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桑榆被揉的生气了,干脆小嘴一撇,不留情面道:“你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也跟主事一模一样!”
“……”
狄非顽被气笑了,改去捏人鼓鼓囊囊的脸颊,只是力道小了许多,“最近长本事了呀,说人坏话都会说成语?”
还一回蹦哒两个都没用错。
“我可是每日都往好的地方学。”
孟桑榆骄傲地扬起小下巴,不过在被学坏的家伙再次下狠手前,赶忙转变口风,笑眯眯道:“我最喜欢你了,狄非顽。”
“我什么样你都喜欢?”
他似笑非笑,偏偏悬在半空的手准备随时候命。
孟桑榆眨着双眼,歪着头道:“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狄非顽颔首,“变得跟邓连策一样,你也喜欢?”
孟桑榆:……
嗯……怪怪的。
像主事一样?
莫名有种觊觎别人碗里东西的荒谬感。
“其实你……”
孟桑榆想劝人真实最重要,可惜时机不对,正要开口外面传来了一阵哄闹。
细听之下,正是碗里的人。
“你这冒牌货不要对我拉拉扯扯,我没当着娇娘的面戳穿你已是仁至义尽,你若再胆敢到我面前胡搅蛮缠,我定寻了那官府把你押入大牢!”
一道愤怒的声音自院外传来,正是许久不见的无愿大师。
听着有好戏开场,孟桑榆两个耳朵立马竖起,她撒着丫子就想往外跑,根本不愿错过任何。
狄非顽面无表情将人拽住,眼神里则满是警告。
“不准出去。”
“为啥!”
孟桑榆急得跺脚。
狄非顽哼笑,“你刚说喜欢我,现在就要去找别的男人?”
“……”
孟桑榆瞬间冷静,还是从头浇到尾,透心凉的那种。
她不欲跟人争执,但也不愿错过任何听戏的可能呀。还好她祈求的心甚是虔诚,院外的争吵也越来越近。
“嘭!”
须臾,半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撞开,如今屋里两人是不想听都不成了。
“小兄弟,你在哪儿呀?”
一进屋里,无愿便自动褪去了凶悍的表象,化身成被坏人胁迫的可怜人模样,两眼摸黑,两手探索,都要朝着孟桑榆所在的方向而去。
被骂到狗血淋头的邓连策亦步亦趋在后面跟着。
他不敢靠太近,怕被无愿手中的拐棍无情驱赶。
他也不敢离太远,毕竟一个刚大病初愈的老瞎子再磕到碰到真会要了老命。
“你慢点儿!”
路过一个半人高的木箱旁,邓连策咬牙切齿但又格外注意嗓音的提醒。
“你当老头子我瞎呀!”
无愿老腰一闪,轻松越过,一整个健步如飞。可在走到孟桑榆跟前时顿住了脚步,而后缓缓侧过头去。
“你的小狐狸精怎么也在这?”
这话他老人家骂的另有其人。
狄非顽:……
无语的将视线投向麻烦源头,他飞过一记眼刀:这老家伙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邓连策站定,耸了耸肩:不知道,你要想知道,人在你跟前你不会问呀?
狄非顽:……
啧!
想把金丝雀头打爆!
“你是不是在骂我!”
无愿猛地抬头跟人对视,视线在空中交叠,刹那间又将狄非顽吓了一大跳,而老人家质问人的语气极为肯定。
狄非顽一整个心塞住了,长辈在前,他还是得和颜悦色道:“大师您说笑了,我怎么会骂你呢?”
“你没骂我?”
无愿阴阳怪气地反问,摆明了不信,“你鼻孔里出的气都快把老夫打倒了,还敢说我没骂我!”
边说着,他手中的拐杖边敲得地面嘣嘣作响。
狄非顽始终微笑以对。
老人家傻了,犯病了。
他个好人,不!能!计!较!
孟桑榆还在捂嘴偷笑,就被人扯着袖子拉来圆场,“大师,狄家小子没有骂您,刚才喷到你身上的气息……是我喷的。”
她小脑瓜一转,想着还是自己背锅算了。
奈何无愿根本不信,还一口咬定道:“那气息是喷到了老夫的头顶,不可能是你。”
又背了一口锅的孟桑榆:……
啥意思呀?
她矮,连背锅的资格都没有?
可恶!
孟桑榆不想当挡箭牌了,凶巴巴地将还拽在自己袖子上的大手甩掉,不顾道义,她把事不关己的狄非顽推到了明面上。
同时还不忘瞪人一眼。
你笑啊,让你幸灾乐祸!
狄非顽没忍住又捏了下孟桑榆肉呼呼的脸庞,一改之前的不正经,转而神情严肃地问着,“大师,您来是有什么事要忙吗?”
无愿本就看不惯他,便也得了三分颜色立马开起了染坊,“我小兄弟回店子湾,我也要去!”
“不行!”
屋内另三人异口同声拒绝道。
……
第二日。
回店子湾的牛车上多了个好不得瑟的老头。
孟桑榆捂着眼睛,实在不愿面对昨日跟自己同一阵营的另一人,恰逢刚进村里一阵喧闹声起,她刚好趁机探出头去。
“二婶子,三叔,你们在干嘛呢?”
少女高调明媚的吆喝瞬间换回了无数人的回眸。
被叫到的妇人眉开眼笑道:“咱们村里重新选村长呢,这不大家都聚在这儿,看谁家报名。”
“这样呀,那你们先看,我先回我那小土屋瞧瞧!”
孟桑榆热情地跟人道别,可在半道借口内急溜了出去,回来时右手虎口处还多了几道墨痕。
“你干嘛去了?”
原路返回时,披星戴月而来的狄非顽忽然出现。
孟桑榆被人堵了个正着。
她支支吾吾半晌,眼看着狄非顽耐心告急,她忽然瞳孔一颤,手指紧张到哆哆嗦嗦,指着人后面大叫。
“狄非顽,快、快跑,你后面有、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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