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屋的纷争开始了。
狄非顽和王帆虎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打得屋内气氛层层飙升。
孟桑榆作为当事人却是完美隐身。
她尝着县上独有的蜜枣,吃得那叫一个得意欢快,趁着嘴里填满的功夫,她还不忘为人递上一杯茶水润喉。
“小虎,喝!”
“……好!”
茶杯被人热情塞进手里,王帆虎也不客气地接过。
温热的茶水刚好能入喉,茶香飘散,沁人心扉,顿时令战斗者战力倍增。
来了劲儿的王帆虎还欲再战。
狄非顽周身损人的气势不减,面色却是一言难尽。
他的面前空荡荡的,瞧起来倒是比叫花子的兜都要再干净几分。
和善地瞥了眼桌上空着的另一个茶杯,狄非顽眼神示意。
“狄家小子,你眼睛进沙子了?”
孟桑榆真诚发问,也不知是真看不懂还是假的,但当狄非顽笑着转移视线,而后不偏不倚落在了蜜饯上时,她又反应迅速,立马跟护犊子似的将零嘴连同油纸袋一同拥入怀里。
“我的!”
少女小声宣誓着主权。
“……小白眼狼。”
狄非顽无声唾弃。
都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他用从铜钱镇特意带回来的蜜饯“打”人,看来也是差不多的效果。
也是习惯了小家伙时常过河拆桥,还把桥踹得破烂不堪的坏毛病,不在乎什么礼尚往来的客套,狄非顽自顾自拿起杯子。
呵,他自己有手有脚,不用人招待。
只是这人和颜悦色呀,就容易招来旁人的蹬鼻子上脸。
那边,狄非顽好不容易将茶杯倒了半满。
从县上赶回来起码两个时辰,刚才又与人对骂了许久,他难免是真有些口干舌燥。
这头,孟桑榆早就蓄势待发。
一瞧见狄非顽握着茶壶的手收住,她便眼明手快先将杯子抢了过来,口中还振振有词道:“吃多了,有些渴。”
狄非顽:……
“我不渴吗?”
他笑着反问。
孟桑榆摇了摇头,“你不渴。”
她说的理直气壮,好似只要她说,对方就真的不渴。
为了防止刚才的变故再次发生,少女闷头赶紧将茶水喝了大半。
开什么玩笑,小土屋还没来得及收拾,放眼望去就只有一个茶壶跟两个杯子是干净的,一个已经用了,再把另一个让出去,她还喝什么?
再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孟桑榆今日也要为一口水而奋斗才行!
越想少女越觉得自己此举甚是聪明。
“行,我是不渴。”
狄非顽已经气到失笑,抿唇握拳,重重锤在桌子上,随后他面朝着正护着另一个茶杯的王帆虎道:“你是不是想当村长?”
“是、是呀。”
王帆虎警惕,“你要干嘛?”
“我要干嘛?”
狄非顽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要当村长,刚好我想去铜钱镇县衙告个人,你帮我先听听那坏人所犯之事的罪名可否成立?”
“什么!你要告人?”
此话来的突然,王帆虎来不及多想,只当狄非顽真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想着赶紧问问事出何因,问清楚了也好从长打算。
孟桑榆听着则是没多大反应。
一个在县衙当差的向两个平民老百姓求助,这一听其中就必有诈。
思及至此,她拉了下明显急上头的王帆虎示意他稍安勿躁。
狄非顽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笑对着正一脸阴恻恻盯着他的小家伙,才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此人与我关系非同寻常。”
“亲近之人呀,那确实不好告。”
王帆虎的情绪稳定下来,有些为难的开口,“要不你先说说要告的是何人?”
“此人正在这屋里。”
狄非顽故作玄虚。
王帆虎一听骇然,而后立马环顾着四周。
就在这屋里?
难不成屋里有鬼?!
“他要告的人是我。”
孟桑榆实在看不下去,面无表情地直接出言挑明。
她那哀怨的声音幽幽传来,回荡在室内,还带着藏不住的无语。
“原来是告你。”王帆虎长长地松了口气。
没鬼呀,真吓人。
“什么,告你?!”
脑子总算转了个弯,王帆虎当下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他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狄非顽,再次确认,“你要告桑榆?”
“是。”狄非顽颔首。
王帆虎诧异:“告假状是要挨板子的。”
“我所言句句属实,岂会惧怕什么挨板子?”
狄非顽言之凿凿,哪怕不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都让人错觉其言之定是有理,故借此之势,他道:“我要状告铜钱镇下属村落店子湾村民孟桑榆罪状有三。”
“罪状之一,告孟氏女弃我于不顾,未经商许,无缘无故便将生辰贴退还于我。”
“我告诉你了!”
孟桑榆简直要被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气死,没等对方说完,她便赶紧替自己辩解道:“还有什么叫无缘无故?”
“县里张贴的告示上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我要竞选村长就不能成亲,不能成亲按理来说不就是要把生辰贴退回去,再说了若真不退,岂不是耽搁你大好岁月。”
说来说去,孟桑榆咬定了一点,她就是为了他好,不带有一点儿私心。
王帆虎一听,也在一旁附和,“对呀,桑榆这么做真是为了你好。还有呀,狄家小子你想想,若是你执意不退,不是在咒桑榆当不了村长嘛。”
他?
咒她?
狄非顽算是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好端端的告人不成,倒是先被人扣上了个咒人出师不利的屎盆子。
行,这么跟他玩儿是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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