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金轮除了精通“雷火教”的“五阳惊雷诀”,更是有名的对武功过目不忘,与他交过手的人,往往会被他偷学到招式,在一场战斗中便会被他用相同的招式、或者更高明的招式反制。
“凌剑山庄的参差剑,名不虚传,老肖,你不是做梦都想领略林东沁的参差剑吗?这个‘五秀’中的天道问兵也会用,你不打算瞧瞧吗?他的那招‘长风啸林’……啧啧啧,怎么说呢?我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参差剑’中的‘长风啸林’,但他一发招,我就知道,这定然就是‘长风啸林’了!”殷玉蟾说道,言辞之中,竟是不吝褒奖。
“好,天道问兵的参差剑,我是学定了!不过眼下无暇对付旁人,还是先完成教主交付的任务才是。”肖金轮说着,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赤守城。
“老肖,等等我!”殷玉蟾追了上去。
等等,“天道问兵”……他姓“天道”?
肖金轮的脑海中似乎掠过什么重要信息,却想不起来什么,他无意深入思考,于是,肖金轮随即甩了甩脑袋,回过神来,当下不是考虑天道问兵的时候,还是正事要紧。
地图所示的地方,是赤守城的南方。“雷火教”教众按图索骥,果然,发现一处机关,启动之后,地面之下,便露出了通往地宫的石阶。
殷玉蟾的心突突地跳着,与肖金轮内心的毫无波澜截然相反。殷玉蟾这种爱财之人,面对传说中的宝藏,当然是冷静不下来的。而肖金轮这种爱武之人,却心心念念着那个打败了殷玉蟾的天道问兵。
肖金轮与殷玉蟾下到这座蕴藏着东方家宝藏的地宫门口,将三把钥匙插入三道锁孔,随即,地宫的大门就此打开。
地宫之内,是满地的银块金砖,有此财富,富可敌国。地宫的周边,陈列着大批威武的机关兽,狰狞雄壮,虎虎生威。更有两大橱书籍,记载兵法及机关兽介绍。
东方家代代显赫,所经营的地宫才有此规模。肖金轮与殷玉蟾看花了眼,不过,不多时,他们便被地宫墙壁上挂着的一张地图吸引。
那是一幅暗道地图。原来长安城之下,早有东方家挖掘的隐秘地道,通过这些暗道,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长安城已不是难事。可见,东方家为入主长安,已经是代代相传、煞费苦心,只是他们的祖先没有想到,到了如今的东方阳箫这一代,却联合凌剑山庄帮起了大唐的外人。
问兵五人已逃出“雷火教”魔掌,众人长舒一口气。但他们更是深知:如今宝藏落于“雷火教”之手,长安城之战,怕是已经避无可避。
“五秀”的秘密行动失败,当前形势,必须另想办法。“璟瑜,麻烦你将‘雷火教’的阴谋上报给龙武军,好让龙武军早做准备。一旦“雷火教”来袭,未雨绸缪总好过临渴掘井。”问兵说道。
“好。”璟瑜点头。
“东方玄玉就算得到了宝藏,要利用起来一定还需要时间。我们这就各自回门派寻求援助。我和袖英回凌剑山庄请示,我想山庄的四大庄主定会派弟子援助长安。”问兵继续说道。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算我们青龙剑城一份。”琉莺说道,伸出了手。
“再算白虎刀庄一份。”璟瑜也把手搭了上去。
“别忘了还有同天逐日帮会,我想我亲大哥(指叶衷情,同天逐日帮会的帮主)也一定会帮我们的。”衷诉说道。
五人将手搭在一起,相互鼓励。长安一战,只怕会凶险无比,但“五秀”他们,必然会来蹚这趟“浑水”。
龙武军得到“雷火教”欲进攻长安的消息,自是万分震惊,急忙递密折给当今圣上,唐玄宗下令,长安城加派人手巡逻,一旦发现形迹可疑之人,必然要仔细盘查。城门的守卫也要打起万分精神,严格检查,确认不会放进危险人物。
牧天恩、卓天青、江慕白三人严阵以待,因为不知道“雷火教”何时会发动阴谋,他们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长安城之盈月楼上,颜月琴正顶着耀眼的阳光,慢慢地合上了眼睛。木阳箫已经不在了,偏偏与他在一起的记忆在脑海中荡涤不去。她不敢再拨动琴弦,因为耳边一旦响起琴声,她便会禁不住地想起木阳箫。
她整日在逃避回忆中度过,既害怕念起过去,又不愿展望未来。
或许如她所说,颜月琴已经死了。
颜月琴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西落,又是一天的夜晚。
东方阳箫守在窗前,回忆起他与颜月琴度过的那些日日夜夜,他的内心实在太苦,唯有那些回忆能使之变甜。
若有来生,我生来不是“雷火教”少主,你也不是盈月楼花魁,我们的结局,又是否会不一样呢?或许至少现在,我还守在你的身边。
而如今的我,却是连你的一面都不能再见。
问兵和袖英回到了山庄,林东沁与林东铭接见了他们,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林东沁心中已然有数。
“大庄主、三庄主,线索已经被‘雷火教’抢了去,只怕他们很快便会找到宝藏。问兵无能,还请两位庄主责罚。”说着,问兵和袖英跪地,已是做好承担山庄罪责的准备。
“责罚你什么?”林东沁故意问道,“责罚你冒着巨大风险替山庄完成任务?还是责罚你费尽辛苦替山庄寻找宝藏?还是责罚我这个大庄主派你完成任务,结果令你身陷险境,几不能归?”
“大庄主,我……”
“错不在你,是‘雷火教’太过狡猾,连他们教主的儿子东方阳箫都被算计了。袖英,你快把问兵扶起来吧,长安城与‘雷火教’一旦开战,还要指望问兵统领凌剑山庄弟子,对抗‘雷火教’。”林东沁说道。
林东沁知问兵心中有愧,更知他这般性格,劝慰毫无用处。故林东沁故意不说现在的事,说的是以后的事,如此是给了问兵不得不振作的理由。
走在回卧房的路上,袖英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天道师兄,其实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才放弃那三张地图和三把钥匙的。”
“袖英,别多话。”
“我偏要说。以你的武功,就算被‘雷火教’众人所围,独身一人带着宝物线索全身而退足矣。但你为了顾及我们,便放弃了那三张地图三把钥匙,用它们来引起‘雷火教’教众的混乱,使得我们都能逃离那里。天道师兄,我没说错吧?”袖英眨巴着眼睛说道。
“是是是,一切如你所说。”问兵无奈。
是了,天道师兄自小便是这样,对人愈好,愈不愿意承认。他这个毛病,只有袖英知道。
“今晚的月亮,好亮好圆啊。”袖英笑了,眼睛弯成两个闪亮的月牙。
问兵刚刚懂事时,只有姓氏,没有名字,凌剑山庄中人便喊他“天道”。
一天,天道捧着手中长剑,缄默不语,他聚精会神,伫立许久。
“天道师兄,你在做什么啊?”袖英看到他这般样子,跑过来问道。
“我在,听剑的声音。”天道回答。
原来,天道将剑视作自己的伙伴,他每次与自己的伙伴并肩作战,都要问问手里兵器的意思,这便是他的名字“问兵”的由来。
在一开始,问兵的剑术并不突出。一套剑林东沁打完,其他弟子已经会了,问兵实在不好意思说,尚未看清。
所以许多本事,问兵都是从袖英那里学来的。他这个师妹,总是会耐心地教给他尚未习得的招式。
“天道师兄,你看好了。这招名曰,‘斩龙角’。”
“等等,我没看清……”
“没事,我再演示一遍。”
就这样,两个境遇相似的孩子在一起,互相照亮了心房。
而现在的天道问兵,已经不仅仅是天道问兵,更是“水寒单剑”天道大侠,对战一般的高手,甚至都不需要出“参差剑”中的第二把剑。
今非昔比,谁又能明白,如今的天道之剑,过去不过是把钝刀呢?
唯有袖英明白。
不管如何,袖英永远都是问兵一生中最重要的牵绊。
夜深人静,东方阳箫来敲林东铭的房门。
“怎么了东方公子?”林东铭打开房门,看到东方阳箫已经收拾好了行囊,似乎有要离开的意思。
“三庄主,承蒙凌剑山庄照顾,东方阳箫无以为报。如今‘雷火教’得手,长安城就要遭遇战火,而我,有不得不去长安城的理由。”
“可你去了长安,又能做什么呢?你的武功还算可以,但……凭你一人,无法改变什么啊。”林东铭问道。
“我不知道,可我宁愿死在长安,也好过什么都不做。”东方阳箫知道此行不得不去。
林东铭不以为然:“你放心,长安城戒备森严,‘雷火教’此举无非是以卵击石,还能翻天不成?”
龙武军、凌剑山庄、青龙剑城、白虎刀庄、各大帮会,皆已派出大批战力,五大联军交汇于国都长安,若是“雷火教”来犯,定然让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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