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班科室有个小聚会,所以回家得比较晚,到家的时候,我妈还在等我喝汤,我把包放下就打算去接,结果还没喝上一口,就被一阵急促地铃声打断,来电是依依,我高兴地按了接听键。
结果电话里传来的是依依急促的走路声,“左左,我身后好像有人跟着我。”
我心里瞬间被抓起,紧张起来,“你确定吗?”
“我故意过了两个路口,那人好像跟我一起过了,左左,你回家了吗,你能不能喊上谭佑来接接我。”
当时我手机正开着扬声器,闻言连鞋都来不及换就放下碗跑出去,我妈着急地在后面喊:“带武器,带上武器。”
我很听劝地从别栋楼的楼道抽走了一根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木棍,边跑便喊,“妈,你回去吧,外面冷。”
我像一阵龙卷风似地冲了出去。
我妈在后面喊:“问问依依到哪里了,别光跑啊!”
电话那边依稀听到依依说已经在离家里不远的第二个路口处,那里有棵两人都抱不下的黄角树,枝繁叶茂,平时最是老人和小孩夏天乘凉的好居所,那坏蛋别不是要在那里下手吧!
我挂断电话还不忘喊我妈回去,我妈追到门卫室,气喘吁吁地喊人。
那大爷还在乐呵呵地跟我妈打招呼,“左老师,您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我妈言简意赅地说了来龙去脉,保安大叔二话不说抄起电棒也跟了出来。
待我跑到第一路口的垃圾回收处的地方,也没注意前面有人,触不及防地撞上一个人,我连看都没看一眼就鞠躬道歉,“对不起。”
随即打算转身接着跑,结果被那人抓住,“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呢?”
这声音是谭佑,他手里拿着一条烟,穿着成套的睡衣和一双拖鞋。
我也没时间和他废话,急道:“依依遇到坏人了,我这会儿去救人呢!”
说完我就跑,没想到谭佑也跟了过来,“她没和苟亮在一起吗?”
我回:“应该没有,我听说他今天有个孩子家访,估计等得太晚了,才弄到现在,最近她也没开车……”
乐川虽然没有夸张到这个时间打不到车,但我们园丁村的方向确实不好打,以前还可以喊人力三轮,后来也被政府禁止了。
加上我今天有事,所以我也没空去接她。
我加快脚步奔跑,连脚下的拖鞋跑丢了一只都不知道,踩在熟悉的路上完全感觉不到脚下的痛,眼见要到黄角树那里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尖锐的尖叫,随后就是大声的辱骂。
谭佑率先一步冲了过去,还抽走了我手里的那根木棍,以最快的速度往那边跑,等到了后一棍子便挥在了那坏人的背上。
歹徒吃痛,松开了压住依依的手,恶狠狠地回头看着谭佑,下身的裤子已经脱下,露出那黢黑的内裤。
我将依依从地上扶起来,反身就是一脚,将对方踢倒在地。
那人傻兮兮的笑着,眼神还在不时地往旁边的依依身上看,依依被吓得不轻,护着衣服扑在我怀里,我轻轻用手指理顺她的头发安慰,“别怕,我在!”
依依没有大声哭泣,但我的衣服依旧洇湿了一片。
随后我们便报了警,警察把那男人给拷了,还不忘给他把裤子穿上。
苟亮来的时候,我们还在做笔录,看见坐在旁边的男人,二话不说就补揍了一顿,意外的帽子叔叔拉了半天没拉开。
那男人吓得护住了脑袋,未几,那男人的家人也来了。
一个绑着白发的妇人,应该是男人的母亲,连事情的始末都不问就嚷嚷着是谁打她儿子了,还有没有王法。
我和苟亮气得够呛,都想上去用行动告诉她一下到底谁是受害人。
结果依依拉开自己领口,给那妇人看,“你儿子意图□□我,还在路上袭击人,我要告你儿子,让他坐牢。”
这下那妇人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说他命苦啊,儿子被人污蔑成□□犯,还说她儿子有精神疾病,反正各种给自己开脱。
谭佑这时及时出口,“有没有病,到时候鉴定中心鉴定才知道,但你儿子夜里尾随、跟踪、袭击女性,以及主观意识上对被害人施暴是事实,我们全都是人证,周围路口也有监控,只要警察这边拷走,应该也能看到事情的经过。”
帽子叔叔等我们这边掰扯一番才严肃地喊妇人过去给她儿子做笔录。
谭佑立即打了个电话,说的全是依依这个事情,应该是他的律师朋友。
依依脸色不是很好,但出派出所的时候还是叮嘱我让我别告诉她妈,可乐川就这么大,能瞒得住吗!
苟亮一直半拥着依依自责道歉,而我走到外面才反应过来自己脚上的鞋没了。
脚丫子往上一翘再翻看一下,居然全是细碎的泥土,但看着依依没出事,鞋掉了就掉了吧。
突然,面前多了一双男士的拖鞋,谭佑蹲身而下,拉着我的手扶在它的肩膀上,也不嫌脏似地把我脚上的灰往他的裤子上擦,随即又套上他的拖鞋。
我有些不好意思,本能地往后缩脚,结果反被他擒住,“别躲,穿上!”
“可是会弄脏你的鞋啊!”
“没事,鞋子衣服脏了可以洗,可你今晚的勇敢可是救了一个人。”
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依依是我的朋友啊,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当然得救。”
“可你也是个女孩子,你不怕自己打不过他?”
我回想了一下,“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觉得我该去,而且我相信我妈肯定会报警。”
谭佑惊讶,“阿姨还没睡吗?”
我摇头,“等我回家喝汤呢,我到了冬天手脚冰凉,她说提前喝喝汤给我补补,所以最近都在给我熬汤呢!”
“真好!”谭佑声如蚊蝇,随即便换了个方向蹲下,柔声道,“上来。”
我微微往后退了半步,结果他像是猜到一般,自己也跟着往后退了半步,“上来吧,我刚才看到你脚上有细微的伤。”
苟亮在前面抱着依依,见我们这边还在僵持便喊:“左左,就让佑哥背你吧,这样我心里好受点。”
苟亮得了便宜还卖乖,依依也道:“左左,让佑哥背吧,回头我请你们吃饭,都怪我!”
我眼看依依要自责,想也不想就跳上谭佑的背,还不忘对他说:“那我把鞋还给你吧,这样你穿着走方便点,别到时候你脚也受伤了。”
谭佑不听,闻言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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