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珑宣捏住他肉乎乎的脸颊,“刚才谁让你去开门的。”
袁糯儿夸张的哎哟哎哟喊疼。
袁泉佳和祈珑宣无动于衷,袁德伊心疼的差点从炕上跳起来,“哎哎哎!放开放开!咋还动起手来了。”
祈珑宣松开袁糯儿,袁糯儿揉着一点都不疼的脸颊,控诉道:“开个门怎么了?你真是越来越凶了!”
袁泉佳揉了一下袁糯儿的脑门,“外头那么多人,你说开门就开门,不怕他们把你这小哥儿拐走啊?”
袁糯儿生气的用手捋顺头发,“头发都被你们揉乱啦。”
他说:“总要打发走的。”
他又看向祈珑宣,“还有你!光天化日之下跟我拉拉扯扯,羞羞!”
祈珑宣眯起眼睛,“不跟我这个正牌童养夫拉扯你要跟谁拉扯,跟青稚白?”
袁糯儿怂了,“我可没那么说。”
他又嘟囔道:“你还不是我童养夫呢。”
“行!我还不是!”祈珑宣暗暗磨了磨牙,看向袁泉佳,“明天去摆摊吗?”
“摆啊,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威胁就不挣钱了吧?”袁泉佳又道:“我的病也好了。”
袁糯儿抿着水,若有所思。
隔天。
麻辣烫开摊了。
食客们蜂拥而至。
“可算开摊了啊!”
“这几天真给我馋坏了,老板,下次可不能这么不声不响就不摆啊。”
“就是,我这几天做梦都梦在我吃麻辣烫。”
袁泉佳笑着安抚食客们,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很快便做出第一份麻辣烫。
“一号!”
“这!”一个食客激动的举着木牌冲上前,但袁泉佳并没有把麻辣烫递给他,而是递给一旁的袁五婶子。
食客满脸茫然,袁五婶子笑呵呵的说:“莫急莫急,我先跟您对一对哈。”
她拿着一个干净的勺子捞起麻辣烫里的底料,当真所有人的面大声道:“您点了一份麻辣烫加一样荤菜一样素菜,您看看对不对?”
她还招呼一旁等麻辣烫的食客一起看,“来来来,你们也帮忙看看对不对,我这人老了眼神不好,偶尔会看漏什么,这要是真缺了什么,我们好马上补。”
有食客问:“那要是多出来呢?”
袁五婶子巧舌如簧,“多出来的代表您今日运气好啊,这福分理应是您的。”
食客们听完心情愉悦,直夸袁五婶子会说话。
人群里,有两个人看到这一幕,眼神闪烁,扔掉号码牌退走。
崔承意捡起俩号码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
两刻钟后。
“七十号。”袁泉佳喊着号码,崔承意将号码牌递给袁泉佳,问:“前几天怎么没摆摊?”
袁泉佳抬头,看到崔承意只觉得他眼熟,笑着应,“家里有点事。”
崔承意又拿出两个号码牌,“这不是我的,是别人扔掉的。”
袁泉佳愣了一下,正想把号码牌拿过来,却听崔承意问:“需要我帮忙吗?”
他以为袁泉佳是知道他身份的,他想他毕竟来这么多回了。
袁泉佳手一顿,“那麻烦你把这俩号码牌拿给那边的婶子,告诉她这俩份菜不用准备了。”
她说的是袁大婶子。
袁大婶子负责点菜,把每份菜的食材准备好夹上号码牌送来给她煮。
崔承意嘴唇一动,想解释,却见袁泉佳又开始忙活,便没有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
袁糯儿和祈珑宣正站在桌子的两头对峙。
祈珑宣黑沉着脸,“给我。”
袁糯儿将手藏到身后,“不给!”
祈珑宣额头青筋一凸,撑着手飞跃过桌子。
袁糯儿大叫一声想跑却被祈珑宣薅住后领,他连忙扔掉手里的雪球,“没啦没啦!”
昨日祈珑宣凶他,他越想越气不过,今天他就想偷偷报复回去。
哪知道刚滚好一个雪球就被祈珑宣瞧见,祈珑宣一声怒喝,他心虚之下拔腿就跑。
没想到还是被逮住了。
唉。
祈珑宣拉过他的手,看他的手心被雪球冻得通红,脸色更难看。
袁糯儿一个激灵,不打自招,“我没想用雪球砸你!”
祈珑宣:“……”
他给气笑了。
“袁糯儿,你是真不怕你的手长冻疮啊!”
袁糯儿后知后觉。
原来祈珑宣不知道他想做坏事啊。
顿时,他的心也不虚了。
他抽回手,“我的手才没这么脆弱!”
玩个雪球而已,谁小时候没玩过雪球了?
祈珑宣当真是让袁糯儿气得牙痒痒。
“你就作吧!”
等哪天把自己作出事别来他面前哭!
“袁德伊!开门!我们来还茶叶了!”余氏的声音出现的十分突兀,她在门口嚷嚷,“前几天你们不在家,我怕有歹人把你们茶叶偷走便将这茶叶带了回去,现在你们回来了,这茶叶也该物归原主了。”
祈珑宣打开门,讶异道:“原来茶叶在您这,我还以为被偷了呢。”
余氏瞪他一眼,撞开他走进大屋。
“袁德伊呢!”
袁德伊撩开帘子,轻咳两声,“我在这。”
余氏害怕的往后退,生怕被袁德伊传染,“我听说你现在活命要靠药吊着,每个月药钱要花好几十两呢。”
袁德伊一愣。
袁糯儿沉下脸,“舅母,您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爹爹好好的。”
余氏轻嗤一声,“好什么好?这么大的事你真以为骗得过我们这些大人?”
她坐下,“你出去,我跟你爹爹说说话。”
“有话您直说,我爹爹没有事情是要避着我们的。”袁糯儿自然不可能离开。
余氏怒道:“袁德伊,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哥儿!”
“我的哥儿自然是最好的。”袁德伊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我看你当真是病得不轻!人话都听不懂!”余氏毫不客气道:“我估摸你这病就算要治也治不好,活着也是拖累家里人,不如早早自我了结,还能多留些钱给糯儿和泉佳傍身。”
她说:“你放心,我怎么说也是两个孩子的舅母,不会不管他们的。但俗话说的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他们正是能吃的年纪,将他们养大嫁人还要好几年,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就算我有心想养他们,但你也不能让我们白养吧?我要的也不多,你让他们把麻辣烫方子给我就好了。”
袁德伊没说话。
袁糯儿不声不响地提起正在煤炉上烧的水壶狠狠砸在余氏身上。
“啊!”余氏尖叫着跳起来。
滚烫的热水四溅。
袁德伊从炕上爬下来,手脚并用的将袁糯儿抱进怀里,紧张的问:“伤着没?”
祈珑宣冲进屋里,沉着脸拔出袁糯儿藏在背后的手。
手背红了一大块,明显是被烫的。
他抿着唇,气得呼吸不畅。
袁德伊心疼坏了,“疼不疼?爹爹给你呼呼。”
他催促祈珑宣,“去叫茹大夫过来。”
“叫什么茹大夫,他自己都没觉得疼!”祈珑宣松开袁糯儿的手,负气往外走。
余氏崩溃的尖叫,“你们是瞎了眼不成!被热水壶砸的是我!”
她的脖子火辣辣的疼,赶紧冲出屋捧起地上的雪捂在伤口上。
没人搭理他,祈珑宣捧着雪走进屋里,绷着脸给袁糯儿敷手。
袁糯儿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眶涨得通红。
若是往日,他早要嚎叫着喊疼,可现在却任由祈珑宣摆弄他的伤口,一点动静都无。
“袁糯儿!”余氏捂着脖子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你是想杀了我不成!”
“是。”袁糯儿看着余氏,眼神冰冷刺骨。
余氏心口发冷,满腔的怒气被恐惧所取代。
“你疯了!”
她颤声咒骂,“你他娘的真是疯了!”
“余氏,我不会死的。”袁德伊怎么可能放心把自己的心肝宝贝交给余氏这种人。
他指着门,难得动怒,“滚出去!”
余氏面容扭曲,祈珑宣见她没动,扯着她的衣袖将她扔出屋。
“砰!”关门时,他把自己也关在外头。
他要去请茹大夫过来。
茹大夫来时,袁糯儿已经恢复冷静。
袁德伊正轻哄着袁糯儿,瞧见茹大夫来,忙举起袁糯儿的手让茹大夫看。
茹大夫看完后开了两盒烫伤药,交代几句后就走了。
祈珑宣面无表情的给袁糯儿上药,袁糯儿低垂着眉眼,细细的抽着气喊疼。
祈珑宣掀起眼皮,“我以为你不知道疼。”
袁糯儿小声说:“疼的。”
“疼是好事,至少能让某人下次别犯蠢。”祈珑宣嘴上说着,抹药的动作却极尽轻柔。
袁糯儿偷偷勾起嘴角。
他就知道这招对祈珑宣有用。
小小汉子,拿捏。
午后,袁德伊开始频频往外看。
袁糯儿知道他在等谁,“阿姐没这么早回来。”
袁德伊连声应说:“爹知道,爹知道。”
门外传来动静,袁德伊眼睛一亮,“快去看看,是不是你姐回来了?”
袁糯儿刚想从炕上爬下来,祈珑宣压住他的肩膀,“我去,老实待着。”
袁糯儿又乖乖坐回炕上。
袁德伊靠在墙上,把手头放着的糕点往前推了推,“糯儿,饿了没?吃点东西。”
这糕点是珑宣准备的,买来当零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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