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雾重重

元宵煮好,两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分享。月色如水,将庭院照得亮堂。远处的山脚下,人间灯火如星子般闪烁,更衬得这山间道观寂寥清冷。

"道长可有什么心愿?"花城忽然问。

谢怜捧着碗,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心愿么...希望这座道观能一直存在下去吧。"

"就这么简单?"

"简单吗?"谢怜笑了笑,笑容里带着说不清的苦涩,"八百年来,我见过太多庙宇倾颓,神明更迭。永恒,是最奢侈的愿望。"

花城注视着他,目光深沉:"那道长自己呢?您就没有为自己许过愿吗?"

谢怜沉默良久,轻声道:"我唯一的愿望,早已不可能实现了。"他站起身,收拾好碗筷,"夜深了,休息吧。"

花城独自坐在院中,望着天边的圆月,从怀中取出一盏小巧的宫灯。灯面上,红衣少年与白衣神明并肩而立,正是八百年前的上元夜。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灯面上白衣神明的轮廓,低声自语:"哥哥,你还要我等多久..."

次日清晨,谢怜被一阵银铃声惊醒。他推开门,只见花城站在杏树下,脚踝上系着一串银铃,随风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谢怜疑惑。

花城笑道:"昨夜梦见故人赠铃,说是能驱邪避灾。我觉得好看,就戴上了。"

谢怜的目光在银铃上停留片刻——这银铃的铸造工艺,分明是八百年前仙乐皇室独有的技法,如今早已失传。他终究没说什么,只是心中的疑团越滚越大。

早课过后,山下忽然来了一队人马,声称要请皇极观的太子殿下神像下山巡游,保佑今年风调雨顺。

谢怜婉拒:"神像年久失修,不宜移动。"

为首的乡绅却不依不饶:"道长有所不知,今年是十年一度的大祭,若没有太子殿下坐镇,恐怕不吉利啊。"

双方僵持不下时,花城从偏殿走出,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我说各位,强人所难可不是积德之举。"他语气轻松,目光却凌厉如刀。乡绅们被他看得脊背发凉,竟不敢再多言,悻悻而去。

谢怜若有所思地看着花城:"你似乎很擅长应付这种人。"

花城眨眨眼:"走南闯北,见得多了。"他说得轻描淡写,但谢怜知道,这少年身上的谜团,远不止于此。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三天后的深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皇极观,直扑谢怜的寝殿。那人身法诡谲,脚下无声,显然是个中高手。

寒光闪过,匕首即将刺入床榻的刹那,一道红影更快地挡在面前。花城徒手握住刀刃,鲜血顺着手腕流淌,他却毫不在意,反手一掌将刺客击飞。

谢怜被惊醒,点亮烛火,只见花城站在房中,脚下躺着昏迷的刺客。

"这是..."

"来杀你的。"花城简单包扎了一下手上的伤口,"看来有人不想让你安生度日。"

谢怜检查着刺客的装备,面色逐渐凝重:"是专业的杀手,身上的标记...来自西方鬼域。"

花城踢了踢刺客:"要审问吗?"

"不必了。"谢怜指尖凝出一道光点,没入刺客眉心,"让他回去传个话就好。"

刺客醒来后,如同见鬼一般连滚爬爬地逃走了。

花城挑眉:"道长好手段。"

"一些小法术而已。"谢怜轻描淡写,转而执起花城受伤的手,"倒是你,徒手接白刃,未免太过鲁莽。"

他的指尖泛起柔和的白光,花城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在治疗的过程中,谢怜能清晰地感受到花城体内那股强大而诡异的力量,既不属于凡人,也不完全属于修仙者,更像是一种...历经无数生死后凝聚的执念。

花城怔怔地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道:"道长不问我为何能徒手接刃吗?"

谢怜抬头与他对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这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花城突然伸手,将谢怜揽入怀中。

"哥哥..."他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压抑了八百年的思念,"我回来了。"

这章埋的银铃伏笔可还满意?花城徒手接刃时是不是帅炸了!

每次写"哥哥"这个称呼都小心翼翼,八百年的思念太重了。

下章就要相认了,让我看看谁在屏幕前露出姨母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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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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