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往转身刚上车，度况际就问：“小妹，你借钱干嘛用？”
央往没回答，反而一扭头转了话题：“你们上次救的那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啊，他是布青的组长而已。”
“那布青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度况际嘿嘿一笑，好半天才说：“暂时还没关系。”
央往一听，算是明白了：“你喜欢她？”
度况际嘿嘿一笑，没否认，但马上又沉下脸：“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是盘问上我了，我问你，你跟那个节天选怎么认识的？你出来这么多天，也不跟家里人联系，定位也屏蔽了，你到底在搞什么？”
央往笑了笑，这才发现，这度千幕的哥哥开始摆架子了。她依旧不回答，扬了扬眉刚想说什么，却看见央次从芪芥大楼里走出来，央往立刻就怔住了。
央次怎么在这里？紧接着，她看见古嚣以及节天选也走了出来，央往下意识往下滑动身体，躲到了挡门玻璃以下，以免被他们看到。
三个人同上了一辆车，疾驰而去。
央往眼看着他们离开，坐不住了，立刻吩咐度况际：“快走！去往来科技厅。”
度况际被这一通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央往从副驾驶就伸手过去按下启动。
“你怎么知道往来科技厅的？”度况际疑惑地问。
央往没回答，脑子里依然在想央次的事。
“你也认识央往？”度况际又问。
央往还是没说话，到底这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必须要去找冰至楠问清楚。
度况际终于不耐烦了：“小妹，我问你话呢，你怎么现在变得奇奇怪怪的？”
央往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你会知道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小妹再也回不来了，从此以后就只有央往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反正她暂时不想主动说，这人又神经大条，让他慢慢体会吧。
车子很快到了往来科技厅，岁沉已经走了。
“你怎么又来了？”冰至楠看见央往从外面走进来，又看到后面的度况际，惊了一下：“度大哥，你们怎么在一起？”
度况际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你们认识’，央往抢先开了口：“岁沉呢？”
冰至楠老老实实回答：“基因署查出了上次上万人变异人的原因，他回去处理去了，怎么了？”
央往一挥手：“那先不管他，你跟我说说，从你变异起后面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给我讲清楚，尤其是关于央次的！”
冰至楠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度况际，央往等不及了：“你别磨蹭了，快说，我不管你要钱了还不行吗？”
冰至楠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把之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央次怎么离开基因署，这中间发生了几次变异人的事，因为他不知道磷基程序的事，也就没提，但是央往和岁沉的事，他没提及。
央往听他说完，沉默了许久。
冰至楠和度况际互相看了一眼，各有各的心思。
冰至楠在想，这个人莫非真的是央往，不然为什么对央次的事这么感兴趣？
度况际在想，小妹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玻璃门外晃过一个人，节天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我跟着你的定位找来的，你怎么在这？”节天选推门进来，看着一屋子的人，张口问央往。
央往迅速反应过来：“我哥在这工作，带我过来看看。”
她说完，看了眼旁边的度况际，度况际配合着没说话。
节天选看了眼度况际，没起疑，倒是礼貌地冲他点了下头：“度大哥。”
度况际立刻行使着哥哥的权利：“别乱叫，我们还不熟。”
央往心里憋着笑，这哥哥不错，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节天选的脸色有点难看：“千幕，我们出去走走。”
度况际刚想替央往拒绝，央往却笑了下：“行，就在这门口走走。”
科技厅外面有一条长长的小路，铺着细碎的小石头，路两边种着密密麻麻的金叶女贞。两人并肩走着，节天选说：“这个月的工资已经发到你卡上了，你要是身体恢复了，明天就回生生集团上班吧。”
央往想起他上次说的，堂堂宇航员，难道要回去扎蔬菜？
她笑了一下：“我打算跟我哥一起工作了，毕竟以前是心情不好，现在我已经想通了。”
节天选脸色一变：“那我们岂不是经常见不到了？”
央往依旧笑着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节天选犹豫了一下：“千幕，我始终觉得，你还在在意那晚的事。”
央往没说话，两人就那么对视了一会，她实在猜不透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笑了笑：“我回去了。”
央往不顾节天选茫然的眼神，转身走了。
回到科技厅时，度况际和冰至楠还坐在大厅那圆桌上等她。
“我不同意你和这个节天选在一起。”度况际铁黑着脸。
央往愣了一下，想笑，憋住了问：“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你不知道他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啊，蛮横无理，品质低下！”
央往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扯着嘴角：“再说说，还有什么？”
“都让我说？你干嘛呢？你对他完全不了解还跟人家交往？？”度况际睁大了眼睛。
央往微笑，眨巴着眼睛：“放心吧，我不跟他交往。”
“那、那你现在这是干嘛呢？逗他玩？那更不行了，万一他报复你怎么办？”度况际越发着急了。
央往无奈摇了摇头：“咱不说他了行吗？我想问你，那天我在古嚣宴会上听见别人说，古嚣偷了一个服务器回去破解，据说是一个外星人用来控制地球人的，是个什么东西？”
央往去了这么多次外太空，一个外星人都没遇见过，早就好奇得不行了。
度况际和冰至楠互相看了看，面色一沉，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央往睁大了眼睛，用眼神又提问了一遍：？
度况际叹了口气：“刚才至楠不是跟你说，央往最后为了救大家，把那个木头变异人引到了她自己研发的一个可以闪遁到宇宙的飞行器里面，然后和那个变异人不知道飞到宇宙的哪一个角落去了，八成、八成是活不了。”他看了一眼冰至楠，接着说：“古嚣当时也在现场，然后就说央往是外星人，之后，他趁我们都不在科技厅，就派人来砸了门，偷走了一个服务器，据说，那个服务器是央往用来控制变异人的。”
央往瞪大了眼睛：“他说我、说央往是外星人？还能控制变异人？”
什么时候我居然有这能力了？还变成外星人？
她看向冰至楠：“那个服务器是怎么回事？”
冰至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事你得问岁沉组长。”
央往愣住了，连冰至楠都不知道？后来发生的这些事中，没什么事应该瞒着他的啊。
央往心急，她现在这个身份，要进基因署去找岁沉也不方便，于是起身：“我现在去他家找他。”
度况际一把拉住她：“小妹，我现在有点懵！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岁沉？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央往的事？”
冰至楠也昂着头提问：“你是他失踪的小妹？”
四只充满迷惑的眼睛巴巴看着央往。
央往不想跟度况际过多解释，看了看度况际，又看了看冰至楠，狡黠地笑了笑：“这样吧，你俩互助互帮，安心在这对下答案，有结果了告诉我。”
说完，轻轻掰开度况际的手，不顾他俩迷糊的眼神，转身出去了。
度况际和冰至楠互相看了一眼，互相一摊手，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两人停顿了几秒，又异口同声说：“她是小妹|她是央往。”
空气中又一阵安静，停顿了几秒，冰至楠问：“你一直不就管她叫小妹吗？”
度况际说：“我说的是，她是我真的小妹！”
冰至楠问：“难道央往不是你真的小妹？”
度况际被绕晕了，愣了一会，加大了音量：“央往也是我小妹，千幕跟我是同一个爸妈的小妹！懂了吗？”
冰至楠一愣：“这么巧？”
度况际不懂：“哪里巧？”
冰至楠认真地看着度况际：“我觉得，你小妹现在是央往。”
度况际用充满嫌弃的眼神看着冰至楠：“不是，冰至楠同学，听我说，央往是我小妹，但千幕跟我是有血缘关系的小妹！现在听懂了吗？”
冰至楠：“........”
到底是谁不懂？
冰至楠一时有点晕头转向，哑然地看着度况际，陷入郁闷中，他深深觉得，他俩出现了严重的沟通障碍。
央往来到岁沉家门口，敲了敲院子的门，岁不息从里面探出头来：“你是？”
央往想起这个小孩，甜甜地一笑：“我是度况际的妹妹，想找岁沉问点事，请问他在家吗？”
岁不息隔着栅栏仔细打量了一下央往：“你长得.......他不在。”
他想说，你长得有点像央往姐姐，但说了一半，又顿住了。
央往眯着眼睛，笑得更甜了，知道他可能是想说，她长得像央往。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你开开门，我进去等他。”
“不行，我爸没交待有人会来家里，所以我不能随便开门。”
央往挠挠头：“那要不这样，你不用开门，就在这，我问你也行，你认识央往吗？”
岁不息警惕地眼神扫过来，央往心想：这是什么眼神？难不成我后来有欺负这个小孩？
岁不息说：“认识，不过，我不想回答你。”
说完，他转身要进屋。
新年好！接着给我的小可爱们拜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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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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