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连策的哭声小了,埋在肩窝里的脑袋摇了摇,“你没错。”
“我们都没错。”娇娘搂着人的手紧了紧,一本正经道:“答应我以后别哭了,要哭也到床上再哭。”
邓连策:???
他哭得有些脑子发懵,耳边的话锋陡然一转,起先他觉得还挺正常,细品之下读懂了深层含义时,俊俏的小脸“唰”的一下红成了火烧云。
烫红的耳朵自然没能逃过娇娘的法眼,她装作没有发现,故意挑逗道。
“这些年你也算做的深得我心,听邓继年说你屋里藏的秘戏图一个大木箱都装不下,这样挺好,也能多点乐子,起码比之前那个喜怒不形于色,谈**变,夜里倒只剩一身蛮劲儿的好。”
邓连策安安静静听着娇娘对于同一个他,一种认可,一种抱怨,明明清楚娇娘是在故意逗他,可他的脑袋还是越埋越深。
趁着间隙,他轻咬着唇,红着脸小声反驳,道:“其实我还习了好多其他伺候人的法子,书上说那些法子最好还是让以前那个自持清高的邓连策来,这样他在床上哭,你欣赏的效、效果更好。”
娇娘:……
好吧,调戏人的话说不出口了。
事实证明她还是道行太浅。
多年积压在心头的问题化解,邓连策如今一门心思只想拉着娇娘腻歪,“孩子有人帮忙带着,你今个试试霖姐儿的亲爹好不好?”
金丝雀衣服一脱,即将化成勾人的狐媚子。
可惜天不随人愿。
“娇娘,你在哪儿呀娇娘!”
孟桑榆寻魂儿的叫声从老远传了过来,其实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屋里两人听见。
邓连策手快要摸进人里衣了,这会儿被吓得直接僵住。
娇娘比他从容坦荡的多,毕竟哭的没眼看,还能起色心的人又不是她。
笑着将还贴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娇娘先一步起身,稍作整理后迎了出去,果不其然看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在岔路口左右张望了几下。
“桑榆这边。”
娇娘放亮了声音,招了招手。
“娇娘有人要杀您,源哥回来给您通风报信了!”
孟桑榆带着杀猪般的嚎叫奔来。
娇娘怔住,下意识眼底滑过一抹杀意,可在看清楚眼前的小傻子递来的信件时,不由失笑,“是谁告诉你有人要害我的?”
“我自己看见的!”
孟桑榆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下信件,面上的焦急情真意切。
娇娘揉了她的小脑袋,告诉她别急,而后细细道来:“这是当年救过邓连策的那个神医托人送来的信,信上写城南一处名叫狼河寨的村庄出现了灾疫,如今正是治疫的最后关头,因害怕村庄里粮食紧缺,出现同族百姓自相残杀的残局,让我派人去一趟狼河寨。”
“所以不是有人要害我。”娇娘下出最后结论。
孟桑榆不解,“灾疫、走一趟”这些词她都读明白了,怎么最终读出的意思截然相反。
半晌都想不明白后,她干脆举证道:“可源哥也看过这份信呀,我说出有人要害你的时候他的表情很痛苦呀。”
娇娘揭穿道:“正是因为他看过,才会震惊于你猜错的如此离谱。”
读书读到半桶水响叮当的孟桑榆:……
她不肯承认,“可源哥说带霖姐儿跟故哥儿来看你最后一面。”
“什么?”
显然娇娘也没料到孟源会说出这番话,思索片刻后,才道:“当时说这话的时候,除了你和他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了,霖姐儿跟故哥儿先进楼里了,狄家小子笑的岔气,现在还没缓过劲儿呢,可他离我们也挺远的。”孟桑榆摇了摇头,忽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拍着大腿道:“他骗我?!”
娇娘笑而不语。
“谁骗你了?是不是那个姓狄的小子!”
邓连策也收拾好出来了,他听话听得捕风抓影,重点内容全靠猜,要不是娇娘纤臂一拦,他二话不说就要给孟桑榆报仇了。
“你先看看。”
娇娘将信递了过去。
“哦。”
女子柔软的指腹若有似无滑过掌心,邓连策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印记又绯红一片。不过在看清楚了信上的内容时,立刻正色道:“我去!”
这个恩情是当年他被杜城关算计欠下来的。
“我先安排人将需要的东西准备齐。”
娇娘不置可否。
事关灾疫可大可小,她得好好规划,做好万全准备再说。
“咦?地上是什么?”
两人的沉重并未影响孟桑榆的好奇,她的思绪刚开始还能集中,没一会儿就又跑偏了,在注意到地上被阳光沐浴反射出五彩斑斓光影的小玩意时,疑惑道。
娇娘应声回头,就瞧见孟桑榆的视线正好聚焦在了之前她跟邓连策胡闹的梳妆台前,而在刚才她坐过的凳子腿边,一只白玉琉璃钗正四分五裂地躺在那儿。
娇娘眉心微跳,不由自主抬手摸了下发髻,可惜什么都没摸见。
嗯……
花了五百两买的珠钗,今儿早上才让人送来。
还没戴过。
“娇娘,我,我给你重买一只新的。”
邓连策眨巴眨巴眼睛,默默移过去,牵住人的手,积极认错。
他就说呢,在扑过去抱人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微乎其微的翠响,以为是听错了,原来真有东西被撞碎。
娇娘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下不为例。”
她把手偷偷摸到男人腰间,狠狠捏了把。还好今天开心,她懒得多计较,不然她真会让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多哭两场。
一时的气氛岔开,两人都有些忘了之前困扰的事,邓连策又开始旁若无人地缠人了。
娇娘想提醒他有点正型,忽然觉得指尖一轻,定睛一看,本该拿着的信件居然不翼而飞了。
两人耳边还有一阵音浪炸开。
“娇娘,主事,你们别纠结了,说好了我去狼——”
转角处,孟桑榆飘远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处的狄非顽步步逼近,将小家伙逼到无路可退时居高临下,道:“你要去哪儿?”
“有什么地方带有狼字?”
“刚才孟源说有个野男人给你写信,是不是你手上这封!”
话音未落,他弯腰就要去触碰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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