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的事要你管!”邓连策一如既往的一点就炸。
狄非顽好整以暇地看热闹:“某人刚不说了嘛,日日宣淫的空档还想告我的状,我这会儿不过是说点儿实话,怎么有人就跳脚了?”
说罢觉得挑衅不够,狄非顽还做了个戳人脊梁骨的动作。
邓连策一张脸气得铁青,他一反常态没有跟人对骂,而是趁着对方得意忘形,猛地张开血盆大口,嗷呜一声径直朝着戳戳戳的玩意儿一口咬去。
“你疯了!”
狄非顽破口大骂,要不是躲得快,他指头都得少半截。
邓连策得意,舔了下用力过猛,磕到一起被震得生疼的牙,得意道:“就你这脑子里只能塞核桃肉的玩意儿,当时进了雁痕楼要不是杜城关掉以轻心,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可都听娇娘说了,杜城关早就认出了眼前这小子的身份。
“那谁让我才名远扬呢?”
鄙视地斜了眼伤敌八百自毁一千的邓连策,狄非顽倒是没对他的话做出反驳。毕竟他也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怀疑过,在山洞临时叫走方或正的那个随从出现的过于巧合。
只是如今知晓内情的两人皆已亡故,旁人即便想追根问底也不过徒劳一场。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看你是连猪都不如!”
邓连策就是看不惯狄非顽这幅自大的模样。
狄非顽摇头晃脑,“那也比你个胆小鬼强。”
邓连策才不上当:“你就是闲的,想看娇娘跟我吵架,凑热闹。”
被精准戳中心思的狄非顽:……
操!
几日没打交道,这破鸟变聪明了?!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承认!”狄非顽觉得看戏的希望还能在争取一下。
“你看我敢不敢一辈子不……”
邓连策迎战,然楼外的一阵马蹄声起,打断了两人没营养的争吵。
一直眺望道路尽头的孟桑榆率先反应过来,一瞧见孟源从马车上下来,她跟阵风似的蹿了出去。
“孟源……哥?”
扑过去的脚步猛然刹住,带着两脚后跟的火星子,孟桑榆将将在与孟源撞到的前一瞬停住。即便如此,依旧没逃过与男人怀里那个跟她同高,粉雕玉琢的胖娃娃来个头碰头。
两个大脑门撞到的伤害其实微乎其微,可看在旁人眼里就是场天大的事故。
孟源连忙侧身,一错开距离就轻声哄着。
胖娃娃还小,只看清楚了一张小脸忽然放大,又忽然远离,以为有人跟他玩儿,乐得咯咯直笑。
“你个小没良心的。”
孟源松了口气,捏捏胖娃娃笑的鼓鼓囊囊的脸颊,也没再阻止,在胖娃娃要往孟桑榆怀里扑时示意张手。
“你是谁?”
怀里一沉,孟桑榆顿觉两只胳膊上有千斤重,她用脸对脸的姿势支撑,撑起了胖娃娃的最后重量。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娃娃有些莫名眼熟。
“娘!”
胖娃娃脆生生喊道,不等孟桑榆反应,就跟只餍足的猫儿似的将她脖子搂住。
孟桑榆没有当娘的自觉,傻里傻气地重复了句,“娘?”
“他乱叫的。”
孟源无奈,解释着胖娃娃正是爱乱叫人的时候。
胖娃娃哪儿听得懂大人说他坏话,一回头又奶声奶气道:“爹!”
现场安静一瞬。
孟桑榆惊讶。
她觉得这声爹有点分量。
孟源习以为常,自然而然地应了声。
与此同时,马车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孟桑榆好奇地望去,就瞧见了个照着胖娃娃模样放大的小姑娘正儿八经地探出了头,神色严肃纠正道:
“姐姐,孟哥哥不是我跟故哥儿的爹爹。”
小姑娘不用人扶着,自己跳下了马车,她先是走到孟桑榆跟前,捏了下故哥儿的藕节胳膊,方才抬头仰视,也毫不怯场:“姐姐,我叫霖姐儿,你知道我娘在哪儿吗?”
“你娘?”
孟桑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何时认识小姑娘的娘了?
霖姐儿点头,“我娘唤作娇娘,是醉仙楼楼主。”
“啊?!”
孟桑榆惊掉了下巴,她木讷地看向孟源,发现对方对她做了个耸肩动作后,又呆呆着将脑袋转了回来,结结巴巴道:“那、那你亲爹是、是谁?”
“邓连策。”霖姐儿毫不犹豫道。
“你、你爹在里面。”
孟桑榆已经来不及思考,下意识朝着楼里看了眼。
“里面?”
霖姐儿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困惑,在与楼里一个妖里妖气,一点也不端庄的男人对视一瞬后,却是摇了摇头,直白道:“……娘亲说我爹死了,现在应该待在地下鬼城的棺材里。”
死了的亲爹?
还在棺材里?!
孟桑榆脑袋还在反应。
楼里起先还在看热闹的邓连策倒是先一步炸了,连带着碍路的桌椅板凳都遭了殃。
狄非顽伸手去抓,手再摊开时连人一根头发都没薅上。
邓继年听见动静以为有人来闹事,雄赳赳从后院刚走进来,就被一阵怪力撞飞,定睛一看,连个鬼影都没瞧见,吓得当场命人准备马车,要到城外最灵的庙里拜拜。
楼外,霖姐儿浑然不知自己的一番话引起了多大的骚动,她古怪地看了眼楼里空了的位置,再瞧瞧刚才于奇怪长辈坐在一起,这会儿正捂嘴忍笑的男人,沉思片刻,她得出了结论。
果然物以类聚,那两人看起来都不正常。
一个疯的跟鬼一样,一个笑得跟傻子似的,真真浪费了两副好皮囊。
“孟哥哥,我们现在去找娘吧。”
霖姐儿又恢复到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孟源摸了摸她的头,莞尔道:“你娘现在没时间。”
“好吧。”
霖姐儿小小的眉头微蹙,失望的起来跟故哥儿奶呼呼的没什么两样。她懂事地没有追问娘亲为什么现在不能见她,扑过去将弟弟的胖脸蛋“吧唧”一下嘬出声后,开始帮忙从马车上拿东西了。
“源哥,你最近都去哪儿了。”
热闹过后,孟桑榆才有机会关心孟源消失的这段时日都干嘛去了。
孟源动作一顿,面色陡然变得有些难看,半晌,等到霖姐儿抱着故哥儿先进了楼里,才艰难开口道:“我带着他们来见娇娘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孟桑榆不明白了,可心里总有一种异样滑过。
她的手里被塞进了个信封,小心翼翼打开后,信里的字很多。
连猜到蒙读个大概,等到最后一个字读完,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像是看见了惊世骇俗之物,不可思议地问道。
“源哥,这是有人要索娇娘的命,提前被人通风报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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