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背后,徐长松早就和其他几人小声蛐蛐上了,神色里都是对陆风锦的调侃:“你看你看。”
陆风锦当然听到了,但是他假装不在意,指尖穿过一缕一缕黑发,然后又缠在指尖玩弄。
严时的脸开始有点发红,双手插在兜里,渐渐耳尖也微微红了。
陆风锦靠的太近了。
严时想。
好在电梯门终于开了,严时第一个先跨步出去,马尾尖尖高高扬起又落下,看的陆风锦心里痒痒的。
“害羞了。脸红了。”陆风锦心想。
“快走了!”徐长松用小腿碰碰他,说,“别人家等下找不到你迷路了。”
陆风锦刚要走开,余光瞥见地上有一根头发。
长长的,乌黑的。
一出来,外面就分成了两条道,徐长松解释说,一条是通往附近的一座山里,专门给这些纨绔飙车的,修的“高速”经过山里绕个圈刚好回塞盼那,一条道直通地底。
而另一边,,就是包含着徐长松心心念念的“茶话你讲”的文艺娱乐区。
陆风锦出来的最晚,两步并作一步的走的飞快,瞬间就和严时并肩走着了。
徐长松已经蛐蛐他不知道有没有一百零八回了,笑得克制,可能是为了给他点尊重,也可能是害怕严时骂他。
走到尽头,一名女士接待了他们,徐长松问了问还有几个包间,女士回答说:顶层和底层分别还有一间。
徐长松询问他们的一件,然后自己定下了:“顶间。”
女士给了徐长松一张卡,指了指身后的电梯。
严时觉得太故弄玄虚,但是没吭声,说不准只有他一个人这么觉得,毕竟就一眼看来,除了陆风锦的表情一如既往的难以琢磨外,其他人都多少带着点兴奋。
电梯停在了十一层。
这次,外面是整齐的,看不到尽头的走廊。脚下铺着昂贵的地毯,靠电梯这边的墙壁上挂着艺术画。
门边有门牌号,徐长松手上的,反面写着11号。
正对着的电梯口的那间门,正是11号。
出电梯门进包厢的那一刻,严时回头看了眼,就见电梯缓缓关上门,墙壁落下来,盖住了。
包厢里配套齐全,几个沙发,中间的茶几上摆满了水果甜食和茶水咖啡,右上角还有一个小按钮,不知道是什么用。
透过整面的落地窗,严时看见个舞台,里面没开灯,暗暗的,没人。
徐长松说:“知道吗?这都是贴了防窥膜的,里面的人,看我们,是一片黑的。”
严时进了包厢终于摘了帽子,甩甩一头长发,抬手扯下皮筋,叼在嘴里,手当梳子,重新扎了个丸子头。
陆风锦看起来在喝水实际上一直在偷偷望着严时,见到严时叼着皮筋的动作,握着咖啡杯的手一顿,表情也一僵。
清冷的面容和精致的五官,刘海垂下来散在耳边,唇是粉色的,覆着水色,让人感觉很好亲的样子,叼着东西的样子带着不经意的媚,尤其是感受到陆风锦目光后,落过来的一眼。
里头是淡淡的询问的意思。
好像在问,是不是很喜欢我?
严时理好头发,这场“茶话你讲”终于开始了。
灯光一闪,几个男男女女站上了舞台。
听了几分钟,严时这个纨绔子弟大概搞懂了意思,这差不多是场舞台剧,几个年纪正好,长的出众的少男少女在那演十岁小孩都不看的幼稚故事,但是重点在于,故事的发展,依靠在场所有人。
每个包厢都有一台IPad ,连接了外面的大屏,只要打下字,机器音就会响,少男少女也必须按照上面的描述演戏。
还有个有和没有都一样的,多余的限制,字数不能超过1000字。
演的必须要让打字的那个包厢满意———一段结束后,IPad 界面显示的评分必须高于6分。
不然下场可能会很惨。
一共有三十五个包厢,按顺序接写故事。
严时好像搞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新推出的如此火爆了。
这简直完美符合纨绔乃至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上帝视角,我来引领故事的发展。这些活生生的人必须按照我写下的情结来表演。
完全的掌控正是他们喜欢的,一切掌握在手心的感觉很奇妙,这种快感深深的刺激着所有人,哪怕有人要付出代价。
反正,那个人不是我。
严时剥了一个橘子,细细的抠上面的白色丝丝,一条一天仔细的抠出来。
他第一次出现生理不适的感觉,因为这一段的内容,承接了上文———“你的妻子不仅是你的母亲,还是一个双性,有性瘾的双性。”———现在这一段是完全的□□过程。
看黄片可能谁都看过,但现在毕竟是现场,总有种感觉能透过玻璃,见到真人的感觉。
幸亏徐长松他们一个人都没反应,不然严时真的呆不下去。
等到这个包厢的时候,故事已经越来越猎奇,可以直接上禁黄的满分反面例子了。
徐长松看了一眼前面人编的整个故事,纨绔如他,也感觉有些恶心了。
只见11号写下的,只有短短一行字:大哭一场。
前面十五号还只是各种搞黄,卵论和银帕,后面就开始变得血腥和暴力。
隔着玻璃好像都能闻到血味。
严时的表情一直不变,冷飕飕的,忍到极限,严时说:“恶心。”
声音不大不小,陆风锦低声问他:“感觉还好吗?感觉实在恶心就出去逛逛,没事的。”
比起其他人的自如,严时看起来显然见识比较少,到要求男主和男主的双性母亲一起论剑男主的妹妹,在事后暴打妹妹,打到鼻青脸肿,并且拿刀在腹部和大腿处刻上“烧火”几个字的时候,严时走出了包厢。
按照徐长松的说法,只要触碰一下墙壁上挂着的画,墙壁就会收上去,漏出里面的电梯。
严时试了一下,确实如此。还挺高级的,他摁下11楼。
再摁一次对应楼层,电梯就会到洗手间。
严时在里面呆了五六分钟,洗了把脸,听到几个年轻的少男在说什么。
“我要吐了,真是………”
“早知道不来了,这真的,我接受不了,打字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怎么接下文。”
听起来像是玩“茶话你讲”的人。严时没太在意,那几个少年过来洗手,脸色白白的,看起来是十足十的后悔跑来塞盼那玩了。
指尖还没擦干,听见徐长松的声音:“宴清明?”
宴清明?
严时听了这个名字,没用一秒钟,猜到接下来有好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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