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岁数不大,涂脂抹粉,香艳欲滴,穿着暴露,性格也截然相反,一个粗暴直爽,叫着秦时雨的名字,另一个说话温柔,且赋心机,她嘟囔着嘴,爹声爹气的说,“阿雨,你怎么跑这儿了,外面的面试会都结束了,秦导不是很满意,正在发脾气呢,你去看看吧。”
秦时雨用食指勾了勾女孩子的下巴,嘴巴一撅,向空中抛了一个飞吻,另一个女孩撇着嘴,十分不满意,秦时雨又向她抛个媚眼,有意没意的做个飞吻的动作,还发出嘶嘶声。
李丁林瞪大了眼睛,这花花公子,果然不够专一,对谁都那样,顿时生出了一阵厌恶感。
两个女孩子对她很不友好,显然把她当成了仇敌,鄙夷的目光更火烈一些,甚至带了点淡淡的醋味。
李丁林心里很好笑,她和她们又不是同一路上的人,对着她发什么醋意,既然志不同道不合,不如好聚好散,她淡淡说着了一声,“告辞了”,想抽身离去。
不料,秦时雨一把拽住她,竖着一根指头说,“no ,no ,no ,你是我新招的助理,你不能走。”
李丁林现在的状态就和半个聋子差不多,秦时雨说的声音很大,她听了个大概,正想反驳,秦时雨又勾起他那根金贵的手指,点着李丁林脖颈上的琥珀小鹿在她耳边大声说,“前些天,我在剧组见过一个和你戴着相同小鹿的人,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李丁林欣喜一下,“什么,在哪里?”而后又反映过来说,“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人?”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反正你已经签约了,不如做我助理,以后慢慢告诉你。”秦时雨看了看李丁林错愕的表情,又加了一句话,“别问那么多为什么,小爷我不喜欢听,许晴,艾拉,我们走。”
李丁林不知道他刚才说的什么,见他要走,慌忙上前拦住说,“你就是这样报恩的?你还没告诉我她在哪儿。”
艾拉抛了个嫌弃的眼神,“不知好歹,哼,我们别理她。”
许晴煽风点火,“你看她土里土气的,让她做你助手,多丢脸。”
秦时雨脸色一变,将揽着她俩小蛮腰的手丢开,喝道,“小爷我就要用她做我的助理,打狗还得看主人,说她就是在说你小爷我,知道么?”
艾拉直爽,听不过去,反驳道,“不过是一个助理,对我们那样说话,耍什么大牌,有必要么?”
许晴,性子柔和,说话委婉,“姐姐说话向来直爽,句句金言,有多少女孩子争先恐后的想做你的助理,她还不知趣呢,雨爷啊,你不是有两个助理了,干嘛再招一个。”
秦时雨将头发往后捋捋,“我愿意。”他又拐到李丁林身边写了一行字给她,“你只有留在剧组,才能找到戴小鹿的人,你不是想为墨云找到盗走蓝火的人,这边已经有了线索,留不留自己看。”
秦时雨把字条塞给她,带着两个美女就走,李丁林看完后,追上来说,“别走嘛,我答应。”
秦时雨讥讽说,“我就知道你会留下,果然还是为了小情人。”
李丁林莫名的看着他,不知道说的什么,身边那两个美女已经在鄙夷她了。
秦时雨把李丁林带到秦导,也就是他父亲那儿,先遭了一顿臭骂,父亲对他很不满意,嫌他不学无术,不上进心,吊儿郎当,就知道泡妞喝酒。
骂完之后,秦导才进入主题,说这部新戏《冰骨神医》,讲述一部战乱爱情故事,神医楼船雪身怀绝技,持有大禹后人的冰骨,遭人追杀,被自己的爱人赫连月明误会,屡屡陷入绝境,每次在危难的时候,都是缺夜阁的洛阁主相救,几经磨难,与大夏王子赫连月明和好,两人共同保护冰骨,开启沧浪之水,取出阴兵符,平息几国战乱的故事。
这次的男主赫连月明不用说,秦时雨来演,洛缺夜,赫连勃勃,赫连昌,赫连定这几个副角都已经定下来了。唯独女主几个佳人在争不休,秦导暂时定为潘美莲。
秦时雨一听就火了,“古装戏非比现代都市剧,潘美莲演个白富美说的过去,就她那一身风尘味,演古灵精怪的楼船雪,她能演好么?不砸锅才怪。”
秦导面沉似水,“你是导演还是我是导演,她父亲和我是故交,我能不给点面子么?给她个机会,这都看她,不适合就换人,谁也不得罪,人情世故,你小子懂个毛?你和潘美莲不是搭档过,挺默契的,彼此熟悉,有什么不好的。”
秦时雨辩驳,“就是因为太熟悉了,才对她百般忍让。《冰骨神医》不砸她手里,你就让她拍吧,又不是看关系。”
秦导怒斥道,“你给老子闭嘴,咋说话呢啊,还没开拍,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只是让她试试镜,最终人选还没定呢。你小子越来越混账了,赫连月明与你性格截然相反,就你这样子,你能演出他的冷酷,压抑,柔情来?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是否能胜任吧……”
“我他妈不演了,你爱让谁演谁演……我们走。”秦时雨大发雷霆,拉着吓傻的李丁林往外走。
“站住。你给我回来。”秦导呵斥着,脸都气绿了。
秦时雨也就停留了那么两秒钟,还是决然离去,把老头子一个人扔在了那里。
秦时雨拉着李丁林,一口气跑出了很远,一直跑到白桦树林才停下。
大冬天,白桦树全都一个色彩,白刷刷的,有风的时候,干枯的枝叶沙沙作响,没风的时候,就显得它庄严伟岸。
李丁林大口喘着粗气,一只胳膊撑在树干上,哽咽道,“要命啊,跑那么快。我说你刚才,有点,有点过份。”
秦时雨喘了喘气,满脸的沮丧,“我过份?我他妈一天容易吗?什么都是老爷子说了算,我就不能有一点点的选择权利?”
“那是你爸,你也不能用那种口吻说吧。”李丁林大概听懂他的意思,驳了一句。
“你这个局外人懂什么,人要活在束缚里,生不如死,他看重的名誉,刚好是我不看重的,我没办法将就,没办法不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秦时雨说话声音很大,像吵架。
这次李丁林不敢吭气了,秦时雨发火的样子很怕人,天都要被他震塌了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委屈他的苦。
到了晚上,李丁林回到了热力家中,热力很热情的喊她一起吃饭,见她无精打采的坐在桌子边发神,就询问缘由。
李丁林很苦恼,她和秦时雨相处的并不愉快,还有她的听力,越来越差了,能不心烦吗?
准备起筷吃饭的时候,秦时雨敲门进来了,一脸的迷茫。
李丁林一脸错愕,她刚夹了一块豆腐,见到他,豆腐也掉了,坐立不是。
桑梓先打开了僵局,腾了个位置,让秦时雨坐下,并给他添了一副碗筷。
秦时雨来禾木村的时间比较早,对当地的语言有些了解,会些简单的口语,他连连道谢,表情却很戚楚。
热力不停的说着话,唠嗑,秦时雨嗯啊嗯啊的回应的。李丁林一句话也不讲,夹着菜,却怎么也无法下咽。
秦时雨看着与他相对而坐的李丁林,说,“我来是想道歉的,今天说话有些重了。”
桑梓见李丁林低着头,没有任何反映,便用胳膊轻轻碰了碰她。李丁林抬起头,尴尬的看着秦时雨,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脸的黯然。
秦时雨拿出手机,在信息里摁出一行字,给她,“那天,我只是看到了一个和你戴同样小鹿的女子出现在剧组,瞬间又消失了,很抱歉,我已经决定放弃演《冰骨神医》了,不能帮到你什么。”
李丁林又回了一行字,“算了,一切随心就好。”
秦时雨,“我会帮你找你妹妹的。”
李丁林,“谢啦,你怎么知道我要找妹妹。”
秦时雨,“不告诉你。”
李丁林,“不说算了,盗走蓝火的人有消息吗?”
秦时雨,“这个你不用关心,我会追查的。”
李丁林,“好吧,你决定下来干什么?”
秦时雨,“我明天要离开这里,去珠穆朗玛峰攀岩。”
李丁林按出一个惊愕的表情,“明天?我送你。”
吃完饭后,秦时雨掏出一沓子红色的毛爷爷,放到热力家的饭桌上说,“这些钱就当这丫头的住宿费了,希望你们好好照顾她。”
热力连连拒绝,秦时雨重新塞给桑梓,“拿住吧,你们也不容易。”桑梓便高兴的收下了。
“丫头,我的表还在吗?”秦时雨苦笑一下,做了个手势。
李丁林从胳膊上把表卸下,扔到他手里,“在这。”
秦时雨又掏出大把的票子,连表一同塞给李丁林,“这表送你了,我说我会付双倍的价钱,这些你拿着。”
李丁林又推回去,“你可真会做生意,用这些钱来换你的命,门都没有,你的命都是我的了,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秦时雨又塞回去,用手机打了一条,“外加我的命。”
李丁林看了看,心里一阵感动,又莫名的悲伤,可能是因为太久都没人对她这样关心,也可能好不容易有个人能对她这般好,却又要离开了。这其中的滋味,就像那句话,上帝为你开了一扇门,却关了一扇窗。
第二天一大早,李丁林起来做了些她最拿手的土豆饼子,在约好的这间小屋外等着为秦时雨送行。
李丁林拎着装有土豆饼的袋子,远远看到了孤单的身影,高挑,有型,且不失风雅,身影越来越近,近到她看后有些心跳。她刚想把袋子递上去,他身后方又跑来一个人,隔在他与袋子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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