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书的强调让伍鑫泽心生不爽,但又不忍气吞声,毕竟对面这人看起来似乎跟卷卷关系匪浅。
看样子应该是长辈的身份,既然他想要靠近卷卷,自然要在长辈面前表现得好一些。
抱着这个想法,伍鑫泽将表情隐藏,弯眸看向秦宜书接过菜单:“谢谢。”
等他点完后,秦宜书稍微加了点东西。
三人本就不熟,面对对狗卷有心思的人秦宜书自然不会主动跟他聊天,反倒是伍鑫泽一反常态。
他没靠近狗卷,反而来跟秦宜书唠家常,看样子真是把自己当成长辈了。
“我们家就我自己,我独生子,我爸妈也很开明,不仅没有什么妯娌之间的问题,婆媳关系也不用……”
秦宜书听着伍鑫泽婚前保证般的发言,只保持着微笑,并不对他的话做任何评价,直到菜上桌,他才松了口气。
秦宜书拿起桌面上的勺子,盛出一碗汤放到狗卷面前:“你的海带汤。”
旁边的伍鑫泽仍旧喋喋不休,秦宜书也放了一碗在他面前:“喝吧,这是卷卷最喜欢的菜之一。”
一听到是狗卷喜欢的,伍鑫泽眸光一闪,立即噤声去品尝这碗汤,为了防止他再次接上前一句的介绍,秦宜书再次开口忽悠:“他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旁边有人说太多话,不如我们吃过饭再聊天?”
再次得知狗卷一个喜好,伍鑫泽非但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甚至从内心里很感激秦宜书。
没有嘈乱的声音,秦宜书悠闲地吃完一顿饭,狗卷最终仍旧剩下几个寿司,没有外人在的时候秦宜书可以直接吃掉,但现在伍鑫泽正盯着那些寿司蠢蠢欲动。
秦宜书扬声道:“服务员。”
服务员走进包厢,秦宜书告知他要打包,等他即将答应时,伍鑫泽突然开口:“不用打包,刚好我还没吃饱,这几个让我吃了就行。”
他边说边站起身来,仿佛好久没吃过饱饭一样,一口一个将剩下的寿司吃完。
既然已经被他消灭掉,自然就不用再进行打包过程,秦宜书已经提前在手机上付了款,等狗卷把最后一口汤喝完之后,两人站起身来:“我们就先走了,谢谢你今天让我们拼桌。”
秦宜书说的话客气又疏远,他不了解伍鑫泽的底细,也不想跟他亲近。
伍鑫泽却没听出他话里的疏远,只顾着朝狗卷笑:“拜拜卷卷,明天见。”
明天两人大概率会再次碰面,秦宜书暗自想着一定要让狗卷保持状态,最好在第一次碰到就将伍鑫泽淘汰。
明天是选拔赛的最后一天,最终将选出10人参加省内比赛,所以没有复活赛一说,输了就直接淘汰下场。
吃完爱吃的,回家路上的狗卷和来时不太一样,他打开车窗,甚至无师自通地打开车内播放器,播放着有节奏的摇滚乐。
狗卷的身体随着音乐摇晃,但他还是记住秦宜书曾经说过的不要把头伸出窗外,于是他在车内进行小幅度的动作。
没有危险秦宜书就不去管他,不过他的兴奋确实持续了太长时间,直到两人回到客厅他都保持着高涨的情绪。
他把客厅里的投影仪打开,硬是拉着秦宜书随着音乐跳了好一会儿,虽然跳得动作很是奇怪,但秦宜书还是跟他一起动着。
半个小时后,狗卷的体力总算耗尽,他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睛也眯着。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秦宜书把接好的温水放到桌面上,拍了拍他的后背:“起来喝点水,洗完澡上床睡觉去。”
狗卷闻言立即闭上眼睛,甚至发出呼呼声,装得有些假。
“快点,不然我……”秦宜书思索半天,还是没想到用什么来威胁他,于是便随口瞎编,“我就把你送到外国人禁止外出协会里,那里不仅不让吃饱饭,每天一醒来就得做劳动。”
虽然名字听起来没多吓人,但不让吃饱饭还让干活,确实算得上比较可怖的程度。
狗卷猛地睁开眼睛,翻过身朝秦宜书伸出手。
虽然知道他是懒得动,但看着他投怀送抱的模样,秦宜书还是没忍住内心触动,他半弯下腰,拎着他的胳膊让他坐直,又把水杯放在他嘴边。
等他喝完秦宜书又称职地把他送回卧室,不过洗澡还是得他自己去做。
果然如伍鑫泽所说,两人相遇在翌日下午的最后一轮比赛中。
伍鑫泽真的有些自来熟,秦宜书在台下看着他开口向狗卷打招呼,裁判用眼神警告后他才有些收敛。
但狗卷根本不去理会他,仿佛昨天的相遇是幻觉,当哨声响起后,他立即握拳稳下底盘,做出攻击前的动作。
伍鑫泽大概没想到他这么冷漠,在他横踢过来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导致他率先丢失一分,毕竟是专业选手,他很快反应过来,认真去对待这场比赛。
两人打得激烈,台下观众也都屏住气息,生怕错过什么精彩之处。
狗卷今天的状态比起昨天好太多,渐渐的伍鑫泽就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他兴奋地看向狗卷,接住他的几次攻击。
伍鑫泽节节后退,明眼人都能看出狗卷更胜一筹。
秦宜书看着狗卷蓄力的动作,看出他是想结束比赛,然而就在下一刻事情开始反转,狗卷猛地暂停动作,直勾勾地盯着伍鑫泽,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好不容易露出破绽,伍鑫泽匆忙抬脚挡住他的攻击,顺便对他进行攻击,比分再次相平。
然而后面狗卷的动作与之前不同,攻击性变小,仿佛在主动放水。
伍鑫泽不懂他什么意思,但他这样确实挺侮辱人,他脸色变冷,动作却更加凶猛,想要去激发狗卷的战意。
狗卷游刃有余地躲过他的攻击,在他体力耗尽之后轻而易举取得了胜利。
不过他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直接下场,而是走到伍鑫泽身旁将他拉起来,与他并肩走下台。
走下台后他并没有直接朝秦宜书走来,而是拉着伍鑫泽走向场外,不仅秦宜书,现场的观众对两人的关系也持八卦态度。
季召带着疑惑独自走回,下意识看向秦宜书。
“他跟伍鑫泽认识?没听说啊。”庄一泽也转头看向秦宜书,问得话刚好也是季召想问的。
“不认识。”秦宜书丢下这句话,又让他帮忙看一下东西,起身走向两人出门的方向。
场馆外位置辽阔,秦宜书对狗卷会去哪儿根本没有头绪,恰好一名保安路过,秦宜书打算走过去询问。
“两名选手?”保安搓了搓手,抬手挠了挠头,“两个白衣服的是不,好像往那边天台去了。”
天台?听样子就感觉有些不妙。
秦宜书道过谢后,转身往保安指的方向走去,绕到场馆后方,果然看到一段楼梯绵延至楼顶的方向。
秦宜书踩下最后一步阶梯,走到天台往对面看去。
动静将狗卷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他看向秦宜书的眼神却有些慌乱。
秦宜书原本没看清他眼神里的神色,看到他身后躺下的伍鑫泽时,变得更加迷茫。
虽然秦宜书不喜欢伍鑫泽,但昨天狗卷的表现一直是不在意的状态,定然不可能带他来这殴打至昏倒。
“你在做什么?”秦宜书脸色沉闷,看着狗卷的视线也不由得严厉起来。
“昆布。”狗卷前进半步,但又被秦宜书的视线吓退,秦宜书等着他的解释,但看着他踌躇不前的模样还是主动开口。
秦宜书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伍鑫泽,却在询问狗卷:“他怎么了?”
狗卷的手机放在座位上,他只能从秦宜书口袋里掏出手机,熟稔地调出咒物的画面放到秦宜书眼前。
“又出现了?”秦宜书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知道为什么咒物会出现在伍鑫泽身上,但他的猜测仿佛被进一步证实。
比赛差不多结束,只剩下最后的宣布成绩阶段,两人即便不在场也没有关系,秦宜书相信季召能解决好。
两人便站在天台等着伍鑫泽醒来,昨晚三人见面的时候他还没被咒物跟随,而今天它突然出现,唯一的空隙便是昨晚三人分开后的时间。
如果能查到他昨晚前去的地方,说不定能有点什么线索。
狗卷坐在伍鑫泽身侧,不时地伸手去捏他的脸,直到他眉头皱起才堪堪停下动作,转过头去,装作无事发生。
“唔……”伍鑫泽按着后脑勺缓缓醒来,看到面前站着的狗卷不由得浑身一颤,“你你你……”
秦宜书看着他表现出来的恐惧,沉沉叹了口气,猜测狗卷肯定率先使用了暴力。
但咒物不是容易让人信任的东西,秦宜书只能再次瞎诌:“他会一些玄学,你刚刚身上被霉运缠绕,他只能把你先弄晕才能动手。”
秦宜书说得一板一眼,伍鑫泽思索片刻才哆哆嗦嗦开口:“真的假的?”
昨晚熬夜观看的动漫起了作用,秦宜书环臂看向伍鑫泽:“你昨晚是不是觉得腿部酸痛?那是因为霉运正缠在你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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