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担心,他最终还是没能扭过自己,放下菜刀向楼上走去。
刚准备开门,伊西斯就从里面出来了,两人对上视线,空气安静了几秒。
伊西斯率先发问:“饭做好了吗?”,脸不红心不跳,就好像在房间看片的不是他。
“还没,你先等等”。
他没有被影响,淡定得不成样子。
换做人类,白暮识只能佩服他的心理素质,从这种东西里走出来还是文质彬彬的样貌,不论是装的还是真的都相当厉害。
煮汤的白暮识一直在反思,他还只是一条纯洁的小蛇,不像人类看到□□就脸红激动,他或许真的只是把视频当成性教育片看了,说不足还在认真学习。
想着想着,他放宽了心态,将盛好的饭菜端上桌,伊西斯在位置上坐得好好的,脱皮的过程很累,要补充能量就得吃多点,但这条蛇呢?这不吃那不吃,做好了喂到一嘴边,不合味口的菜宁愿饿死也不吃。
“你不也是吗?”,伊西其斯把青菜从碗里挑出去,夹了块红烧肉,“不爱吃的东西都快成一本字典了”。
“我不喜欢吃,也没说不吃啊。”白暮识给他嘴里塞了片菜叶,“多少吃点,不许挑食”。
伊西斯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说:“我是蛇,吃肉才能补充营养!”
“可你现在是人”,他的碗里又多了个西兰花,学习人类的饮食习惯对你没坏处。”
“我还能变回去!”为了不吃菜叶,伊西斯也是卯足了借口。
白暮识拿他没辙,“吃完五片叶子,带你去外面吃好吃的”。
“外面......什么都有吗?”他经常在电视上看到别人去菜馆点餐,说什么别人就会做什么,他觉得那里就是天堂,想吃的东西全都可以有。
“是,所以快吃。”
伊西斯二活没说,把满满一盘的青菜全吃光了,菜汁都没留,吃完还把空了的盘子展示给白薯识看,嬉笑道:“我数过了,一共吃了20片叶子,我要去外面吃4次!”
白暮识:“吃,吃大个的,想吃多少吃多少”。
他感觉这条蛇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哄得很,说啥做啥,要是哪天被人骗了估计还得帮人家数钱。
陆尘说伊西斯的在世年龄已经有一百多岁了,于九十多年前在云雾山被职业猎人抓捕,后交由科研中心开始了没日没夜的研究,送上战场充当武器,挖取内脏进行实验。
科学家想在它们身上找出长生不老的特殊基因,但实验始终没有结果,还害死了不少银蛇。
白暮识才刚快100岁,这么说白露其实比他还大。
出门的路上,伊西斯因为第一次出门,对一切事物都很好奇,问东问西,白暮识也不厌其烦地一个一个说明。
但对于灯为什么会亮?车为什么会自己动?天上的飞舰为什么会飞之类的问题他闭口不回,说了也不懂,科研人员为了不让它们有自主思考的能力,从来不教生活常识和学习知识,回头找个一对一辅导老师教他学习好了。
白暮识带他去的是一家高级餐厅,这里会给每位顾客配备一名专属厨师,世界各地的美食应有尽有,能根据客人的喜好改变餐食的味料,贵的是人工费。当然,做出来的东西也配得上他昂贵的价格。
要不说是贵族店呢,进门就有服务员热情迎接。
“白统帅,欢迎光临,预约的厨师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您开始点餐,二位这边请”。
他预定的是一间采光通风最好的房间,其实白暮识每次都在不透光的地方吃。没办法,谁让白露喜欢呢?
这里的装修精致,符合大众的审美,中间一张圆桌,边上是做饭的设备,厨师恭敬地问了声好,举起铁叉问二人想吃什么,餐厅的菜单只是做为参考,客人如果有别的喜好需求,他们也可以现场做。
白暮识指向伊西斯,“问他,他说什么你做什么”。
“好嘞,请问这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伊西斯脱口而出:“老虎”。
“老虎肉是吧,客人口味真新奇,请稍等半小时,期间可以吃些甜点,有需要随时叫服务员过来。
白暮识坐在一旁翻菜单,“这玩意儿不是保护动物吗?”
“我们有人工养殖场,保护协会授权,是为了照顾一些口味重的客人”。
他若有所思,“这么周到,其他的能做吗?”
“只要不是太为难的菜品都是可以的,白大人请便了。”
伊西斯等地无聊,将主意打到了观赏鱼缸内,他左看看右看看,白暮识在看书,没盯着他,邪恶的想法萌生于心。
小鱼很漂亮,黑的红的白的,小丑鱼,神仙鱼等等,隔着一块玻璃的另一个水箱里还有鳄鱼,鲨鱼,卡皮巴拉。
他把手伸进放有鳄鱼的水缸中,它被绳子封着嘴吃不了东西,自然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伊西斯就逗它,戳手戳背,还把肉放在鳄鱼够不到的地方,看它渴望又无能为力的眼神很是好玩儿。
它想咬人,伊西斯就解开了它的嘴封,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的鳄鱼一口扑过来,试图咬断他的手指。
伊西斯眼疾手快地扼住它的脖子,骨子里的血性上来了,根本压不住,鳄鱼就这样窒息而死了。
杀了一只不够,他还想玩第二只,被白暮识及时抓住他的后颈,将人按倒在地。伊西斯起不来,四肢朝乱挣扎了几下,冷静过来后错愕地看着上方的人。
动静声引来了保安,手持武器的他们寻问白暮识出了什么事,被一句打打闹闹打发时间赶出去了。
白暮识松开他,握住伊西斯要害的手向下移,到达心脏处时停了下来,他在感受心跳的频率。伊西斯看不懂他在做什么,但自己乖乖躺着不打扰他就行了,可心跳为什么加快了?
白暮识皱道:“你的心跳很快,但气息已经稳下来了,又受的什么刺激?”
他哪知道为什么?只感觉白暮识的手让他很有安全感,在这层下,还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应该就是受刺激的源头。
蛇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他把白暮识的手捧住,放在脸边蹭,舒服到让他陶醉。
“起来”
话是这么说,白暮识也没把手拿开,还顺带撸了一把伊西斯的头,像一条温顺乖巧的小蛇。
这鳄鱼看起来不便宜,反正死都死了,白暮识让厨师一起做成菜给伊西斯解馋。
他以前在观察箱里被迫接受研究,出去就是训练,长期形成的肌肉记记没那么容易改,有一回没控制住,要不是白暮识在,家都得没。
老虎肉和鳄鱼肉都是野外几乎不可能吃到的菜,伊西斯只在一次与许多实验动物厮杀胜利后吃过两口生肉,那之后他就一直惦记着,也不知道叫什么,前些日子在网上看到了只一模一样的动物才知道那叫老虎。
伊西斯气得很香,他开始回忆一些事情,“我见过同类的身体构造,不过只看到了一部分,穿白大褂的人把毒囊放在五颜六色的液体里,牙齿拔下来摆在铁盘子上,有的蛇皮被扒走,可我们会定期蜕皮,那么急干什么?
还有的被砍掉头,但穿白衣服的人类没料到他们还能动,那条蛇咬断了其中一个人类的手,后来就再也没见过那条蛇了”。
他还想说,白暮识用肉堵住他的嘴,“别想了,吃饭”。
伊西斯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还见过自己的内脏,你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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