接地气,没在你们这些凡夫俗子面前展现我霸气的灵力。”
“是啊是啊。”白米粥敷衍道,“所以你把宋辞抛下了?”
花从风被夸得飘飘然:“什么叫抛下了?这是他跑得太慢跟不上我。”
他身后果然跟了个个头很大的人,那人被绷带缠了全身,像个木乃伊。
宋辞气喘吁吁地道:“是我跟不上吗?你也不看看你会不会绑绷带,知道的是你在给我疗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绑架我呢!”
他脸上也缠了些绷带,一说话绑得不是很紧的绷带就被他呼出的气吹起来,十分滑稽。
白衣人拍了拍手,让几人看向他那一边:“四个人,好像少了一个呀。”
不用说花从风也猜得到没有多大战斗能力的冷如月藏起来了,他回道:“不用他,本大爷一个人就可以打败你。”
喊完花从风退了半步,小声问:“城墙上那个人是谁啊?怎么长得跟宋鹤云一个样?”
白米粥让白衣人背了口大黑锅:“那是旁边那个穿白衣服的造假造出来的,控制这个假人无恶不作,慕师兄一家就是被他给害死的,还栽赃到我家鹤云头上。”
“太可恶了,冷如月一定也是他害死的,我要给冷如月报仇!”宋辞拔出剑就往前冲。
白米粥:……
他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既然打了头阵,他们两人便跟了上去,白衣人站在原地,一挥手,在他面前出现一个莹白的漩涡。
三人刹住脚步,冲得最急的宋辞前脚差几寸便要踏进去,幸好被花从风拉住了身后的绷带。
花从风一把将宋辞拽回来:“宋鹤云的骨骰被他拿走了?”
宋甜醋摸出骨骰:“还在。”
“哦,我懂了!”花从风道,“你不仅有个假冒伪劣的宋鹤云,你还有个假冒伪劣的骨骰!你一定是为了什么目的要毁灭真品,用你这个假人顶上。”
白衣人笑道:“花公子你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花从风道:“一定就是这样!五年前往鹤云岭放吞脏蛇的也是你吧?我要猜得没错,你那蛇本来应该是用来吃宋鹤云的,但是没成功,这才改变主意要袭击风藤山的弟子。用漩涡的话,蛇很容易就能越过白鹤山到风藤山去。难怪这些年我们鹤云岭加强戒备以后你没再出现过,不是因为你怕我们了,是因为宋鹤云根本不在山里,你没有继续攻击鹤云岭的必要。”
他越说白衣人的双手拽得越紧,最后一双手都被抓出血来。
宋辞叹道:“厉害呀,这么久以前的事他都能想到。”
白米粥道:“照这么想,当时来迎仙山的黑衣人也是他派来的,大概是看那时我们的注意力都在蛇卵上,想偷偷掳走鹤云。”
“哼!”白衣人打断他们的猜测:“你们知道了又能怎样?你们以为你们今天能离开这里吗?”
“少瞧不起人了,看我收了你这妖孽!”宋辞再次聚起灵力。
宋甜醋拉住他:“他旁边有个冷如月。”
宋辞:“还有个假冒的?”
见到对方头发上的木屑,白米粥脸垮下来:“不,他就是真的。”
“冷如月不是死了吗?”
“谁告诉你他死了!”花从风哭笑不得。
他实在无法理解,明明是那么好猜的事情,怎么宋辞就是想不到呢?往日里看这宋辞也不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大个呀。
冷如月洒出一把药粉,几人本能得用袖子捂住口鼻,唯有花从风不慌不忙,收起剑,召出一把比他人还高的蒲扇。
两扇子把药粉扇开,花从风摊手道:“不好意思啊,没用。”
冷如月拱手作揖:“花兄果然厉害。不过,量少可用此法,若药粉数量多呢?”
言毕,他从锦囊中拿出四五包药粉,一并朝他们洒来,洒完又拿出四五包。
花从风挥了几次扇子,果然没用:“他是把整个凛光门都装身上了吗?到底有多少啊?”
漫天细密的粉尘不给他们毒死也能给他们呛死,宋辞干脆不捂了,拔出剑一跃而起。
白衣人一剑刺向他,宋辞不甘示弱,正面迎战。
白米粥大惊失色:“别!”
已经晚了,宋辞的剑撞上白衣人的剑,擦出一排火花。
“轰!”
爆炸声响起,白米粥有片刻失聪,一片灼热的火红将他往后推,他全身的血液仿佛被蒸干,全身发烫。
回过神,一只巨大的黑手将他们三人护在掌心。
宋甜醋立在原地,保持着一手手掌朝天撑直手臂的姿势。
火焰消散,巨手化为黑气回到宋甜醋的骨骰中。
花从风爬起来,确认自己没缺胳膊少腿。他没问这个明显是邪术的黑手是怎么回事,只道:“宋辞呢?烧成灰了吗?”
“在这呢。”城墙被炸塌了一块,宋辞此时正在另一面墙上站着,身边是冷如月和白衣人,还有被控制的陆玉。
宋甜醋拍拍脸:“我没死啊。”
白米粥:……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花从风看宋辞的眼神十分不善:“小心点,他有点奇怪。”
宋辞摊开手转了一圈:“我哪里奇怪了?”
他跟白衣人站在一块,白衣人从他身后靠近,却没有如花从风猜想的那样把宋辞推下城墙。
“你控制了他?”
白衣人略微低了一下头,看样子是笑了一下。
城墙上的人是冷如月和宋辞没有错,不过,他们的状态不太正常。
冷如月还是温和有礼,总笑眯眯的,宋辞还是喜欢双手抱胸,看谁都是用眼白从上往下看。
白衣人道:“鹤云长老,我是用了什么方法控制的他们,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花从风猛地看向宋甜醋:“怎么回事?”
“二十八枷咒。”
他们的习惯,性子,完全没有改变,所有的一切都与平常无异,只有一样东西变了,那就是,他们听命于白衣人。
这样的控制方法,只有一个。
二十八枷咒。
算做咒术的一种,施术者直击灵魂,在被控者灵魂里打入二十八道枷锁,在这二十八道枷锁下,被施术者会在不知不觉中,听从施术者的调遣。
此法用起来极难,但效果极其显著。如果是要埋卧底或者是想策反的,多会用这种法术。
而且这种咒一旦被下,这一生都摆脱不掉。
二十八枷咒自创造伊始至今,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例外。
宋甜醋道:“我确实对这个咒术很清楚,你是想用它来控制我么?”
白衣人笑了一声,道:“控制你做不到,不过,控控别人还是行的。”
宋辞突然出剑,一划,将花从风和白米粥划到两边,再一剑朝花从风刺去。
花从风举剑格挡:“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只刺我一个?”
宋辞:“我看你不顺眼。”
看来被控制之前的情绪是会被带到被控制以后的,宋辞就逮着花从风一个人刺,对其他人看都不看一眼。
白米粥想回到鹤云身边去,才走两步,冷如月已拦在身前。
在白米粥的印象里,冷如月从来没打过架。
他很文弱,虽然很高,但很瘦。有时闻他一身的药味,会感觉他不是医者,而是个病人。好像自他们认识以来,冷如月从来都是乖乖的,别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若是遇上什么事,冷如月也不会不顾一切的往前冲,打架是别人的事,他只负责将朋友医好。
真正正面相对,白米粥总觉得,冷如月风一吹就倒,只要轻轻打一下,他就该没了。
白米粥道:“冷兄,让开,我要回去。”
冷如月笑着,眼睛眯成一个小月牙,眸子里透了几许狡黠的意味出来。
他手中托出一个光球,扔出,光球撞了白米粥一下,就像被糯米糕撞到一样,不太疼。
冷如月又扔了一个。
白米粥看不太懂他想做什么,往前朝宋甜醋靠过去。
花从风余光没离开过这里:“躲开,从那些球的范围里出来。”
接着他猛的往下一坠,半跪在地上。
“你怎么了?”白米粥哪里还顾得什么光球,拉着宋甜醋直朝花从风跑过去。
两个光球之间,拉出一条半透明的线。将白米粥拦在那些球中央,线上有些电,伤害不高,但碰上去全身发麻,手脚麻得失去控制,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冷如月道:“白兄,得罪了。”
他们身侧有四个光球,两两拉出带电的线,形成一个方形把他们两人困在中间。
他没有攻击,只是将他们困着,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白衣人手中抓出一团白光,一道一道往花从风身上打。
花从风站了起来。
虽然艰难,但很明显,他没有被控制。
宋辞一剑从上往下刺,花从风举剑一挡,挡住这一击。
他右手有伤,左手剑使得不是很好,完全不是花从风的对手。花从风不想伤他,只守不攻,但宋辞打花从风时,招招狠辣,击击致命,一有不慎,必将死在他剑下。
“花从风,小心。”
白米粥话音刚落,一团白光自花从风的天灵盖往下注入他体内,他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白衣人的每一击,全部硬挨下来。
狐狸语气里有些慌乱:“这样都控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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