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的信息素在易感作用下几乎是源源不断地渗出,霍煜旸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把宫夏翻了个身,贴在他后颈上如饥似渴地嗅闻。
宫夏感觉自己要疯了。
怎么能在这时候。偏偏是在这时候。
他一点都不想此刻易感,更不希望自己的易感现象连带着引起霍煜旸的易感,因为他从来都没想过要跟霍煜旸信息素乱性!
但没用,霍煜旸牢牢钳制住了他,令人绝望。
更绝望的是,他居然从这种完全发自兽性的举动中,感受到了最原始的快感。
发烫的腺体接触到哨兵冰凉皮肤的弄弄碰碰,敏感到吐出了一大口信息素,刺激地宫夏大脑短暂空白了一秒。
“煜旸,霍煜旸,放开我......啊!”
他尖叫出声,水淋淋地如同刚从池子里捞出来,后颈的信息素更加泉涌而出,空气中爆炸般填满了薄荷和檀香交织的味道。
他和霍煜旸的信息素匹配度有百分之八十,勉强摸到了高匹配度的门槛,因此霍煜旸的信息素能够诱导他易感,他的信息素也能在霍煜旸混乱时给予他精神安抚。
霍煜旸的世界里现在一片混沌不清,他唯一能抓住的有实感的东西,只有面前的这颗大薄荷。
宫夏的信息素让他短暂恢复了对这个世界的基本感知,但离恢复理智,还远远不够。
身体在疯狂叫嚣着对于信息素的渴望,霍煜旸的眼睛变得迷茫而虔诚。他遵循身体的指示轻轻地舔上那一直在散发着薄荷信息素的地方,如同渴水的野兽。
宫夏僵住了,半晌,他发出一声如悲似泣的颤音。
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太舒服了。
滚烫的感觉蔓延上他的面皮,宫夏哼泣着用力推搡霍煜旸,然而他的力气相比霍煜旸的耐揍能力,实在是太小了。霍煜旸全部受下,然后继续品尝美味。
混乱间,宫夏的双手在地上摸到了什么东西。
他心里猛然一缩。那东西好像是一把刀的刀把。
因**而变得迟钝的思绪顷刻间好像被一盆凉水浇下,宫夏冷汗直冒。
幸好他刚才摸到的是刀把而不是刀刃,否则这时候他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大口子了。
就这么短短几秒,霍煜旸再次黏糊上来,要贴着他的后颈。
宫夏手里攥着那把刀,在心里思考要不要用刀把打晕他。
小时候被绑架了之后,他被送去学过几招防身的技能。虽然面对强敌的时候完全不够看,总是因为力量不够被虐成渣渣,但是一些技能性的东西没问题。
比如击打颈部使人昏迷,简称手刀。
他力气小,就算失败了,也不至于给对方造成神经损伤或脑损伤之类的。
但是宫夏摸了摸霍煜旸因为难受蹙起的眉,以及可爱地渴求他的湿润唇瓣,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他叹口气。虽然手刀的把握高,但并不是没有风险。况且黑灯瞎火的,用刀的话,伤到人就不好了。
他把刀扔的远远的,回转身体,抱住霍煜旸,忍住身体的渴求,更大剂量地释放出安抚信息素。
他要什么,就给他吧。大不了回头霍煜旸清醒了,他死不承认发生了什么。
但是至少现在......他坐在霍煜旸腿上,用手轻轻拨弄开他额前汗湿的头发,感觉霍煜旸的呼吸因为他这样的无偿赠送变得更重,兴奋地在他腺体处来来回回。
至少现在,如果这能让你舒服一点,那也可以。
不知过了多久,宫夏都快有点对檀香和薄荷结合的味道过敏了,终于,霍煜旸吸下了最后一口,然后头一歪晕在了宫夏的颈窝里。
晕过去了??怎么晕过去了??
宫夏一懵,被他重的要死的身体差点压趴下,他伸出两只手支撑着霍煜旸的身体慢慢放下,软着两条腿爬到门边开门。
他摸索半天,找到了灯的开关,然后坐在沙发上给老赵打电话。报完他们的位置,宫夏虚的要死,歪在沙发上晕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去洗手间换衣服。
老赵很快就来了,宫夏给他指了一下霍煜旸在的地方,让他进去把霍煜旸扶出来。
“少夫人,您待会儿还需要我上来吗?”老赵扶着霍煜旸走到门口,回头问沙发里半死不活的宫夏。
老赵是个普通人,闻不见房间里多到爆炸的信息素,否则他就知道宫夏现在的处境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信息素释放太多,一时之间缓不过来。
他只能奇怪地看着不知道做了什么但是一脸安详昏过去的少爷,和看起来筋疲力尽的少夫人,职业道德使他什么都不能问,也什么都不能想。
宫夏顶着一张肾虚脸,窝在沙发里淡淡地笑了一下:“不用了,一会儿我下去找你们。对了......麻烦你帮我叫周末他们来一趟,看住这里。”
宾利径直开到了湖光天地,他们的婚房。
宫夏请老赵帮忙把霍煜旸搬到家里,进门的时候宫夏倒水去了,倒完水一看,老赵已经自顾自地把霍煜旸安放在了主卧的床上。
主卧是他住了三个月的地方,霍煜旸......不一定愿意睡吧。
宫夏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把水杯递给老赵:“辛苦了,喝口水。”
老赵走后,宫夏进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把一身的信息素味儿冲掉了点。他疲惫地擦着头发出来,在客卧没铺床单的一米五普通床和主卧的两米红木雕花席梦思大床之间犹豫了三秒,果断选择了主卧。
今天他帮了霍煜旸,而且主卧本来就是他的房间,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睡主卧吧?霍煜旸要发难,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宫夏给自己壮壮胆,然后理直气壮地进了主卧。
他弯着腰,踮着脚尖进去,轻轻关上了门,从柜子里悄摸声地抱出一床薄被,放在霍煜旸的另一侧。
霍煜旸静悄悄地躺在床上,只有平静的呼吸声。
宫夏观察了他一会儿,把他一直盖着的被子勾过来,给他盖上了他刚刚拿出来的这床。
然后他轻手轻脚地摸上床,捻开被子,钻了进去。
一进到被窝就被熟悉的薄荷香包裹,宫夏在被子里蹭了蹭,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夜,宫夏梦见他变成了一根胡萝卜,被小火炉烤着,成了一根干烤胡萝卜。
热的要死。他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才发现自己正在被一双镣铐似的胳膊死死圈着,身后覆上了一具火热的躯体,正在轻微地发着抖。
烫烫烫死人了!捂出了一后背黏腻的汗,宫夏用力挣扎出一只手,按亮了床头台灯,才看清是霍煜旸钻到了他的被窝里。
他原先盖着的那床薄被已经到了床底,他这床被子更厚些,想来霍煜旸应该是半夜觉得冷了,所以不知觉地往更暖的地方钻。
宫夏摸摸他的额头,烫的一下就缩回了手。
这可怎么办。他又把手贴了回去,很担心地看着烧的意识不清的霍煜旸迷糊地用额头蹭着对他来说冰冰凉凉很舒服的手。
宫夏陪他待了一会儿,释放了一些安抚信息素,然后他抽回被黏糊贴贴的手,去客厅的药箱里找到了退热贴。
他回到房间,撕开包装,把退热贴贴上霍煜旸的额头,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睡熟后茫然的神情,漂亮的容颜流露出难得的脆弱。
宫夏怜惜地摸了摸他蹙起的眉,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
“师兄,睡了吗。”
“还没呢,在医院值班。怎么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有个病人,他是S级哨兵,今天精神紊乱了,后来摄入足量信息素陷入了昏迷状态,到了半夜突然发烧了,想问问你,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精神紊乱的话,在不适宜疏导的情况下,应该给他用点人工向导素的。信息素只是暂时的安抚效果,并不能清理精神领域产生的垃圾。他这个突然发烧,其实就是免疫系统在和混乱的身体机能做对抗,跟普通发烧不一样,不用喂药,你给他喂点人工向导素和水就行。”
“你那里还有没有新型的那款人工向导素,没有副作用那款?”
市面上销售的人工向导素虽然能代替向导进行疏导作用,但是会有头晕脑胀和身体难受的副作用,因此宫夏没存货。
宫夏的师兄,吴倾,他们研究室研究的就是无副人工向导素的方向,目前已经研发完成,还没有正式投入市面销售。
“有,但我也不能给你送过去啊,值着班呢。”
宫夏迅速回复道:“我过去找你。”
他穿好衣服,拿上手机和车钥匙,临走的时候看着霍煜旸微红的双颊,还是没忍住,俯下身亲了亲他。
没想到,霍煜旸居然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头上贴着退烧贴,没有焦距地看着他,一副跟平常大相径庭的傻样。
宫夏抿了下唇,心里变得软软的,对他说:“等我,我很快回来。”
他在霍煜旸不清醒的注视中飞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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