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少年买鸡报恩情,宴会开始来新人

却说很快便到了立夏当日,在白天之时,花仙客三人同家中长辈到神女殿烧香祭拜。

又在街上逛了许久,再搜罗一些吃食,三人便启程回山庄仁栖院。

仁栖院是花家三兄弟的住处,里头鸟兔等兽类都有,但最特别的诗,院中那一条溪流,溪流清澈见底,是同山间源头流入望月城中南流河的一个分支,因形体弯曲,流水较缓,故花仙客常与同辈少年于此处设宴。

因这次赏月宴也还是在溪流旁进行,花仙客便按照之前的法子,先是用井字竹排于院中溪流首尾封住,遂放入买好的鱼虾等,故此诗会既为赏月宴,也称作鱼宴。

至花仙客三人兴尽回来,正在上头御着剑,却忽见山庄门前有人起争执,花仙客遂让两位弟弟御剑下去,至三人落地,花仙客即道:“因何事在此争闹?”

见是三位公子,守门侍卫遂上前将来龙去脉解释清楚道:“这小孩一直缠着我说要见大公子您,我说没有大公子准许,谁不得进入,他还是要在这里纠缠,赶也赶不走。”

花仙客转头看过去,原是之前见过的小少年常文屿,常文屿怀中还抱着一只鸡,看着十分可怜,花仙客遂和气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见到花仙客三人,常文屿十分开心,遂道:“上回因为要赶着将鸡送回去,未能够回报三位公子之恩,所以我就拿了自己攒下的银钱买了一只鸡送于三位公子,望三位公子笑纳。”

这些话都是常文屿向戏园子东家对那些权势之人的说辞学来的。

“你小小年纪,在戏园子生活本就艰难,这银钱想来是攒了很久,再说,我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这叫我怎么好意思收下?”花仙客叹了一口气,本为顺手做件好事,怎料还让人家一个小孩破费。

“我阿娘曾跟我说,人受了恩就要还的,不然就是坏孩子,若不是三位公子帮我,我怕是已经被东家打死了,所以还请三位公子收下。”常文屿还是坚持道,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

“罢了,我收下就是,”花仙客见此时候不早,便也不再僵持,遂道,“不过既收了礼,你便也算作我的客人了,我呢,就诚邀你一同参加诗会,可好?”

“我……我可以吗?可是我不会作诗。”常文屿一听,顿感局促,揣揣不安。

“这说是诗会,不过是我们聚在一起吃个饭而已,放心多的是人不会作诗,”花仙客宽慰笑道,遂接过鸡,便一把抱起常文屿,道:“你腿上的伤想是没好,我抱你进去就行。”

常文屿遂也不再挣扎,只是被花仙客抱着,更是拘谨。

安排好后,花仙客对侍卫道:“这小孩是我旧识,我带他进去了,几位辛苦了。”

“三位公子慢走。”侍卫道。

却说花仙客先是去趟后厨,把鸡放好,遂才同几人走去仁栖院,此时耽搁了一些时间,院里边也有几位人到来了,院里的人一看见花仙客三人回来,遂笑道:“瞧瞧,稀客啊!”

花仙客将常文屿放下,由二弟带着,遂上前笑着打招呼道:“既是客,几位主家何不速速去倒茶来?”

众人因而大笑,却也没人往心里去,毕竟都是一块长大的,大家什么品性都一清二楚,而苏荡说话之中还不忘调侃几句:“你这做东的不行,客来了,你这东道主都没来,可不失礼?”

“你这倒是将身份疏离得挺快,我房门门槛都被你踏破几回了,如今倒客气起来了,怎么,把树皮当脸皮使,知脸了?”花仙客同样毫不客气笑道,同时伸手,让各自去扯席坐下。

因都是少年,也都是同辈好友,为各自方便,遂也不备凳椅,只铺有草席,谁做东都是差不多的,只为吃饭聊天,怎么方便怎么来。

众人笑得五仰八叉,被呛声的主人公苏荡也笑回道:“那便是贴上十张树皮,也是不如你的。”

而待众人坐下后,很快又有两三名少年御剑而下,只见其中一名少年轻笑道:“我们可有来迟啊?几位好哥哥好姐姐吗?”

众人闻声看去,来得正是云家三名小姐,说话的正是云家四小姐云越。

花仙客笑道:“来的巧了,我们也才刚回到呢。”

“这说的,是去哪里鬼混回来了?”云越笑道。

“你们这一人一张嘴说的,我嘴笨,可说不过你们?”花仙客笑道。

几人按着来的次序坐下,既是少年自行举办的,自也不具坐礼,寻个空草席就坐下。

“仙客哥哥可真是说笑,便是我等加起来,都不够你说的。”云越笑道。

而就在几人说说笑笑中,随着时间流逝,人员也纷纷来齐,约莫也有好几十人,一人瞧见常文屿眼生,遂道:“这小孩是?”

“同他有缘,就一并带来了。”花仙客担心说多,常文屿会更难受,遂也只简略说一下,遂举杯朝众人笑道,“今为立夏,便立夏之景为题,音律不限,若是船改向而无诗,那就当罚了。”

“我既不能饮酒,便为大家起个头,”花仙客举起一杯酒,笑笑,遂道,“今残月升起,那我便以夏月为题,向诸位献丑了。”

“流水散月形,离枝远蝉鸣。见玉……见玉同相伴,惜春落秋迎。”一诗毕,花仙客将手中酒倒入河中。

花仙客喝不了酒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使,诗既已作,遂由花仙客坐在上方放船,只见花仙客举起一个小船,上边盛着一杯酒,浅笑道:“诸位,可看好了,我要扬帆了!”

众人只见小船随着水流缓缓流动,边谈笑间边注意着小船的方向,处于中间的徐简调侃猜测道:“顺着风向,我猜,一定会在颂大哥那里。”

听到声音,云颂抬眸看向徐简,笑道:“你就这么肯定?”

“当……当然。”徐简正肯定道,不料那水下黑鱼忽冒头摆动鱼尾,在徐简面前讲船向推移了。

“简弟,下次说话可不要说太早。”上面也在观察船流向的花仙客,见此笑道。

其他人也捧腹大笑,徐简拿木杆勾回船,一脸郁闷,云二小姐安慰道:“别担心,这次鱼摆尾了,下次就会就不摆尾了,会顺风到你那的。”

众人因言大笑,徐简不慌不忙拿出酒,将船只放到自己身边,笑道:“我这诗作水平就不污染诸位的耳朵了,当罚酒一杯。”

众人倒彩声连连,而花仙客遂又拿过一小船,在装好酒后,放入水中,徐徐流动,进行第二次游船。

却说这次却意外的来到了苏荡跟前侧向,苏荡笑笑,只身处树枝拦停那船,遂道:“那便献丑了。”

“夏至蝉声聒噪,遂以夏蝉为一首,”苏荡略微思索,遂道,“寒夜闻声起身来,不见妖怪不见鬼。备酒欲待神仙了,谁道是金蝉长笑。

作罢,苏荡拿开木杆,放任游船继续顺流,同时拿过一旁的瓜果嚼着笑道:“那就敬请下一位‘有缘人’了。”

却道此时,一名男子走进来,众人看见,却未起身,仍卧着躺着,吃着瓜果茶饮,笑道:“酒过半旬了才来,可是有什么妖怪绊住你的脚了?”

花仙客笑道:“这么快来,我还寻思着是要我们去叩门三请呢。”

“哪能啊!”徐秋上前几步笑道,却未将关子解开,“仙客哥你猜猜,谁来了?”

众人遂看向后边紧随徐秋出来的两人,一人是徐鹤,另一个是看着眼生的姑娘,以为是外客,花仙客遂起身上前拱手道:“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是?”

“徐家长女徐婵,见过诸位。”徐婵闻言,同样回礼道。

花仙客起身时,众人也忙起身问候,忽听这名姓,众人便明了了,遂看向花仙客,花仙客听完徐姑娘的介绍后,笑僵在脸上。

他同徐姑娘的亲事本就是父母之媒,他二人只有幼时定亲时见过一面之缘,毫无感情为基,如今相见,难免尴尬。

原道徐婵幼时因修炼天赋极高,被隐士高人看重收为徒弟,听闻是去了南边不知名的小岛上,也不知现在修为几何?

院中一时鸦雀无声,徐婵开口打破寂静,但言语却叫人摸不着头脑:“你这身红衣甚是好看。”

花仙客笑笑,只当是徐婵在打圆场,毕竟他穿的不过是平常衣物,遂道:“徐姑娘远道而来,这边落座吧。”

而本来离花仙客最近的苏家四小姐忙邀请道:“来我这吧,来我这吧。”

同坐一处的苏二小姐忙去添一张席过来,毕竟人家现在对他们这帮人来说,徐姑娘还真是算作客人,总不能让人家去到末处去。

那徐婵姑娘拱手道谢:“那边多谢姑娘了。”

而那徐秋,徐鹤二人都知道宴席规则,自然地去到末处落座。

正当众人坐下之时,花幽客忽见二哥直直不动,眼神似是盯着人家徐家姑娘看,不解问:“二哥,怎么了?”

花清客一时醒神,也坐下,遂道:“没事。”

徐婵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去,扫过花清客的时候,花清客已经垂头看溪流里的鱼了。

但因有了不是很熟悉的人存在,众人一时放不开手脚,毕竟这来客又不同于那常文屿是个小孩,而是仙客大哥的未婚妻,有这层身份,也不好太过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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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水榭吃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