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面部蒙上了一层头套,看不出他原本的长相,艾罗伊不动声色地向下压。
黑衣人支支吾吾,吃痛地叫出了声:“我,我……”黑衣人眼神逐渐变地阴险,随后全身亮起红光。
自爆?艾罗伊边后退边想,这时候开枪只会引爆,先退出爆炸范围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至于爆炸后会怎么样,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就在转身的瞬间,一条细长的黑影从身后窜出来冲向黑衣人,在艾罗伊愣神之际,黑影已经将快要爆炸的黑衣人一口吞掉了。
对,整个吞掉了。
艾罗伊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一条通体呈黑色的三角眼镜蛇,在他观察的时候蛇已经爬到了脚边。
趁艾罗伊还没反应过来时在他腿上蹭了蹭,与刚才杀气腾腾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反而有一点的......可爱?
艾罗伊还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黑蛇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尸体面前,张开嘴一点一点地啃食面前毫无生气的尸体,看见这一幕,生理上多少会有些不适,他没做过多的停留便离开了。
出了小巷子,人逐渐多了起来,艾罗伊也渐渐放松了紧绷的心情。
回到了人山人海的马路边,他一眼就看见了车辆中明显不一样的私家车,到处张望的司机也看见了他,慢慢地从各种车辆间穿过来,最后停在他面前。
驾驶座上的人将车窗摇了下来:“少爷,上车吧”
后门被自动打开了,艾罗伊坐进去后顺手关上门,车开动时他向后靠,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靠在座椅上休息,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听到的那声“叮叮”。
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手掌大的金色铃铛,看着手心的东西,用手指戳戳,并没有发出清脆的声音,思想飘回到很久以前。
他想起了从前很小的时候,什么时间已经记不清了,艾罗伊只记得那是一个很黑的地方,到处是杂草,碎石,还有一股恶臭味。
里面好像是一个姓牧的男孩子,在被一群人拳打脚踢,满身的伤口,而他只能躲在一旁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那群劫匪还在破口大骂:“不想死就把东西交出来!狗日的垃圾”。
“不用问了,看这样也问不出来,干脆弄死算了,省点力气回去交差吧”
后来那群人应该是打累了,边走还不忘骂几句难听的。
等他们走远了,艾罗伊才敢走近,为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人查看伤口。
牧看着他,艰难地抬起手抹掉对方脸上的眼泪,艾罗伊顿了顿,似乎是没意识到自己流泪了,难怪视线这么模糊。
身下的人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疲倦的笑容。
他的目光从艾罗伊身上移开,停留在旁边的石堆上,似乎是想告诉他什么,但就连开口说话都十分困难。
艾罗伊起身走到石堆旁,把凌乱的碎石推到一边,发现了一颗金色的铃铛,幽幽的环境中还在发着淡淡的荧光。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记得,只知道自己醒来后是在家里的床上,旁边围了一堆医生,父亲也在这里,见他醒了,焦急地凑到跟前寻问身体状况。
那件事过后,他再向父亲提起这件事时,父亲的眼神和语言总是飘忽的,貌似并不愿意提起,然后以各种理由离开,或是转移话题,由于对之前的记忆有些缺失,这些事情在艾罗伊心里也就逐渐没有那么重要了。
直到某一天在房间找东西时,他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这个金色铃铛。
很奇怪的一点是,平时摇的时候听不到任何响声,但在后来的种种机缘巧合下,发现它只会在遇到危险时轻轻地“叮”一下,因为这种特殊的机制,艾罗伊习惯性地将它带在身边,也帮自己避开了不少危险。
因为家里做的军火生意,自他出生起身边就伴随着无数的危险,对手派来的刺客杀手和间谍等等。
为了保护艾罗伊的安全,父亲从不允许他参加各种酒宴聚会,尽量在大众视野中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少爷,到家了,下车吧”,司机的声音将艾伊尔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下车后,艾罗伊看着手中的铃铛,将它挂在了衣服里面不易被观察到的地方。
艾家主宅,父亲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门口的声响,回头就看见艾罗伊站在那里,开心地冲他招手,“罗伊,回来啦,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他点点头,换好鞋转身去了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冲洗掉刚才不小心沾到的血渍,完事后用毛巾擦了擦,看见旁边墙上新换的全身镜。
他无奈地上前,一定是父亲,就他品味独特。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底部鸢尾紫的发色,长下来的一部分他在后脑下梳了一个小辫子,配上这张清冷又不失美感的白皙面颊,实在是挑不出瑕疵。
艾罗伊到底是艾家的孩子,就算极力控制,存在感也不见得会降到哪去。
艾伊尔想起了刚才的黑衣人,他们似乎有一个上司,但他目前完全无法得知。
洗漱完后艾罗伊便下了楼,说是家庭聚会,其实只是一个三人小聚餐而已。
参与的人包括爷爷艾雷,父亲艾辉,以及最小辈的艾罗伊。
看着餐桌上的两人,艾罗伊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天知道这两人在一起只会有争吵,他只是想好好吃一顿,早知道就答应顾泽炎了。
艾辉看见他出来,热情地招呼他过来吃饭,而爷爷则是看似严肃认真地在一旁用智能机查看家族事务,虽然不知道他老人家究竟看不看得懂。
他朝父亲和爷爷点点头,在餐桌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爷爷这时才把视线从纸页上移开,转向了桌上的两人。
一桌美味的佳肴此时却没人有胃口享用,气氛一时间降至冰点。
艾辉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第一个开口说话:“今天这顿饭呢,是为了庆祝罗伊考上了罗兰帝,也同时也祝贺家族事业又上了一层楼,别这么严肃嘛”
艾辉拿起一个空杯子,在里面倒上刚买的白酒,放在了艾雷面前,又拿起另一个杯子倒满果汁,放在了艾罗伊面前,最后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想拉近一些祖孙俩的关系,又提了许多艾罗伊这些年获得的荣誉,也顺带夸赞了爷爷年轻时为家业做的贡献。
艾雷很善常终结话题:“你很自豪?”一句话直接让父亲汗毛悚立,坐在位置上一动不敢动。
应该是觉得不能再继续冷战下去了,聊起了正经话题:“小时要回来了”。
艾辉怔了下,一脸不解地看向艾雷:“这么久了都没有回家的想法,这时候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爷爷叹了口气,无奈道:“没有,只是单纯想回来了”,说到这里,他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说话的艾罗伊,“他是你亲哥,叫白路时”
艾罗伊呛了一下,满脸疑惑,对于这个哥哥,他只听父亲提起过几回,因为没见过面,还以为是表的或者堂的,结果现在告诉他是亲的……而且这个姓是怎么回事?
爷爷想到了什么,和他解释说:“他随的是你妈妈的姓,白路时出生时,因为医生操作不当,差点让你母亲下不来手术台,后来艾辉要求孩子随母姓,说是白夫人用生命危险换来的,应该随她的”
说着还瞪了眼艾辉:“哪有长子随母姓的?我当时反对,他就趁我不在,拿上户口本偷偷登记去了”。
听见操作不当四个字时,艾罗伊想的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真的有医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么......
艾辉好似是猜到了艾罗伊的疑虑,神情变得有些低沉,“你妈妈的事……我当时也不敢相信,明明有这么发达的医疗技术,却在手术时出现了让人根本想不到的意外”。
说到这里,艾辉的眼神闪了闪,“不过还好你母亲很坚强,在最危急的关头挺了过来,后来我们派出了多方势力暗中调查,包括当时的主治医生,可结果却依旧只是一场意外,几乎所有人都相信这个结果”。
艾辉苦笑了一声,继续道:“当时一度连我都相信了那只是一场意外,”艾辉看着艾罗伊,“但后来,你的出生让我清楚地明白,那并不是意外,她因为难产而死,这是医院对外的言词,但我在调查中发现,真的有人在手术中做了手脚,但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无法找到那人,线索被阻断,一直到现在,他们依旧逍遥法外”。
艾罗伊沉默了,连他们都拿那些人没办法,是有多强大的背景?
艾辉:“那时候我们家的事业正处于低谷期,没有能力对付藏在暗处的人,为了保护你哥,我们在他小时候就将他秘密送往了其它星系,在那边安排人手保护他,远离这边的卧底,跟我们在一起,只会让他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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