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殿里,骊姬衣不解带的照顾祁禹,祁禹睡着后她才停下忙碌。
骊姬关上房门退出。
“王兄怎么样?”
骊姬一惊,见到来者后,表情顿然冷了下去。
“你好大的胆子,重阳殿的墙都敢翻。”
黑暗里走出一道人影,来者压着步子,慢悠悠荡在她身边。
待他迈出台子,一张五官分明的脸从夜幕中浮现。
他姿态闲雅,颀长挺拔。此刻抱着玩味的神情去看骊姬的脸。
“别说重阳殿,就连王兄的王位,说不定日后都是我的。”
这人正是祁禹的二弟,王军统帅祁雍。
骊姬目光冷厉,嗤笑:“陛下尚且安康,你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我叫人进来拿下你?”
“拿下我?骊姬,你胆子倒是不小。”祁雍嘴角挑着笑,丝毫不惧怕。他移至骊姬身前,猛然捏住她的下巴。
声音低沉蛊惑:“就连你,都是我送进宫的。”
“你……你简直是…………”骊姬气的咬牙切齿,却被他死死捏住下巴不得动弹。
被他戳穿了事实,骊姬脸色甚是难看,她咬着牙反问:“是吗?祁雍,那你为什么送我进宫?”
她踮起脚,攀着祁雍的衣襟,不甘示弱道:“你怎么不送姜姬进宫?”
上方的人动了一下,祁雍抱腹笑了。刹那间,他直勾勾伸出手掐住骊姬的脖子,转瞬将她摔在门上。
“骊姬,你机灵,大胆,可你怎么就学不会闭嘴呢?”
骊姬被重重摔在门上,背脊如碎裂难剧痛,喉咙里似咽了口脓血,脑袋昏昏溃溃的。
祁雍与祁禹不同,他看似闲雅放荡,骨子里始终带着阴狠。他是笑里藏刀的虎,怜香惜玉对他来说,那也要看是谁?
一个傀儡,还有如此胆子,当真是他没看错人。
“祁雍啊祁雍,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骊姬忍着痛嘲讽他。
月光下,祁雍转过身在她面前蹲下。
喉间轻轻出声,“是吗?那你最好祈祷我不会让你去给王兄陪葬。”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骊姬被那种狠厉的眼神杀了几分气魄。她反抗道:“不对,你们兄弟二人都是疯子。”
难怪你们母亲不喜欢你。
只是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祁禹还在昏迷,她是真怕祁雍会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
这个人本性成迷,他能做王都里的茫荡王子,也能做战场浴血的王军统帅。他好似善解人意,又好似看破一切后冷笑的看客。
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传言中不合,他们母亲对他们兄弟二人也鲜少探望。
不知在什么环境下的祁禹与祁雍长成了截然相反的样子。一个多愁善感,时而果断时而犹豫不决。另一个笑里藏刀,看似善解人意实则事事独断。
王宫里唯一让她惧怕的人,祁雍当之无愧。
“疯子?我对你够好了”祁雍修长的手指摩挲在她唇瓣上,一字一句道:“我把你送进宫,让你金枝玉叶,尊荣加身,为你处理人,替你兜着事。”
他摇了摇头叹气,“我实在想不明白,你还想要什么?王兄的宠爱?”
“宠爱?”他冷哼了声,“那是最没用的东西。”
祁雍将地上的骊姬拉起来,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替她拭去泪水。低声宽慰着她:“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好吗?”
言罢,他好心的替骊姬扶了扶她头上的簪。
垂眼审视着骊姬木讷的表情。
宠爱?呵,任何时间都抵不过易变的人心。男子尚且可以战场杀敌,以博功名。女子若是依附于宠爱而活,无异于枯骨。
世道人心易变,能抓在自己手里的,才是永不会变的。
骊姬有祁禹的宠爱,可这宠爱只依附于这张脸,甚至是因为这张脸与她人相似。她背后为她撑腰的祁雍无疑是一根傀儡线,只是目前祁雍并未操纵。
祁雍离开重阳殿后,一道黑影从背后袭来。那影子紧紧跟着祁雍身后。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禀报:“殿下,邙山下的水位下降,尸体暴露了出来。”
祁雍没太在意。
那影子继续禀报:“属下去查看时,发现尸骨已经被水冲散,应该查不出来是谁。只不过尸体的簪子不见了。”
“属下想着多半是埋在地下,又或者被人捡去抵当了。”
“那你就去查,查到了再来禀报。”祁雍吊儿郎当的开口。
越是这种玩世不恭的语气越令人头皮发麻,影子倒吸一口冷气,无声退下。
祁雍转身绕道去了祭天阁。
阁中,子辛刚整理完书架上的古籍,身后冷不丁的响起祁雍的声音。
“王兄和你说了什么?”
他抱臂靠着莲炉,漫不经心的问。
子辛没想到他会亲临祭天阁,朝他弓腰行礼。
“陛下自感时日无多,想要姜姬殿下陪葬。”
祁雍哦了一声,没有太大反应,对此很是平淡。“你劝了他?”
“是。”
“你在替姜姬说话?”他步步紧逼,质问子辛。
“大典在即,陛下依旧安康。姜姬殿下身为天司,不可因其他事而分心。又或者还能找出一个可身担通天祭司的女子。”
听他提到通天祭司,祁雍不可否认。论血统,身份,地位整个大夏没有比姜姬再合适的女子了。
大王姬是先王胞妹,又是上一任通天祭司。在他们母亲冷落他们之后,对他们兄弟二人加以照顾。姜姬的父族姜氏祖上与祁氏同出祁山,两氏同为凤凰后裔。
短时间内,确实找不到比姜姬更合适的女子。
论地位,她与骊姬平分秋色。
论身份,她稳稳压祁绕一头。
论血脉,她与祁雍半亲半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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