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大门彻底敞开，冷冽的夜风灌入，吹散了陈波额前的碎发。
门外不是荒野，而是一座隐蔽在山谷中的巨型实验基地，远处停着几辆军用运输车。
“妈的，这地方比想象中大。”吕燕啐了一口，神经脉冲枪握得更紧了。
身后，越来越多的“实验体”从各个出口涌出，有人茫然四顾，有人歇斯底里地大笑，还有人直接跪倒在地，触摸着真实的地面哭泣。
“我们得抢一辆车。”陈波目光锁定最近的那辆军用越野，“钥匙应该还在——”
话没说完，基地的备用电源突然启动，刺眼的探照灯扫射过来！
“发现逃逸实验体！格杀勿论！”
子弹呼啸而来，吕燕猛地拽着陈波滚到一辆卡车后面。金属车身上瞬间多了一排弹孔。
“操，这帮畜生真敢开枪！”吕燕咬牙，从腰间摸出另一把脉冲枪丢给陈波，“会用吗？扣扳机就行！”
陈波接过枪，突然笑了：“你知道吗？在我的‘咸鱼人生’里，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拿着枪跟人对射。”
“欢迎体验‘奋斗逼’的日常。”吕燕咧嘴，突然闪身出去连开三枪，三个警卫应声倒地。
陈波深吸一口气，学着吕燕的样子探头射击——
砰！
一道蓝色电光划过，远处一个狙击手直接从瞭望塔上栽了下来。
“卧槽，天赋异禀啊咸鱼王！”吕燕吹了声口哨。
两人借着混乱冲向军用越野，吕燕暴力拆开方向盘下方的面板，三两下就启动了引擎。
“上车！”
引擎轰鸣中，越野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冲出基地。后视镜里，陈波看到越来越多的实验体抢到了车辆，有人甚至开着叉车撞开了第二道围栏。
“他们追来了。”吕燕瞥了眼后视镜——三辆装甲车正紧咬不放。
陈波爬到后座，翻出一箱军用装备：“有没有什么能炸飞他们的玩意儿？”
“有创意！”吕燕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从箱子里抽出一捆磁性炸弹，“拉开保险，扔出去三秒就炸！”
陈波摇下车窗，狂风扑面而来。她眯起眼睛，看准最接近的装甲车——
“走你！”
炸弹精准吸附在装甲车前盖上。
轰！！！
爆炸的火光中，装甲车翻滚着撞向山壁。剩下的两辆车立刻减速，不敢再追得太近。
“牛逼！”吕燕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冲上一条盘山公路，“前面有个废弃矿洞，我们走小路甩掉他们！”
车子冲进漆黑的矿洞，吕燕关掉车灯，仅凭记忆在错综复杂的隧道中穿行。
黑暗中，陈波突然开口：“那个全息投影……她说她是‘第七代系统宿主’。”
“嗯。”吕燕的声音低沉，“这意味着，在我们之前，至少还有六批人被改造成了系统。”
“我们得曝光这一切。”
吕燕轻笑：“已经在做了。”她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数据上传中——87%”。
“逃出来前，我黑进了基地服务器，把所有实验资料打包发到了暗网七个备份节点。”她眼中闪着冷光，“明天这个时候，全世界都会知道‘愿力空间’的真面目。”
车子冲出矿洞，驶入一片开阔的河谷。远处，城市的灯火依稀可见。
陈波望着那片光亮，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自由的感觉……真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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