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沨帝君微笑默认。
“帝君这是怎么了?”
“师尊今天玩太久有些累,我抱他一会,没什么事。”
昆池抬起头,肉粉色的鼻子蹭过白沨的下颌线,白沨回应着用鼻尖回蹭,俨然当乌泱不存在。
乌泱拿着树枝子尴尬的站在白沨面前,装作不经意,驱赶开落在肩头的萤火蝶。
“那个,小爷爷,你找玄雍有什么事?”
白沨调整抱姿让昆池躺的舒服些,然后道:“师尊想来看看玄雍。”
“不是昨晚……”乌泱说了一半才想起来,昨晚昆池帝君来只是在院子中等待,没跟玄雍说什么话。这才改口:“那进屋里等吧,玄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白沨走到石椅旁坐下,将昆池帝君放在膝上,道:“倒也不用,我就在院中等他,正好听你说说近日有什么见闻。”
乌泱跟上道:“我今日确实听到一桩奇事。”
“那个陷害玄雍的神官锒桦,被我们查出是死于诛心雷,而且竟然是至少半月之前的事情。”
“哦?谁查出来的?玄雍这一辈都没见过诛心雷,有其他人?”
“是的,麒麟族兼铖跟玄雍一同查看的。”
“兼铖在?”
“嗯,说到这,小爷爷来这里,也是因为松鳞疫吧。”
乌泱与白沨说话时,昆池就在白沨怀中听着,此时纵身一跃化为神相,乌泱离得近,明显感受到空气中荡漾开的气场,不禁屏住呼吸。
昆池没有多余的动作,呼吸轻盈,只有左耳的耳坠轻轻摇晃,乌泱从未见过如此轻松切换法相的场面,直呼牛逼。
昆池拉着白沨的手,替白沨答道:“不是,是我想回家看看。”
乌泱被噎住,白沨起身将位置让给昆池,道:“嗯,是因为师尊想回来,松鳞疫的事,我自会与银铃商议,你不需要操心。”
说起银铃,乌泱看向昆池,又跟白沨说:“我觉得银铃前辈也是真委屈,就几日我在这了解的情况,要为难小爷爷的就是那个假的锒桦。”
白沨道:“嗯,我不会为难他们的。”
“哎,什么事都瞒不过小爷爷,为什么我说半句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目的明显的都差把求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我还能看不出来吗?说吧,是不是有人托你办事。”
“也不算吧,就是为玄雍说话的那个小神官明霜的哥哥,想让我跟小爷爷道个不是,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能够出面解救一下麟族,我想着您如此深明大义,肯定不是因为这等小事故意不露面的,想必还有更深的考量,就没敢直说。”
“我其实不计较明霁的失礼,也没更深的考量,不过他麒麟族敢动玄雍,还害他身染时疫,这个事自然也就没这么好过。”
“小爷爷你说什么?”
“玄雍没告诉你吗?他在雷崖被关押期间,感染了松鳞疫,以玄雍的修为断断不会轻易受染,必然是有人使过手段,小泱儿,你说我们的玄雍,能白白吃这个亏吗?”
乌泱愣住,过了好一会,才说:“玄雍他,他没跟我说过。”
白沨看向昆池,道:“师尊,我好像说漏嘴了。”
昆池安慰道:“说出来正好,你不是才与我说伴侣之间就得坦诚相待的。”
乌泱涨红着脸:“不是,帝君,你不要误会,我跟玄雍只是兄弟。”
乌泱此刻像是做了坏事被父亲抓包一般窘迫,兄弟二字出口都带着明显的羞愧变得毫无力道。
昆池挑眉看趣,因是坐着,乌泱就是把头埋的再低,都能看见通红的脸色。
昆池帝君故意道:“哦,我的意思是,关系好的,都应该坦诚,你看我与小白,也一样做到坦诚相待。”说着,看向白沨问:“我说的对吧。”
昆池学通用语时间不长,但是字词语气拿捏的十分到位,甚至故意拉扯白沨帮腔,白沨是出了名的宠小辈,捂嘴轻咳,道:“师尊,你说这么直白让小泱儿脸往哪搁。”
乌泱看了一眼白沨,自己跟昆池帝君统共见过三面,怎么可能知道他跟玄雍定情的事,肯定是他天天跟昆池帝君腻歪在一起,啥八卦都跟昆池帝君说。
昆池故意道:“这有什么?小东西,你听哥跟你说,喜欢就是要大大方方说出来,跟你小爷爷多学着点,在你这个年纪,你小爷爷都要晚上找我睡觉的。”
乌泱若有所思:“我们已经睡过了。”
看趣的白沨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道:“啊?”
乌泱开启反攻模式:“昆池哥哥,我小爷爷是真的怂,我们龙族从一万岁就求偶,我这个年纪的基本都生二胎了,一起睡觉那真是求偶基本功,龙族里花活可多呢,要是您没记错时间,那我小爷爷得多怂啊。”
白沨听不下去,制止道:“乌泱。”
昆池若有所思的看向白沨:“哦?是吗?”
“师尊,乌泱说的是他这一代的风俗,跟我们那会不一样。”
昆池问道:“花活都是?”
乌泱抢答:“就是两个男子同时追求一个女子,女子难以抉择的时候,男子就双双褪去衣物让女子选择心仪的……”
白沨实在忍不下去:“乌泱,闭嘴!”
昆池帝君听着不停的笑,索性将头靠在白沨下腹上找个支点笑,笑完不忘安慰白沨道:“小白你放心,你就算有情敌,我也是一心一意的对你,不用这些花活,我只认你一个。”
哎。
乌泱心里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两个大佬在一块除了秀恩爱也干不出其他事。
白沨像是真气了,对乌泱道:“就知道胡闹。”
打小乌泱胡闹的时候也不见白沨这般生气,乌泱抿嘴站着,向昆池投去求救的目光。
昆池道:“你凶小辈的作什么。”
白沨对昆池的语气极尽温柔,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他叫你哥,差了辈分。”
昆池挑眉道:“回去跟你说。”
白沨看向乌泱道:“你去准备些冷水,等玄雍回来用。”
乌泱心领神会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麻溜的跑了。
乌泱刚走,白沨俯下身迫不及待的吻住昆池的双唇。周围升起一层薄雾,将两人隐藏进折骨枝花丛中。
昆池不是龙族,哪里会知道刚才那些话足以动摇白沨理智的神经,他连等都不想等,一吻结束,将昆池整个抱起。
“你做什么?在外面呢?”
“有禁制,他们看不到。”
说着,白沨一把将昆池搂入怀中。
“师尊说选我。”
“选什么选啊,天底下除了你谁有这么大胆子。”
“师尊说选我。”
“啊……”昆池微微皱眉,压低声音道:“白沨,没完了是吗。”
还未等昆池回应,露光馆的门吱呀一声打开。
玄雍推开门,发觉有些不对劲,可又不知是哪里不对,警惕的看了一圈。
乌泱备好水后从后院出来,正好看见玄雍,忙赶上去,不偏不倚的就将玄雍拦在他们旁边。
“怎么才回来?”
玄雍心不在焉:“哦,今天有些忙。”
乌泱注意到玄雍状态不好,想起白沨说他感染了松麟疫,心疼道:“怎么?是有不舒服?”
“没有,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感觉有君上的气息。”
白沨帝君神力中被炼化了玄花冷香,这个味道玄雍再熟悉不过。
乌泱道:“小爷爷同昆池帝君刚还在,不知道这会去哪了。”话到此处,乌泱灵台闪过一道精光,连忙道:“先进来吧,可能临时有点事,我们到屋里等着。”
乌泱与白沨同是龙族,刚才备水的时候方才反应过来小爷爷为何如此生气,这话他不能与玄雍明说,只能赶紧将玄雍拉走。
昆池咬着牙,发出一声闷哼,道:“白沨你胆子越发大了哈?”
玄雍刚进屋内,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转头要去院中查看,乌泱拉住他,问:“怎么了?”
玄雍答:“今日院中的萤火蝶怎么都灭了,定是有什么蹊跷。”
乌泱打岔:“估计是被昆池帝君吓的,他刚在这发了老大的脾气。”
“帝君发脾气?”
乌泱把玄雍摁到桌前,道:“先别管那个,我问你,昨晚你闹那别扭,是因为你染上松麟疫了对吗?”
玄雍哑口无言。他本意是想瞒着乌泱,至少等好些之后再让乌泱知道,这下不用想,大概是君上说的。
玄雍点头道:“是,在石壁笼抢救一个麒麟族的时候,沾到了他的血。”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也没什么。”
玄雍眼神疲累,乌泱让他先去休息,又将桌上的饭菜热过,端到床头,道:“将就吃点东西,既然病了就要有个生病的样子,少操心,多睡觉。”
玄雍道:“我没事,不严重。”
乌泱凑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害怕?”
玄雍被糖糕黏住了嘴,没回应。
乌泱自言自语道:“其实也没什么,小小的一次疫病,有小爷爷在你这也就是几日的功夫。”
话音刚落,白沨帝君站在门口回应道:“我都未有如此信心,你怎么会觉得几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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